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将车停在华家门外,她火速潜入华家,前往主卧室。
“谁?”浅眠的华枭察觉阳台上有人,警觉地问。
倚睡在他怀中的秦舞狐跟着被吵醒,睡眼朦胧地看着阳台。“怎么了?”
“有人。”华枭保护的将她推到身后,不管阳台外的人是谁,他都不会让对方有机 会伤害到舞狐。
“是我。”既然被发现,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姬若欢大大方方地推开阳台上的门 走人。
“是你!狐狸精!你背叛了封家,怎么还敢在这里出现?”一听见那娇娇软软似会 夺人心魂的嗓音,秦舞狐立刻激动的跳起,几千几百只的瞌睡虫早被满腔怒气给赶跑。
“我为何不敢?”看到秦舞狐那么有精神的模样,姬若欢轻笑着,教人完全看不出 她先前曾经历过一场追逐战。
“你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吧?!”秦舞狐被她那无所谓的口吻气得快吐血。
“冷静点,小狐狸,我想她会来这里,一定有她的理由。”华枭安抚着她,对姬若 欢并无敌意。
“是哦!她大概是来看我们吃瘪的模样。”奏舞狐没好气道。
“你知道就好。”姬若欢犹是自在地笑着附和。
“华枭,你看她!我就说她从没安过好心是吧?!”
“好!好!好!你们两个就别再斗嘴了,姬小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到这里? ”为免两个女人吵到最后嫌不过瘾而大打出手,他连忙出声询问。
“秦舞狐,这个给你。”姬若欢解下颈上的项链,丢给床上的人。
秦舞狐皱着鼻子不解地问:“什么东西?”
“螭龙玉锁?!”华枭则打开床头灯,看见被上那块众人盼了好久的玉佩。
“你为什么……”秦舞狐无法理解地看向她,这才发现姬若欢失了往日的美丽,看 来疲累不堪。“你怎么了?”她不由得关心问道。
姬若欢娇笑着耸肩。“我?我什么事都没有,好得很呢!”
事实上,先前为了甩掉后头的追兵,她开着车东闯西撞的,不只弄得追兵头昏脑胀 ,也弄得自己疲惫不堪,才得以摆脱对方。
华枭定定看着她,清楚看出她在说谎,但也不好说穿,让她颜面尽失。
“你不是把螭龙玉锁交给司马朗日了吗?为何突然又带回来?你实在教人弄不懂到 底在想什么。”秦舞狐不住抱怨。
“不为什么,我高兴。”她依旧笑着,眼眸中写着依恋。
“你无聊!”
“替我将它还给封爵。”突地,她再正经不过的吩咐。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亲手拿给表哥吗?如果你肯亲自交还,表哥他不会怪你的, 再也不会有人怪你。”
“我不想见他。”她摇摇头。
“为什么?”一连串的疑问浮上心头。
“就是不想见。就这样子了,再见。”匆匆丢下话,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主卧室 ,跃下阳台离开。
“喂!你要上哪儿去?”秦舞狐慢了一步冲到阳台外,她相信她喊得够大声了,姬 若欢不至于没听见,但姬若欢硬是不肯给她任何回应的离去了。
华枭来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带她回房。
“我实在不了解她,只要她亲自将螭龙玉锁带回去交给表哥,就可以将功赎罪,没 人会怪她的,为何她不肯见表哥?”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透这其中关键。
“所以说她和你的好表哥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单纯。”华枭很肯定的下了注解。
“怎么可能?表哥和她?啧!你别乱说。”打死秦舞狐她也不相信,她那圣洁的表 哥会和妖娇美丽的姬若欢扯上关系,平日看他们之间也没啥不对劲之处啊!定是华枭随 口胡说。
“不管你的封爵表哥外表品行有多高洁、神圣不可侵犯,他终究是个正常的男人。 ”华枭很是好心地解释给她听。
“然后呢?”
“你说一个正常的男人岂会放着一块上好诱人的美肉不吃?那岂不是暴殄天物,除 非他不行,那就另当别论。”
“我表哥他怎么可能……可能不行!你别污蔑他!”秦舞狐气得跳脚,不愿他随便 污损表哥的……呃,男性雄风。
“所以喽!”
“呃?不会吧?”秦舞狐总算被他点破,惊讶的不住扬高声。
天啊!她的表哥不会真的和姬若欢有啥暧昧关系吧?!
天啊——***
送走了一大早就赶来为女儿罪行登门赔罪忏悔的姬先遇后,封爵宛如刚打完一场硬 仗般,疲惫的坐在红木椅中。
此事对姬先遇的打击很大,他万万都想不到最疼爱的独生女姬若欢会吃里扒外,令 封家难看不已,姬先遇哭得是老泪纵横,就差没当场以死谢罪。
封爵费尽唇舌安抚着老人家,不让老人家为女儿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来,好不容 易终于哄走姬先遇,让老人家好好回姬家休息,而他自己也累坏了。
看来他可得派人好好看着姬先遇,免得他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封爵长叹口气,姬先遇因姬若欢的背叛感到痛心不已,而他呢?他的心是否正吼叫 着疼痛?凛着脸,大掌轻抚着犹鼓鼓跳动的心房。
他会不会已痛到全身知觉都麻痹了,仍毫无所觉?
外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他却陷入沉思当中,未能察觉。
“表哥!表哥!”秦舞狐大声叫嚷着,人甫一冲进书房,便见封爵呆愣的坐在椅子 上抚着胸口。
头一个闪过她脑际的念头就是:糟!表哥是不是心脏有问题?该不会是得了心脏病 吧?
“表哥,你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她要不要叫救护车?
“舞狐?”直到秦舞狐奔到他面前关怀他,他才晓得她来了,尚无法回过神。
华枭则像个没事人般,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呵!果然如他所料,封爵与姬 若欢之间定有暖昧,否则素来冷静自持的封爵怎会神游太虚起来!?
“是我啊!表哥,你到底是怎么了?瞧你脸色白的。”
“我没事,我很好。对了,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发现自己吓到舞狐,他连忙 振作精神,恢复平时的模样,笑着招呼他们。
“是这样的……”秦舞狐看了华枭一眼,见他没开口的打算,唯有硬着头皮说出回 封家的前因后果。“表哥,昨晚姬若欢跑去找我。”
“你说什么?”闻言,封爵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脸色大变,急于得知姬若欢的消 息,使他不自觉在动作中流泻出关怀来。
秦舞狐又回头看了华枭一眼,更加肯定华枭昨夜的猜测属实。“她找你做什么?” 他急着想知道一切。
她不是投靠司马朗日了吗?以她的个性,既然这么做了,是断然不可能再出现在他 们面前,为何她昨晚会跑去找舞狐?莫非她出了什么意外?
心焦急的擂动着,平日镇定的他此时竟会感到束手无策!?多么可笑,却又真实的 反映出他内心真正的情感来。
“她要我把它交给你。”秦舞狐拿出螭龙玉锁交到他手中。
在来封家的一路上,她和华枭都发觉到路上并不平静,有人像是要捕捉猎物般隐藏 在暗处,由于来人的目标不是他们,所以他们得以安全无阻的来到封家。
那群人的目标应该是姬若欢,但他们并不知道姬若欢早将螭龙玉锁交给了她,不然 恐怕早就动手行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