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中的刀剑飞舞,袖里头的毒也无形的飘撒而出.微风轻送,将剧毒送到风堡的每个角落。
似水死了,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他一个都不放过!
刀光剑影,哀嚎四起,他不听不闻,手中的血腥杀戮早已多得教他不去在乎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是梦邪?是幻邪?
他是恶、他是残,可终究保护不了最珍视的人儿,如果时间能重来,他将会如何选择? 无怨无悔再走上相同一遭?
不了、不了。
这样掏心扯肺的痛苦,他不愿再承受一遭。
“殷朔风!你纳命……”李文祥猛然扑上,话未能竟诉,已头身分家。
风堡血腥一片,阵阵哀嚎,一个个死去之人,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早已后悔,不该来的!不该惹上殷朔风,他们怎么会以为能轻易制得了殷朔风这魔头?
“放箭!快放箭!”还有人叫喊、颤抖着手放出箭矢。
长箭射中目标,可殷朔风仍像无事之人,如鬼神般昂然立于其余人面前,刀起刀落,浑身是血。
鬼,殷朔风是自地府爬出的恶鬼,普通一名凡人在身中数箭,又有刀伤、剑伤在身,早已倒地不起,哪有人像他一样似拥有不死之身,仍挥舞带血刀剑。 鬼啊!他们惹上不该惹的恶鬼……
血雨腥风,凄凄诉诉,整座风堡成了人间炼狱,鬼哭神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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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莲花开共塘,两般颜色一般香。恰如汉殿三千女,半是浓妆、半淡妆。
偌大的府宅里笑语绵绵,一群丫环围绕着一名绝美少妇,少妇怀中则抱着小娃儿,一伙人快乐地逗着娃儿笑。
“呵,夫人,您瞧,这小少爷长得这般俊,将来长大了一定会迷死许多姑娘家。”这小少爷同老爷一样俊美,教人见了忍不住倾心,可惜老爷眼底唯有夫人,使得她们只能发发白日梦。 “是呵,瞧小少爷这爱笑的模样。”哎!如果老爷也同小少爷一般笑容满面。不知该有多好,如此见到老爷就不会觉得老爷总是阴恻恻的,令人不太敢亲近。还好夫人人不错,虽然话不多,但待人和气,假如夫人也同老爷一般脾性,相信这府邸没人待得久。
绝美少妇仅是淡淡笑扬唇嘴,听着丫环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称赞儿子。
“啊,老爷来了。”眼尖的丫环发现老爷走过九曲桥,朝她们而来。
她们识相的不再包围住夫人,让老爷得以好好看看夫人与小少爷。
这老爷疼爱夫人,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闻总管说过,夫人与老爷皆出身官家,难怪两人气质斯文,飘飘出尘恍若仙人,若非亲眼所见,她们还真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神仙眷侣。 向老爷请过安后,所有人于是告退,深知老爷和夫人在一起时,最不爱被人打扰。
听说再过几日,老爷的弟弟要到府里来作客,就不知老爷的弟弟是否如同老爷一般俊美,呵呵,不知对方成家立业了没,喜欢怎样的姑娘家,光是想到那未曾见过面的二少,她们的心便飘飘然,一群丫环热烈地一路讨论开来,好不热闹。
“云儿。”男人万分怜爱地将少妇搂进怀中,其中的珍视显现在双瞳间,像是每天巴不得将她捧在手掌心呵护。 “私底下,我喜欢听你叫我似水。”她娇娇柔柔央求。
“似水,每当我叫你的名字一回就心痛一回。”她那浴血的模样,把他吓坏了。
“我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不要自责,好吗?”她软软地倚在他怀中,试图安抚他。
那一夜,她差点死去,他则发了狂似的杀尽所有人。若非死里逃生的总管抱起她,急吼着说她没死;若非昊风及时赶了回来,阻止发狂的朔风,救了她也救了朔风,她想,那一夜他会跟着死去。
那晚带给他莫大的刺激,也令他看透一切。在鬼门关前将她抢救回来后,他已有所改变,体内那只狂猛的凶兽已遭他除去,他愿意敛下野心、欲望,只求和她当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将幸福带给她,使她不再遭受任何苦难。 所以他们来到江南,择了一山明水秀之处安顿下来,隐藏住过去,让旁人以为他不过是名书生,擅于舞文弄墨,什么江湖事一概与他无关,过着平凡而甜美的生活。
“我无法不去想,都是我害了你。”他仍十分自责,在她身受重伤几乎无法救治时,他问过自己,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难道他为了当上武林盟主就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究竟他要的是什么?权势?名利?情爱?
答案很显然易见的不是吗?他深爱着她,不能没有她。失去了她,他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既然如此,他何需再争争夺夺,何需不满? 于是他的心恢复平静,将强大的野心欲望归于零,不再汲汲营营,彻底大彻大悟。
“咱们是夫妻,本就该祸福与共,没有谁害了谁,那日,你不也因我受到莫大的委屈与羞辱,也该说全是我害了你。”
“那不同,那对我而言全都不算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理当保护你、照顾你。”只要她能平安无事,要他豁出性命他都不会有意见。
“你是我的丈夫,我也要保护你、照顾你不是吗?”她笑吟吟望着他道。
“这”
‘除非你心底不认同我这妻子,否则就别再说出那些会令我伤心的话好吗?咱们说过要抛弃过去,莫非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好,就让我们抛弃过去,当一对真真实实、平平凡凡的小夫妻。”他俯身轻轻在她的颊上印下一吻。
她怀中的小娃儿早已沉沉睡去,在父母的环绕之下,睡得很安心。
他的话惹来她娇媚一笑,很是满足地倚在他怀中,看花、看草、看天、看水,这就是她所想要的,而她也终于得到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