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在得知另一个女佣被李妈派遣来为华枭送饮料时,她便立刻自告奋勇代替对方工作,用的名义不外乎是自从她第一眼看见华枭时,就对他一见钟情啦!想偷偷的喜欢他、看他……而好心的女拥就把端送饮料的工作交给她,还拍拍她的头,祝福她咧。
呵!呵!就知道以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绝对不会教人起疑,甚至可以获得不知情人士的帮助。哈!现在这杯饮料已被她下了迷药,等华枭喝了之后,不久就会被她给迷昏了,届时,她要取得螭龙玉锁是易如反掌之事,看华枭再怎么嚣张下去。
“进来!”里头的人以醇厚的嗓音邀她进去。
秦舞狐再次深吸口气,不怕!不怕!反正华枭不知道她是谁,绝不会对她起疑,她只要把饮料端给他,看着他喝下即可。
没事的,事情会进行得很顺利!
轻轻开了门,以羞怯的步伐慢慢走进书房,将饮料恭敬呈上。“少……少爷,李妈要我……我送饮料过来………让、让您解 渴。”
嗯,这语气够谦卑、够不引人注目了吧?她得意地按捺下嘴角的奸笑。
“哦?”细小如蚊蚋的嗓音引起他的注意,他好奇的抬头看,这一瞧,只见一顶西瓜皮对着他,其余模样教人无从清楚窥见,无须叫她抬首,他自可清楚描绘出她的模样来。
看了看她手中恭敬捧着的饮料,红红的一大杯,看起来像是西瓜汁,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管是谁差她将饮料送来,饮料经过她转手,铁定不能喝。
“你放下就好。”
“啊?哦!是。”他怎么不马上干了西瓜汁?要她放了饮料,磨磨赠蹭想干嘛?
纵然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她还是乖乖的将饮料放下,如果可以,她早拿着饮料强灌他喝下了。
唉!可惜她不能那么做,她是不是得先退场,才不教人起疑?
“我好像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华枭突然出声,唤住她准备离开的步伐。
“是………是,我、我是新来的,所以……所以少爷没见过我。”犹是低头瞪着足尖,幸好他唤住她,让她留下来,不然她可没留下的借口。
“我长得很可怕吗?不然你为何老是低着头不看我?”他笑问。
“没,没有啊!”她用力摇首,心底想的是,他长得是不可怕,不过很讨人厌就是。
“那你就抬起头来看我,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他柔声诱哄她。
迟疑了一会儿,她终于抬头看他,反正她已经过伪装,任他再厉害也认不出她来,对此,她可是十分有信心。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间,他像是多出许多时间可以和她聊天似的。
“……秦小小。”好奇怪,他何必突然问一个小女佣的名字?她不喜欢他的笑容,像是逮着什么一样,让人觉得不舒服。
“哦——你叫奏小小啊!”他特意拉长语气。
“是啊!”很奇怪吗?她叫秦小小会很奇怪吗?不然他为何要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讨厌死了!她就说最讨厌和华枭共处一定,可是为了得到螭龙玉锁,却又不得不和他周旋,烦死人了,他最好快快喝了加料的西瓜什,快快睡去,好让她顺利拿到螭龙玉锁。
“很有趣。”他笑了笑,顺手拿起西瓜汁,移至嘴边。
咚!咚!咚!咚!看着他的动作,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快!就要成功了,他就要喝下西瓜汁了,笑容不自觉地扬起、漾开。
呵!呵!露出她的小狐狸尾巴了,华枭窃笑着将西瓜汁放下。
他一放下西瓜汁,秦舞狐立刻感到失望,心底正在狂叫怒吼:为什么不喝?!你为什么不干脆点?!是男人就给我干脆点!
可她没办法光明正大表现出她的怒火来,仅能朝他干干的笑着,其实她早已恨不得能冲上前去,狠狠的、用力的拔光他每根头发。
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华枭在心底快笑翻了,可他仍强自镇定,佯装无事的模样。
“在华家工作习惯吗?”转眼间,他成了体恤下人的主子,一脸若有问题尽管找他商量的模样。
“习惯!”他怎么净问些无聊的问题?她快被他给烦死了,偏又不好表现出来。
“那就好。”这回他干脆以修长的食指抹着杯缘玩。
“少爷……这林西瓜汁是李妈特地弄给您喝的,您现在不喝,待会儿不冰就没那么好喝了。”好不容易让她找着催促他快速喝下饮料的借口,她特意笑得一脸无害。他再不喝下,让她光看他玩着果汁杯的杯缘就快要教她抓狂了。
快点喝吧!喝吧!她怕自己去一时克制不了,干脆亲自动手强灌他喝下,不要逼她!千万不要!
“你说的是,我不能辜负李妈的好意。”轻轻拿起西瓜汁,移至唇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停顿下来。“对了,麻烦你再帮我到厨房去准备一壶咖啡好吗?”
“好!我马上去。”秦舞狐颔首,马上退下准备他接下来所要饮用的咖啡;何况她不退也不行,唯有速速办完他交代的亭,再速速回来验收成果。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会一时冲动,犯下不该犯的错。
她人一离开书房,华枭便笑着将西瓜汁倒入一旁的盆栽中,涓滴不剩。
想迷昏他是吧?那他便如她所愿。华枭低低轻笑着,带着恶意的捉弄,他将空杯摆放在明显的地方,等她出现。
在厨房里秦舞狐以最快的速度泡好咖啡,急急忙忙的端向书房。好紧张!假如华枭喝下她加了料的西瓜汁,现在应该已经睡着才是,可是事情真能进行得那么顺利吗?
她不禁感到迟疑,好怕在她端咖啡进去后,他突然又告诉她他不想喝西瓜汁,改喝咖啡。不行!不行!事情绝不能再有变数,为了以防万一,干脆她连咖啡都下药算了。
随想随做,她没有任何罪恶感地在咖啡中也下了迷药,要怪只能怪华枭太难掌控,可不是她过于狡猾啊!
轻敲了书房门扉,却没有听见里头传来声响,她愣了下,会不会他已经喝下西瓜汁?心底暗自高兴,但又不敢高兴得太早,她用力的再敲几下门,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时,她便大着胆打开门。
门一开,秦舞狐就看见华枭仰躺在沙发中呼呼大睡去了,她高兴的迅速掩上门扉,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轻唤;“少爷?少爷,您醒醒啊!”
连续呼唤几声,没见他有清醒的迹象,又瞧见放在桌上的空杯,她开心地放下手中已无用武之地的咖啡,快活地绕着华枭打转。
“哼!你再嚣张啊!再说不把螭龙玉锁给我嘛!哼!你不给,我干脆自己想办法拿不就得了。”她吃吃嘲笑地栽在自己手里,还得意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脸。
“看你长得一副讨人厌的模样,教人看了直想把你痛扁一顿。”恨恨的说出对他的不满。
不论她以哪个角度来看,都觉得他十分讨人厌。男人嘛!怎么成天笑嘻嘻地像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样,说实话他是长得人模人样,可惜啊!那个性子就是不好。
她开始严苛地批评他的个性与种种恶行。当然,所谓的恶行便是没有善待螭龙玉锁,他完全将螭龙玉锁当成玩具般把玩,她认为螭龙玉锁再留在他身边,只会速速毁去,所以她得尽快将螭龙玉锁带回给表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