“是吗?”伟豪邪邪的笑出声,“那为夫的只好想办法来使娘子温暖。”还嘴硬﹗她明明怕得要死。
念奴高傲的抬起下巴,以显示她的不惧。
“嘴张开。”他夹了口菜送到她的嘴边,此举使念奴愣了一下。“张嘴。”伟豪又命令着。
念奴瞪了他一眼后,才顺从的张嘴吃菜。
伟豪满意的看着她咽下菜肴,又夹起一口肉到她嘴边。
念奴摇摇头,“我吃不下了,你自个儿吃吧。”事实上她是紧张得吃不下。
伟豪了然于心的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自行进食。“既然娘子吃不下,那喝交杯酒总可以吧?”他说完便拿起酒杯。
“不!”念奴制止他,见他脸上带着疑问,支支吾吾的找了个别脚的理由,“我……嗯……我……不会喝酒。”
“原来如此。”
伟豪点头,像是接受她的理由,拿起酒杯一口仰尽;念奴见他独饮,顿时松了口气。
突地,他大手一伸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捧着她的头,双唇吻上她的芳唇,浓烈的酒由他口中度到她嘴里,他的吻加上芳香的嘴,让念奴拒绝不了。
喝下交杯酒后,伟豪并没有停下他需索的吻,滚烫的吻一一印在她的脸上,愈吻愈热烈,她的不安一点一滴的消失在他的热吻当中。伟豪伸手拔掉她的发钗,如飞瀑般的发丝立刻倾泄而下,念奴紧闭双眼享受他的吻。
伟豪满意的看着她沉醉在他的吻当中,举起健臂抱她到床上,放下床幔,与怀中的人儿共赴巫山。
云雨过后,伟豪望着怀中因疲惫而陷入沉睡的妻子。
他伸手握起挂在她雪白颈项上的项链,若有所思的抚摸着白色的灵石,眼眸中带着不易查见的温柔。
他故意把灵石掺杂在各色珠宝中送给念奴,期望她会挑上灵石,而她真的选择灵石,不管她为何会选上灵石,那不重要,他只知道她这辈子注定属于他,没有人能夺走她。
他满足的轻叹口气,直到拥她入怀的那一刻,他才确定她是真正的属于他。怀中的人儿是如此娇弱,却在面对他时,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他怀疑她的勇气是从何而来的,她自小所受的庭训应是教导她要服从夫婿的命令,但她却处处与他对立,好象嫁给他是世间最难受的事,她真的那么厌恶他吗?
伟豪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温暖的唇轻触她的眉、她的眼与她的唇。
他爱看她睡着时不设防的模样,雪白的小手紧紧搂住他,彷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只有他能让她依赖。
她的唇畔带着淡淡的笑容,是在梦中见到了他,或者……
伟豪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由得冷了脸,嘴巴紧抿成一线,手指也变得僵硬。他不允许她心中另有他人,楼宇凡已成过往,自此她的心中只能想他一人。
念奴轻吟一声,头不自觉的在他怀中磨蹭着,寻找安适的位子。
伟豪望着她的动作,目光放柔,直到她找好舒适的倚靠,才轻轻的拍抚她的背,助她安然入睡。
他摇头轻笑,头一次产生嫉妒之心竟是为了个女人。他从小苦惯了,见到富有人家的小孩吃大鱼大肉,并不会羡慕,华服美食也吸引不了他,他要的是靠双手打拚出来的成就。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换成其它人嫉妒羡慕他,可是就在这时,他却嫉妒起楼宇凡。
他嫉妒楼宇凡能得到念奴的芳心!在鲁平面前,他一直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可是他的内心其实正被嫉妒所啃蚀着。
他对她说谎!他不是不在意她,也不是拿她当挡箭牌,他是因为爱上她才会想要娶她,他对她一见钟情!在枫树林中她偷走了他的心,从此他再也无法自主,他的心已住进一个能独得他所有关爱、宠溺的女人。
“哪一天,你的心中才容得下我?”伟豪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细细的吻上她小巧的耳垂,他深深的为她着迷,绵延不断的吻火热的在念奴雪白的身子上肆虐。
念奴被体内莫名的燥热惊醒,双眸睁开,便见到一对充满欲火的眼眸,伟豪炙热的唇在她来不及出声前便覆上她的,引得念奴热烈的反应,两人再次共同遨游天际。
第五章
鸟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念奴。
第一个传达进念奴大脑的感觉是痛,她微皱着眉,一时之间想不出为何会四肢酸痛,再瞧瞧四周,这儿不是她住惯的雁回阁!她怎会睡在陌生的房间?
等等!她想起来了,昨天她嫁入折剑山庄,会全身酸痛是因为……蓦地!念奴羞红了脸,昨夜的记忆一一浮现在脑海,所幸枕边人已不知去向,否则她不羞死才怪。
念奴赶紧下床套上衣裳,免得香吟进来撞见,待穿好衣裳准备整理凌乱的床铺时,见到褥上殷红点点,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门咿呀的打开,香吟打水进来让念奴盥洗,见她愣在床边,走到她身旁。
“小姐,我打水进来了,你先去梳洗,这儿由我来整理便可。”
香吟的声音让念奴吓了好大一跳,她以为房里只有她一人,羞红着脸不敢看向香吟,低垂着头赶紧去梳洗。
香吟了然的看了眼床铺,唉!小姐终究成了名副其实的风夫人,她抱着褥套准备送去洗。
“香吟。”念奴唤住了她,香吟转身疑问的看着小姐。“嗯……嗯……庄主人呢?”
“他一早就上练功房去了,可能待会回房。”
“嗯。”念奴点点头。
香吟见小姐不再有问题便离开了。
他的生活都是如此有规律吗?是了!她记得他说过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有所改变,难不成她期待一早醒来便看见他在身旁吗?
当然不!她不要醒来就见到那张惹她气恼的脸。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两人互不干扰,他爱练功便练功,爱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她不会在乎的。念奴努力的说服自己别去在乎风伟豪的一举一动,过了昨夜,她的身分不过是多了个风夫人的头衔。
房门再度被打开,伟豪面无表情的站在念奴身后。
念奴没有转身,她已自铜镜中瞧见他了,他的出现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轻咬着下唇,看着映在铜镜中的人影,继续梳头的动作。
“等会儿我替你引见山庄里的各个管事。”伟豪的话里没有一丝的温暖,跟昨夜相较起来像两个人。
“好的。”念奴依稀记得他昨夜的温柔,难不成是她在作梦吗?
伟豪很满意念奴的顺从,立在一旁等她梳妆完毕,两人的态度全然不似新婚燕尔的夫妻,而是犹如陌生人般的客气。
新婚的庄主和庄主夫人相敬如“冰”,看得山庄内的各个管事摇头又叹气的,完全无法理解这桩婚姻。
虽说夫妻之间在众人面前不该出现过于亲密的动作,但庄主与夫人未免太守礼了。
有时两人“不小心”碰了面,夫人会规规矩短的向庄主请安,只见庄主点个头,两人便擦肩而过,这样像是新婚夫妻吗?
但是没人有那个胆去问庄主到底在想些什么,每个人都把问号搁在心里面,若说要问夫人,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她待下人极好,不过就是有点距离,且不常见她笑,不知是否因为与庄主处不好?唉!这对夫妻间冰冷的态度连旁人都可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鲁平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为何原本美好的一段姻缘会变成这样,他以为庄主娶了夫人会每日笑逐颜开,看来是他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