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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为此,她感到歉疚,她不该和昊风过于亲近,当初也不该让昊风带她走,是她使昊风愈陷愈深,全都是她的错。

  “似水……”昊风急急地想说些什么,这世间若没有大哥,她仍有存在的理由啊!难道为他活便不值得吗?

  “昊风哥,你知道吗?打从我第一眼见到朔风时,我想我就爱上他了,所以每回咱们见面,我总爱缠着他,我想我是怕他的眼会自我身上移开,我要得到他全副的注意力,成为他的未婚妻是让我最开心的事,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爱他、缠他、看他、要他。”

  “我从来不敢去想,倘若有天我不再爱他时,我会变成怎样?我想.不会有那么一天到来,我的心、我的魂,会永生永世爱着他.首到天地灭绝那刻来临。”不能再让昊风对她存有不当的感情,她得狠心戳破昊风的幻想才行。

  昊风健壮的身体震了震,大受打击,她就这么爱大哥,一颗心盈满,完全没有留他的空间,他还能存有怎样的幻想?

  “昊风哥,你是个好男人,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这话说得再明不过了。

  “但她们全都不会是你。”昊风不再怕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激动道。

  “我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是你把我想得太完美了。”她也有许多缺点,只是昊风哥看不见罢了。

  “似水,我无法停止对你的爱恋。”这话他说得椎心刺骨、呕心泣血。

  “昊风哥,对不起,除了亲情之外,我无法给你其他不该有的情感。”她真心诚意道,话说得直就是要一棒敲醒他。

  “如果当初和你订亲的人是我呢?你爱的人会不会就是我?”是不是那纸婚约造成她的爱恋?

  “我想,我爱的人仍会是朔风,就算和我订亲的人是你,我真嫁予你为妻,我仍然无法真心爱你……”她定定看着他道,由着她的话刺伤他。

  “……我明白了……”昊风沉痛颔首,浑身顿觉气力尽失,失望的眼眸再也无法放在她身上。

  “昊风哥,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这样的好人会有个好女人与他匹配。

  昊风没再多说什么,迷茫的眼眸直直盯着地上。

  似水长叹一声,安静地离开了炼药房,她刺伤了昊风,刺伤了一直都待她好的昊风,伤了他,她同样难过……

  她飘飘游游望着园子里的一景一物,心,无所适从。

  再多的抱歉也化解不了她心底对昊风的歉疚,唉!

  昊风对她的感情,或许朔风早就知道,只是没对她说罢了。面对朔风,她十分坦然,朔风也不曾对她说过或暗示些什么,心底也是相信她的,这才令她没那样难受。如果朔风误会她和昊风之间有任何暧昧,她一定会三魂掉七魄,不知如何是好。

  她软弱吗?是的,她软弱,软弱得只会依附朔风而活,但她偏就是甘之如怡,亦不觉有何不可。

  心情郁闷的走过一廊一景,望过一草一木,终觉有些疲累地晃至迎风亭里坐下来,静静看着风吹过花草树林间的流动,这仍不能使她的心情沉淀。

  往后,她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昊风哥?算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依然是她的好哥哥。

  她自私地不想破坏现下的平静,仍想保住美好的天地。

  烦闷地折了枝柳条,无聊地拨弄着一池水,愈拨心愈烦,愈觉自己就像这柳条一样,无缘无故拨乱了一池春水,秀眉微蹙,直接将柳条掷入水间,由着它让水淹没、吞噬。

  “云姑娘。”一名婢女走过,向她福了福,因为她尚未与朔风成亲,是以风堡上下一律称她为“云姑娘”,她将来会成为风堡的女主人早已是众人心知肚明之事,所以所有人对她皆不敢怠慢。

  “你去为我准备壶酒来。”她忽然命道。听说酒可以消愁,她倒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消愁法。

  “……是,奴婢这就马上去准备。”婢女愣了下,还是马上照她的意思去办。自她入风堡两年以来,可不曾听闻云姑娘会喝酒,是云姑娘突然有兴致想小酌一番吗?

  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可她没敢问出口,便马上去办云姑娘所交代的事。

  没多久,一壶酒便被毕恭毕敬地呈上,婢女怕她还会有别的吩咐,便静立于一旁随时等候差遣。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似水为自己将酒杯斟满,轻轻捧起,立刻嗅闻到甜腻的酒香,想是婢女知道她不谙杯中物,选了较不烈的酒来。

  婢女应了声,便退下了,留她一人在迎风亭中。

  轻轻的、轻轻的,她啜饮了口,香中带辣,不是她所喜欢的口感,可喜不喜欢又何妨,她的主要目的是消愁。

  第一口比较难以下咽,待习惯后,即可一口接一口,毫不困难地饮下,喝下香醇甘液后,纯白的双颊跃生了两朵漂亮红莲,胸口开始发热,整个人感觉飘飘然,不知身在何方。

  水灿明眸望见的景物尽是一片雾蒙蒙,她整个人虚软地倚卧在长椅上,小香檀口不住轻呵着气,浓郁的酒香便飘散开来。

  其实这酒并没她想像的难喝。

  她傻傻地格格笑开,脸好热,小手忍不住轻扇着,想降低全身温度,紧接着,开始无意义的唱着小曲儿,吟吟唱唱,自得其乐。

  唱了好一会儿工夫,刹然停住,愣愣的想了下,先前会想喝酒就是听人说酒可以消愁,现下她酒也喝了,为何心底的愁仍散不去?为什么?是她喝错了酒吗?抑或是喝得不够多?

  迷迷糊糊地微起身,又为自己倒满满一整杯,合上眼,仰头整杯饮下,一杯接一杯,直到酒壶都空了。

  “没用……”她说话开始有点大舌头。

  “……好……好热……”以一双小手扇风似乎没有多大的成效,她渴望地看着亭下的清凉的水波。

  如果跳下去,应该会很舒服。

  为了让自己好过些,她完全没考虑到安不安全,撑起已站不稳的身子,爬上美人靠,展开双臂,幻想自己是一只鸟正要邀游。

  没有多想,直接往水里跳下——

  在她跳水的同时,一道身影自远方直奔而来,稳稳接住她那往下坠的身子,不让半点冰凉的湖水弄湿她的身子。

  朔风以轻功将她再度带回迎风亭里,让她靠在怀中。

  “怎么忽然往水里跳?”假如他没有接到下人的通报,没能及时赶来,她岂不是要成为水中亡魂?在远处看见她的动作,他吓得魂都要散了,可一抱起她,所有责备又吞入腹中,再也不忍心道出口,他就是舍不得。

  “……我好热……”她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安心的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安慰。

  “你忘了你不会泅水?”他略扬高声问,看着她的小动作及红艳艳的脸颊,忍不住轻笑。

  “……我忘了。”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了,她不会泅水,而又格格轻笑。

  “在笑什么?”

  “……我以为我是一只鸟。”她快乐地回答,清楚地让他知道她想飞的心情,她渴望当一只快乐飞翔的鸟儿,没有人束缚住,自由自在,快乐逍遥。

  “你要飞,我带着你飞,记住,鸟会飞,可不会泅水。”深怕她忘记,不住提醒。

  “嗯。”她随意应了声,雾蒙蒙的眼眸直勾勾望着他。

  “怎么了?”她的凝视惹来忘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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