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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瀑布?它就是瀑布!”曾听人谈及过瀑布,锁在深闺的她没机会见着,今日总算有幸一窥庐山真面目。

  “是的!它就是瀑布。”从她惊讶的语气中,他又见识到笑阎王爱女的最佳例证。搂着她坐在大石上,拿出腰际的竹笛随着水流的节奏悠悠吹奏出悦耳的乐音。

  合上眼聆听的段戏羽醉在清亮的笛声中,鼻间闲着他干净的男性气味,在纯然浩瀚的天地间不禁感动的随着笛声哼出轻柔的音律,与他共谱美丽的乐章。

  一曲接过一曲,两人未曾觉得累,世俗问的琐事此时已无法再困扰两人,两颗孤寂的心此刻仅为对方的存在。

  悠然的乐声终告停止,楼阙轻放下竹笛,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醉人的眼眸。薄唇带着万般温柔封住朱唇,以吻宣告他的悸动。

  皓皓白腕大方的勾住他的颈项,再次以唇舌与他舞出美丽的旋律,透过热切的反应坦然告知他,有关她的痴恋。

  贪婪的舌描绘过她的层线,点过她的肩、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厮磨在她的颈侧轻轻啃食,大掌膜拜着怀中的娇躯,一一点燃两人心中欲望的火苗,使之焚烧漏烈焰。

  脆弱的娇吟声喃起,更加激起他猛兽般的掠夺,不安分的腿灵巧镶入她的双腿间,断然的将她平放在大石上躺下。

  炙焰熊熊窜起,狂焚交缠耳鬓厮磨的两人,初识情焰的娇躯受不住奔腾的欲望,弓起身欲拒还迎,所谓的道德理智早拋诸脑后,满脑子唯有他!

  “啊……”娇喘声再度响起。

  阻挡夜风的披风早让他解开充当床被,单薄的衣衫上半部被他褪落至腰际,裙摆则遭他撩至雪白的大腿处。云鬓散乱,凤体横陈,眼波流转,嘘气如兰:无处不带风情,无一不带媚惑。

  娇喘声让楼阙力挽狂澜,热汗如雨滴盗下,情欲漫眸,痛苦的望着身下秀色可餐的可人儿。

  雪白的娇躯饱受欲望侵袭泛出美丽的光彩,教楼阙见着强力克制的欲望野兽差点破闸而出,要了身下的娇嫩牡丹。

  可理智终究战胜欲望,他咬着牙双手成拳忍住下半身的冲动,制止眼眸去看她美丽的身躯,试着平复体内的野兽。

  他可以碰尽天下间所有的女人,就是不能碰她!她不是他该碰的人。

  莫非他忘了母亲临终前对她父亲的恨?

  若他因一时受欲望所诱要了她,无非是亵渎了母亲对他的期待,他岂可教母亲于九泉之下都含着悲恨?不!母亲生前受的苦够多了,他不能让她死后还不得安宁,且他的计画在于诱惑段戏羽,不是踏错步因一时的失误让段戏羽怀有楼家的子嗣。

  是的!段戏羽不够格怀有他的孩子,他得在未铸下大错前及时踩住。

  历经一番情绪波折,楼阙的眼眸已恢复平静,下半身亦不再蠢蠢欲动,面无表情坐起身,整理着仪容。

  顿失温暖的段戏羽不晓得他的情绪有了转变,眼波仍含带未散的情欲,不解的望着楼阙,直到见着楼阙自顾自的整理衣衫,才蔑然发觉她早已衣不蔽体。霎时羞的她连翻滚过身,欲背对着他将衣物重新穿戴好。

