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书安见他们两人打得火热,没忘段逸轩话中含意,拿起桌上的一颗花生米以食指弹出,奔向岳掌门的面门。
岳掌门警觉地跃身接住,反射花生米向原先来处,花生米有了岳掌门深厚内力的助力飞向铙书安。岳掌门要对方非死即伤,所以花生米夹着高强的杀伤力冲向饶书安,但饶书安不是省油的灯,大气不喘以竹筷优雅的夹住花生米,镶进身后的墙壁内。
“何方小贼?还不速速现身!”楼下的华山派弟子见师父道人偷袭,纷纷拔出剑来叫喊。
客栈里的其它客人见状,为免无辜受到波及,银子尚来不及给便纷纷冲向大门逃命去也。
“等等!你们银子还没给呢!别走啊!”掌柜的想到白花花的银子,顾不得危险地跳出来拦下客人,可客人们逃命都来不及,哪有人会有空掏银子给掌柜,任凭掌柜的如何叫喊阻抗就是扪不住人,掌值的眼眶发热地看着杯盘狼籍的桌面,他的银子!可爱的银子!
“大侠,求求你们行行好,要打架请到外头去,别在客栈里。”掌柜的担心美丽的装潢会尽毁全无。
“啰唆!走开。”一名华山弟子恶声恶气的推开可怜的掌柜。
掌柜的被推倒在地上,疼痛加上满腹的委屈让他淌出热泪来,在场的多名店小二见华山派有失名门正派的作风,心知与他们讲不通,连忙扶起掌柜的躲起来,客栈毁了事小,保命最重要。
掌柜的迫于无奈,唯有神色黯然地随着店小二们躲起来,颇富感情的眼神依恋的环视客栈一周,很快的这儿就会变成废墟了。
华山派弟子的叫嚣声唤醒袁红绡拋弃许久的神智,她浑身一颤,瞧她在做什么?竟然死命的攀着强掳她的男人,是她过于饥渴,想要男人想疯了吗?不!她不能!忆起他无情的眼瞳,让她恢复理智,双手抡拳,头颅一转,为的是想脱离他唇舌的攻击。
段逸轩并未让她称心如意,一只手以巧劲箝制她的双手,而另一只手则是紧按住她的头颅,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袁红绡瞠大眼瞪他,她终于明了他的目的了!无关情欲,他要的是斩断她的后路。
她的心因此狠狠的揪痛了下,她不知原因何在,只知她浑身不舒服,非常的难受,是醉熏香引起的吗?地无声地问着自己。
傅雷钧对楼下的叫嚣咧嘴一笑,抄起桌上的花生壳射向楼下,华山弟子误以为有暗器,怕暗器上喂毒,纷纷躲到桌子底下,岳掌门气得怒骂声无用,挺身以剑拨开花生壳的攻击。
“全都给我起来!”弟子们的欺善怕恶让岳掌门老脸挂不住,暴跳如雷地大吼着。
华山派的弟子们战战兢兢的由桌下爬山,眼见不过是些无用的花生壳,恼怒的气红了脸,堂堂的华山派岂容小贼捉弄。
有人见掌门抢先上楼,为免再遭师父厉声斥责,提着剑跟上。
到了二楼,迎接他们的不是剑拔弩张的场面,而是一对男女拥吻的情色画面,一伙人面面相觑,怒骂词到了喉头始终吐不出。见识较少的人心猿意马,想着女人柔软芳香的娇躯。
“哼!好一对狗男女。”岳掌门道貌岸然道。
华山弟子羡慕归羡慕,但在表面上仍是与师父持相同意见。
毛登端望着女子的背影,一颗心慈于半空中忐忑不安,那女子的背影看来与袁红销十分相似,尤其又穿着红衣衫……不!不会是袁红绡,她向来对男人极为冷淡,怎么可能放大庭广众下做出荀且之事?该名女子不过是与她有几分相似,他多心了。
段逸轩见目的达成,轻轻松开对袁红绡的箝制,让在场人十得以窥见她的全貌。
美丽的容颜乍现,不信与抽气声清楚的传绕整个包厢,没人料到会在此遇到袁红绡,更不会想到与她见面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
