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杰耸耸肩,依他目前对她的兴趣,实在是很难说出个确切的日期来,连他自己都 不晓得。
“真谢谢你的好心。”她冷笑一声,“我记得你没做保护措施,如果有了孩子怎么办?”想到可能怀有任天杰的孩子,她就害怕!怕有了孩子时会狠不下心来拿掉无辜的小生命。
“我一向有菩萨心肠之称。”天杰潇洒地坦白她露齿一笑,毫不在意她的嘲讽,“至于孩子,问题尚未发生,等发生后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以他狡诈的本性与精明的头脑,不会有脱轨事件发生的。
夜语哼了声,懒得看他故作潇洒尔雅,把俏脸埋进棉被当中,难解的心思变得更加紊乱。她相信天宇绝对没死,一定还好好地千方百计地活着,可是当天宇回来时,她要 拿什么脸去面对他?告诉他,她已被他的大哥强占,把自己形容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吗 ?双腕上犹有清楚的指印,想当然耳是天杰昨天留下来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一 知道的是她与天宇再也不可能了,他们的生命不会再有交集了,她黯然地以绵被用力压 住口鼻,绝望的想就此昏厥过去。
“想学人自杀吗?你该趁家中没人时再做。”天杰戏谑地拉开覆盖在她脸上的棉被 ,取笑她愚蠢的举动。
夜语沉默不语,知力不如人,干脆别过头不看他那张惹人厌的脸孔,没费力地抢回 棉被。
“你该学学连续剧的女主角哭着要我负责,那会增加点可看性,?我平板的生活带 来小乐趣。”他鼓励地提议老掉牙的戏码。
“我不屑你负责。”凭什么她要像个小可怜般哭哭啼啼?未免过于矫情。
“在此前提之下,还要看我愿不愿意负这个责。”他明白的说明他无意负这愚蠢的责任,男欢女爱,不止他一人受益,又不是穷极无聊,没事找事做才会兴起负责任的念 头,会提起不过是想捉弄她,娱乐自己罢了。
忽地,夜语朝他极其妩媚一笑,这一笑有着勾魂摄魄之功力,在娇笑下隐藏着闪闪而动的痛恨,抡起绣拳就往天杰的俊脸挥去,想一拳打掉他的傲然与嘲弄,但的目的并未达成,小拳头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掌捉住,对她的挥拳相向,天杰的反应是朗声大笑,似在笑她不自量力。
“放开我!”夜语老羞成怒地低吼道,想抽回被他钳制的拳头却不得其法。
天杰摇摇头,大掌用力一拉,拥她入怀,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他已霸道地俯下身 占有美丽的樱唇,反覆的吸吮,直到他满意,才松开已呈红的樱唇,退后五大步,带着 纯然欣赏的眼光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女人。
略显淩乱的长发、迷□的大眼、红肿的樱唇、香肩微露,全身上下充斥着被彻底爱过的痕迹,他成功的把她改变了,使她不再是呆愣愣的木头美人,在未来的日子他会变本加厉彻底地改造她,让她无论走到何处,身上永远脱不了任天杰所有物的标记,天杰 满意地点点头,收起志得意满的心,正经的提起公事包。
“我去上班了,你最好趁这段时间好好地休息,回复体力,晚上还有得耗。”他不带感情的交代完便离去。
夜语愣愣看着充满压迫感的身影离去,屯积于胸腔间的一口闷气这才缓缓吐出,甩 甩迷茫的大脑,就算她想下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累坏了,双股间犹带着酸疼,想 站立而行对她来说不是件简单的事。恶魔一走,主卧室顿时变得清明无比,连空气都跟 着新鲜起来,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眼睑慢慢且沉重的合上,一会儿工夫,累坏的夜 语便安稳的沉入睡梦中。
潇洒下楼的天杰被坐在大厅的尚文龙拦住。
“昨天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是肯定句。尚文龙一夜没睡就等着老板出现,他曾私 下企盼,老板对楚夜语不过是一时感兴趣,得到她的人后,会马上下楼做着周而复始的 工作,但他左等右等不到老板,他便知道事情大条了,以花花公子著称的任天杰,换女 人如换衣服,竟会把近一天的宝贵光阴浪费在和同一个女人温存上,而那女人还是死敌 的未婚妻,这样的发展教他如何能不担心。
“意料中的事不是吗?”天杰走到餐厅,斯文地吃着厨娘所准备的清粥小菜。
“任天宇会回来向你要回她的。”尚文龙紧跟着他进入餐厅。以任天宇爱楚夜语的 心,当任天宇得知心爱的人被夺走后,绝对会展开一连串的报复行动,而台湾的商界则 将风云变色。
“来要啊!我可没说不还他。”天杰喝下一口粥,一副视女人?无物的姿态。
尚文龙气得兴起勃发的冲动,亏他说得如此潇洒,问题在当任天宇真的要人时,他 肯还吗?舍得还吗?
天杰接连吃了五碗粥,昨天晚餐未进食,又大量活动,饿煞他了,今早若不好好补 充热量,如哪来的体力工作?
“那对自称是楚小姐远亲的夫妇坚持要见她一面。”算了!再扯下去,他会有撞墙 的冲动,不如先解决那对可疑的夫妇。
“联络他们到办公室来见我,我要亲自会会他们。”天杰放下碗筷,边走边交代, 那对捺不住性子的夫妇引起了他的兴趣。
“是。”猎豹准备出动了,身?下属的他,理当准备好猎物以取悦生性嗜血的主子 。
陈景亮与方月眉夫妇被带到任氏企业的会客室,等待任天杰的召见,说召见是一点也不为过,为了见任天杰一面他们夫妇两人费了不少唇舌说服他的男秘书尚文龙 ,好不容易等到尚文龙传达大老板愿意见他们一面的消息,已是一个礼拜的事,而今他 们于会客室中候了近三个小时,还不见大老板驾临,由此可见大老板不怎么把他们放在 眼里,轻忽得很。
“陈先生,陈太太,真对不住,临时有事耽搁,让你们久等了,烦请多多见谅。” 西装笔挺的天杰歉然的与陈氏夫妇握手寒暄,彬彬有礼的态度与无害的笑容让人印象深 刻。
“没关系,是我们打扰了任老板。”见他如此多礼,陈景亮不好发脾气,况且他们 还想要回楚夜语呢!
“是啊!今日一见任老板果真是名不虚,年少有?啊!”方月眉谄媚地吹捧任天杰 ,好听话多说点准没错。
“哪里。”闻言,天杰大声地笑了笑,邀请陈氏夫妇坐下,自己则坐在单人沙发中 ,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双手交握置于腹上,略扬着眉等待陈氏夫妇说明来意。
“呵!任老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何必谦虚?”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随便夸个两三 句便令他飘飘然,不足以成就大事,真怀疑他是如何能累积?多资?,大概是侥幸吧! 陈景亮心想。
天杰的反应是笑得更?开朗,脸上有着全然的陶醉。
“是啊!任天杰三个字在国外代表着华人之光,让身?华人的咱们与有荣焉,走路 都有风呢!”方月眉眉开眼笑的附和丈夫,毛头小子,三两下就搞定了。
天杰仍旧是一脸陶醉,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导入正题,“对了,不知陈先生与陈太太 今日有何贵干?”
方月眉朝丈夫使了个眼然,催促丈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