  她忘了,大石旁即是瀑布奔下的水源汇集处,顺着大石的坡度翻滚而下,正好滚进冷洌的水中。

  噗通一声,在不知不觉中她已落进寒入心肺的水中,她惊得忘了尖叫,只能不断的挥舞着手臂,希望能引起楼阙的注意力。

  落水声是引起了楼阙的注意力,同样的,他也瞧见了段戏羽在深不见底的水中痛苦的挥舞着双臂,等待他的救援。

  可是他唯一做的是环臂抱胸,嘴角噙着冷笑,冷血看着她随着水波载浮载沉。

  好痛苦!她好痛苦!段戏羽痛苦的在水中挣扎,早分不清脸上的湿意是水是泪,一连喝了好几口水,让她虚弱的心肺痛苦不堪,原本有力的双臂亦渐渐瘫软无力,精神十足的身子已不再有力挣扎,随着手臂的虚软慢慢下沉,清灵的眼眸不再有神,沉重的合上眼脸,让沉重的身子随波逐流,沉下既深且寒的水中深处。

  在快丧失意识的剎那间,她竟以为在黑暗中瞧见了楼阙朝着她冷笑、冷笑……

  楼阙冷眼旁观让年轻的娇躯遭水无情淹没,心底除了突然发酵的怪异感外,并不觉得有愧于她,毕竟是她自个儿跌入水中,非他亲手推她,何来愧疚之说?

  平静的抚去一身沙尘,无情的转身迈步离开,心底您的、念的皆是同一件事。

  那就是段戏羽死了!

  她死了!死了!虽然此事不在他的计画中,但也算为母亲报了仇、雪了恨,她的死无疑代表他的生活将回复平静,不再挟带仇恨,一切仇恨都随她的灭亡随风消散。

  沉稳的步伐踏在初春新芽上,发出沙沙声响,似她在水底痛苦发出的求救声,声声敲入他的耳,击中他的心。

  阙……救我……救我!

  足尖猛然旋转,纵身飞向水源处,脸上的神情不再平静泰然,浮现一丝丝焦虑,胸腔吸足一口气后,飞身遁入水中,于黑暗中藉由手掌触觉以寻找她。

  在水底摸遍石块、水草,就是百零不着她的芳踪,难道她被冰凉的水所吞噬分解了吗?

  不!不可能!楼阙不死心,浮出水面用力吸口气再向下搜寻,久久寻不着她让他慢慢出现焦虑的情绪。

  怎会这样?他不下百次重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遍寻不着的人儿终于在他快宣告放弃时,于两块大石间被他发现了,一抓到她飘荡在水问的衣棠时,他愉悦的几乎扬起笑容,不过还是遭强大的自制力所克制住,那抹笑仅能飘荡在心间。

  迅速搂抱她孱弱的身子飞快游出冰寒的水中,跃出水面双足落在乎坦离水面有段小距离的石块上,小心翼翼将她平放在大石上,倾耳贴在她的胸口上聆听她的心跳声,想看看是否还有得救。

  灵敏的耳力于听到细弱的跳动时,厚实的大掌赶忙压在她的胸腔上,冰凉的肩则不断的渡真气给她,以增强她的生命力。

  连续渡了好几口真气巩固她的心肺,垂死的生命总算有反应而颤动几下,吐出腹中的积水,犹如千斤重的眼皮缓慢的睁开。

  在她疲累的撑开眼皮后,楼阙才放下搁置于心间的沉重大石,略显疲态的拥住她,感谢的合上眼。

  段戏羽胸腔、口鼻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全身力气彷佛遭人抽尽提不起半点力,连睁开眼皮这点小动作都是费尽她全身的气力才办到的。这感觉许久前她曾经历过多次,每回于鬼门关前走一遭她便疲累痛苦的好似打了场注定没有胜利的败仗。

  孱弱的身子困难的汲取宝贵的空气,在呼吸吐息间她的喉咙与肺部产生的疼痛令她快落泪,全凭她硬忍下来才不至于落下。

  “好了!你没事了!没事了。”这话不知是在安慰她亦或是安慰自己,楼阙不街低喃重复。

  段戏羽白着脸抖着唇,吃力的抬起笨重的右臂,冰冻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庞,在他望向她时,朝他绽放出最美的笑颜。

  他救她的举动,让她斥责自己于昏迷前的想法,她居然会可耻的产生楼阙对她见死不救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应该也太过分了。

  她该相信楼阙的人格!

  她的笑竟让楼阙对她感到抱歉,他歉疚没早点救她,否则她就不会如此痛苦了,他歉疚,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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