毛登端情愿他瞎了眼也不愿接受未婚妻背叛他的事实,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袁红绡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甫获自由的袁红绡面无表情地面对众多日光的无声谴责。红肿的双唇,加上她仍倚着段逸轩,诸多事实向众人说明了她的不贞,如令就算她肯嫁给毛登端,毛登端也不会要她了,段逸轩不愧为笑阎王,想出的计谋又狠又毒,陷她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是怎么回事?”岳掌门不悦的由鼻子哼出气。袁红绡是个聪明人,为何会笨到让人发现她与奸夫的私情?他精明的眼定在段逸轩身上,段逸轩强势的气势令他骇然,又见段逸轩一身黑衫,身旁有两名一文一式的男子为伴,几乎已肯定了他的身分。他疑惑的望了袁红绡一眼,不解她何以跟笑阎王扯上关系,莫非是易幻生从中牵线?不!不可能,易幻生与笑阎王素来无交情,不会有机会介绍两人相识。
袁红绡抿着唇不发一言,事实摆在眼前,无论她如何解释恐怕都不能让众人相信它的清白,不如保持沉默。
“袁红绡,你这贱人!”武功被废再加上末婚妻送他一顶大绿帽,让毛登端气黑了脸,怒火高张地冲上前欲给袁红绡一巴掌。
“登端!别冲动!”岳掌门扬声喝止,但毛登瑞气昏了头,顾不得师父的命令,勇往前冲。
袁红绡不闭亦不躲,不甚在意毛登端是否会打她。
然而毛登端的手尚未触及袁红绡的嫩颊,便被段逸轩拦住,段逸轩以一根手指点住毛登端的手腕,毛登端的整条胳臂顿时既痛且庥,刺痛感蔓延全身,疼得他抱着手臂半跪在地上,冷汗宜流,差点连泪珠一道逆流。
其余华山弟子见状赶忙搀扶起跪在地上的毛登端,双眸则戒慎的盯着段逸轩,不敢小觑他的武艺。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你在动她之前,应该先问过我的意见。”段逸轩语调平缓地道,并未动怒。
狗?!袁红销在心底冷笑,没想到她在他口中竟成了狗。该伤心难过吗?当然不!她没必要为无心人出口的无情话感到受伤。虽然她的肉体受到筘制,但她的纛魂已渐渐脱离,远扬天际奔向自由。
“狗娘养的!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她的未婚夫婿,要打便打,要踢就踢,你管得着吗?”毛登端忍着痛,仗着有师父当他的靠山,口不择言。
段逸轩半垂着眼睑,教人看不出他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嘴角轻扬起邪恶的笑容,肃杀之气拢聚心底,不形于外。
袁红绡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僵硬的身躯拉回飘远的灵魂,眨眨美眸,不明白是谁得罪了段逸轩。
阅历丰富的岳掌门已看出情况不对劲,他可不想因大弟子说话不经大脑而命丧于此,连忙打圆场,拱手道:“劣徒口出狂言,还忘段公子莫介意,老夫定当带回好好管教。”
“师父,你不用跟他客气,这人一肴就不是好东西!”毛登端思虑不周,没深思向来善于见风转舵的师父为何变得必恭必敬。
岳掌门恼得猛向毛登端使眼色,可惜毛登端看不懂。
“我与红绡已有夫妻之实,而你不过是个窝囊的末婚夫,你说我会管不着吗?”大掌抚着袁红绡的肩头,摆明告知众人他与袁红绡存有私情,毛登端能奈他何?
“不知羞耻的女人!”毛登端恨得咬牙切齿,亏他平日视衮红绡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仙女,连那双青葱小手都不曾牵过,说穿了她不过是个淫娃荡妇。“幸好老天有眼,没让我迎娶你入门,否则成堆的绿帽随时等我戴上,使我一生清名蒙尘,瞧你平日还故作矜持状,想到此就教人作恶,你简百比勾栏里的娼妓还不如!”苛刻难听的话由毛登端口中道出,她带给他的耻辱够大了。“我天生不爱捡破鞋穿,你我的婚约到此结束,往后各自婚嫁互不相于,只是我怀疑还有哪个男人肯娶你。”他恶意的讥笑她败坏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