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的,当有小木屋住的时候我是不会选择睡在野地上喂蚊子。”他笑着要她别放在心上,他也不是那样喜欢餐风露宿。
蔚少瞳扬嘴一笑,他的幽默感使她不至于感到愧疚。
“以后你要睡在野地,我也可以陪你的。”在他的陪伴之下,她不以为睡野地是件苦差事。
“好,下回我们就睡野地吧!但这回不行。”以后,他更会带着她东奔西跑,她有了心理准备也是好事。
听出他话中有话,她挑挑秀眉,静待下文。
“这间木屋是大哥的,如果他知道我们舍弃他的木屋而就野地,可是会很伤心的。”在一得知大哥有间山上小木屋,他立刻就跟大哥借了钥匙将她拐上山来。
“原来是大哥的,大哥一向很有品味。”仔细看屋内摆饰,的确都是大哥的喜好,只是她不够机灵,没能第一眼就看出。
“哈!大哥若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开心的。”他笑笑地为两人各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她。
“你别笑大哥,他在业界可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许多女人都暗恋他呢!”是习惯了,见着阎魁总会叫声大哥,叫了那么多年,想改也改不了。
“可以想像得到。”大哥就是擅长以温文的外表来掳获女人的芳心。
她报以一笑,喝下令人感到舒服的白开水。
阎祯坐在她身畔,大掌不客气地将她揽入怀中。
“好奇怪。”她突然说。
“奇怪什么?”他不解低问,望着她那红艳艳的唇瓣时,显然失了神。
“我们居然可以这么逍遥的待在小木屋中,完全不去理会其他事。”工作已远离了她的思绪,现下,她能想的、能看的,尽是他,而她也甘之如饴。
“我觉得这样很好,想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他是在诱惑她。
“不行!山下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呢!”理智及时拉回疾驶的情感。他们还有许多责任、工作未完成,不能说丢就丢的。
“啧!可惜,我还想和你永远都关在这座山里呢!”他惋惜地哼了哼,诱拐宣告失败。
“永远关在山里,那食物怎么办?”总不能每天都走几小时的路下山采买吧!
“可以我打猎你织布。”他简单地回她。
“我可不会织布。”知晓他是在同她开玩笑,她笑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光是想像他打猎的情景就够有趣的了。
“不会织布也无所谓,我们可以当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我是不会介意的。”他低喃的同时,唇已吻上她。
蔚少瞳轻吟一声,唇瓣已被他挑开,与他唇舌纠缠交勾。
他当然不会介意!衣不蔽体可是顺了他的心。
自从和他有了亲密关系后,她才晓得拥有冷酷外表的他,其实是座活火山,他常带着漫身火焰来与她缠绵。他的火热总是会焚毁她的理智,尽情地与他共赴天堂,他的贪欢也是教她开足了眼界,别人是怎样,她不晓得,也不想知道,不过,她是深切地体认到他不是情欲不动的大冰山,他一旦燃烧起来,可是热力十足。
这算是新发现吧!
***
入了夜,万籁俱寂,除了风吹过树林间的沙沙声外,就是偶尔传来的猫头鹰叫声,一声渐歇,一声又起。
阎祯以毛毯紧紧将两人包裹住,然后双双躺在草地上,仰望明晃的月亮和星星,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没半片乌云遮挡住夜空。
他们俩沉默地看着星空,这一晚的感觉又像回到了之前在公寓阳台上的那一夜,只是这一回,他们没让欲望给冲昏头,但两颗心却更加紧贴在一起了。
“当我找不到你时,我曾希望你会笑着出现在我面前,这个愿望让我等了好多年,你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可惜她不是笑着迎接他,而是视他为陌生人,使得愿望有了一点小瑕疵。
“我不能……”多次想不顾一切去找他,但幸好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去,她去了只会搞砸一切,她这才止住想前往找他的冲动。
“你该来的。”他的语气有些埋怨。
“我现在不就在你怀里吗?”她笑笑地要赖。
“你早该在我怀里了,你我之间不该有十年的空白。”他紧紧拥着她,激动道。
“这十年不是空白,它让你我各自成长。”她摇头不认同他的说法,至少,她觉得她的离开是她此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所以现在的你不再需要我?”他的心中仍是感到不够踏实。
“你说呢?”柔和的双瞳凝望着他反问。
她会不需要他吗?不!她是需要他的,有了他陪伴在身边,她快乐不少,也不再觉得孤单。
她是需要他的,因为她爱他!“我需要你。”大掌拨弄着她柔细的发丝,与她四目相触。他对她的需要是与日俱增,况且她之于他算是失而复得,他怎会不好好珍惜她、把握她?
“我也需要你。”雪白的手臂环绕住他的腰杆,低道。
“你我是不能再没有彼此的。”倘若失去一方,另一方恐怕会活得很痛苦,宛若跌落地狱之中。
“不!你可以的。”她摇摇头。他要比她坚强太多、太多了,没有了她,他仍然可以活得好好的,不像她,宛若失了水的鱼,会马上死去。
“谁说的?”他薄怒质问。
“……”望见他生气了,使她不敢再出声。
“难道你想试试看,看你再次离开我,我会变成怎样?好!我可以马上告诉你,我会疯了!不管是上天下海,穷其一生,我都会找出你来,你信是不信?”为何她会认为没有他,他可以活得很好?难道她感受不到,其实他对她的爱远比她要来得深?
她怕失去!难道他就不怕——
“不!我不要你疯!我不要你疯!我要你好好的。”她立刻以手捂住他的唇,不许他胡说。
“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疯,我会好好的。”他像个小孩子赖皮地以额抵住她的额,说得再认真不过。
他说过,他是要定她了,不管旁人怎么想,他们就是要永远都快乐幸福的在一起。
“祯,不值得的。”他的真情令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在他看来,陪着她一起体验生活的念头很好。
“祯,我爱你!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没办法回报他的爱,她只能献出更多的爱给他。
今生今世,她会倾尽所有,努力、用心地爱他、爱他,直到双眼合上,进了森罗殿,喝下孟婆汤前的那一刻,她都还是会深爱着他的。
“我知道,我也爱你。”他低叹一声,她都可以明白他的心意了,为何还迟迟不肯点头答应嫁给他?为何对他还不具信心?不!该说的是她对她自己没有信心,他非常了解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她的心早放宽不少,不可能再一味地钻进死胡同里,他也问过她的主治大夫,由大夫口中,确定她的忧郁症已经痊愈,她根本已经和正常人没两样,她毋需再怕的。
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让她真正听进他的话。
莫非要逼他使出下流手段来逼她就范吗?而事实上,他也那样做了,就是在与她欢爱的过程中没作任何安全措施,他要她怀有两人爱的结晶,或许她最后会为了孩子而同意嫁给他,若仍是不愿,那也不打紧,至少可以确保,她不会丢下孩子离开他,或是带着孩子离开,她是不会那样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