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过许多冤枉路之后,她终于绕进一片青翠的竹林,凉风袭来,褪去不少怒火;就在她东瞧西看时,眼角忽地瞄见一抹白出现在竹林中,她快步走过去。
找到了!应该就是那名白衣女子,虽仅瞧见背影,可直觉告诉白素素,她走对地方了。
她得意的扬起唇儿,今日总算没白走一遭。
站在竹林中的轻烟并未发现外人侵入,自顾自的呆站着,一如以往。
白素素很快的来到她的斜后方,趁她不注意时快速打量过一番;这女人肤色太白,脸上表情清清冷冷,她完全看不出有啥讨人喜爱的地方,更是不明了严磊为何要选择这女人却不要她,她比这女人美上太多了。
"你就是那个轻烟?"她故意以高傲的口吻质问。
直到她出声,轻烟这才发现有外人在,她轻缓旋身看向来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可很明显的对方认得她,不然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绿柳山庄的白素素。"见对方沉默不语,白素素主动报上名号,但也不见对方出现久仰大名的表情,一贯的清冷,教她生厌。
轻烟没听过她的名字,也不知绿柳山庄是什么,对她而言,白素素是名陌生人,是以她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白素素。
"你该不会是个哑巴吧?"白素素见她不言不语,刻意出言相激。
"我不认识你,你走吧。"轻烟的逐客令不带一丝情绪,转身继续回到她的小天地中,不再看向外来者。
她那态度让白素素好不容易降下的火气陡然升起,没好气道:"哼!你居然不认识我?!想必是严磊不敢在你面前提及我吧!",
严磊二字引起轻烟注意,她不禁好奇白素素和严磊是啥关系?严磊又为何要对她提起白素素这个人?
"严磊系出名门,你该不会以为他没有婚配吧?"不管严磊认不认,她都认定了这桩婚事,容不得他抵赖。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素素的话教轻烟不能忽视,她轻问。
"很简单,意思就是说我是严磊的未婚妻,而你什么都不是!"她要彻底把轻烟的信心打垮,教轻烟往后再也不敢和严磊见面,这样严磊就会属于她了。
"他和你订亲了?"轻烟有些震撼。她无法理解,既然严磊同白素素订亲,为何又会说出要与她相守一生的话,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不错,待他成为武林盟主,我便会嫁进他严家大门!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届时你也要以小妾的身分进门?呵!"她字字句句意在伤害轻烟。
白素素的话确确实实伤害到轻烟。"我不会当任何人的小妾。"小妾?!严磊是这样轻看她的?
"不然你以为你现在同严磊来往是怎么回事?我瞧你生来就像是要当人小妾似的,清清瘦瘦,没半点本事,除了依靠男人,你还会什么?!"她将轻烟贬为妓女,以最轻蔑的眼神睨着轻烟。
"我无须依靠男人同样能活得很好,白姑娘你说的话如此刻薄,是否也和你的为人一般?"轻烟不疾不徐反击回去,不当个懦弱无力反击的小女人。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白素素面前失控,若对方执意要伤害她,她会坚强地武装自己,绝不显露出受到伤害的模样。
"你?!好一张嘴呀!你这么牙尖嘴利的,真不知严磊的眼是哪儿不对劲,竟然与你扯上。"白素素万万没想到她会反击,显然是她太小看轻烟了,轻烟并不如外表所示那样柔弱。
"彼此、彼此,若你是来同我说这些话,那你可以走了。"她不爱听白素素说的话,任何一句都不爱。
"哼!你凭什么命令我?我要走便走.要留便留,谁也余何不了我。"见轻烟赶人,她偏不走,故意赖在这儿。
见白素素刻意作对,轻烟不再理会她,迳自走开,这片竹林因为白素素的存在,变得不再令人眷恋。
白素素故意持剑挡住轻烟的路,骄傲的昂起下巴。"等等!你上哪儿去?"就算要走,也得问过她手中的长剑。
轻烟不悦地瞪着她的长剑看。"你想做什么?"这人实在无理得很,教人看了打从心里就不喜欢。
"我这正室没准你走,你这小妾岂能离开?"白素素旧话重提,就是要她难受。
白素素的话听在轻烟耳里再刺耳不过,她是恼严磊使她被白素素这样侮辱,可也猜想着,他怎么会有这么个无礼的未婚妻?难道他喜欢这样的女子?
"让开!"轻烟轻喝。
"我偏不!你若胆敢再往前走一步,当心我手中的长剑不长眼.会画花你那细嫩的脸蛋。"白素素故意吓她,最好就此吓得她再也不敢接近严磊。
殊不知轻烟不理会她的恐吓,探出手直接推开挡在身前的长剑;白素素见状,看她胆敢无视她的恐吓,也就不客气抽出长剑,想给她来个教训。
轻烟不懂武,见她长剑刺来,眼儿也来不及眨,更甭提是闪躲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小心!"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轻烟被火速抱开,而白素素在尚瞧不清怎么回事时,双颊已啪啪火辣辣吃了两记巴掌。
"是谁打我?!"素来被众人捧在手心呵疼的白素素气得大叫,瞪大眼想看是谁胆敢如此对她。
结果这一看,足以教她心碎,保护轻烟及掌掴她的皆是同一人--严磊!至于站在一旁的老婆子她则不放在眼底,此刻,伤心欲绝的她,眼底仅有对她冷脸相待的严磊。
"严磊!你居然敢为这个女人打我?!"白素素气得大声咆哮.一辈子不曾受过的侮辱,在今日她算是领受到了。
严磊怒不可遏。"是谁让你来这里骚扰轻烟?!"他完全没想到白素素会私下找上轻烟,若非他及时来到,岂不是不晓得她今日的恶行恶状?
轻烟没想到他会出现,倚在他怀中,静看眼前的发展,她要瞧严磊是否真拿她当低贱的女子看待。
"我是你的未婚妻!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在勾引你吗?"白素素恨得咬牙切齿,瞪着状似柔若无骨、倚在严磊怀中的轻烟。
她好恨,好恨!该倚在严磊怀中的女人是她而非轻烟!严磊今日居然为了轻烟甩她两耳光,这个仇她记下了!他日定要轻烟付出代价。
"你不是,我并没有认定你,在我心底只有轻烟一人,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严磊对她并无存有其他情感,实在想不透她死要这个名分作啥用。
亲耳听见严磊对白素素的声明,轻烟很明显的松了口气;原来她真的没看错人,严磊待她一直是真心真意,并不如白素素所言那样不堪。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这门婚事绝不会解除,如果你要娶她,她也只能当偏房、当小妾,永远都上不了台面!"既然他们让她不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如果她要死,一定要他们两人跟着陪葬。
"我是不会娶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生今世我严磊只爱轻烟一人,也只会娶她为妻。"严磊不在乎当着白素素的面严正声明。
听闻他这么说,轻烟不再在乎白素素先前的恶形恶状,不论白素素是不是他的未婚妻,至少她知道严磊不曾欺骗她,他的心里始终是她,她开心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