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慕容逸又跳出来拦人。
“慕容逸,你烦是不烦?我家小姐都已经说她不想再见到你,你还想怎样?难不成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再次伤害我家小姐,杜家上下没人会放过你们慕容家!”花儿这话说的司明了。
“慕容逸,在九年前,你我已是桥归桥、路归路,请你别再来打扰我的平静生活。”离开的时候,杜含笑冷淡的扔下话,便与花儿离开。
她们的离去,让慕容逸的心底更不好过,杜含笑口中的局到底是什么局?与九年前那件事有关吗?
不行,他非得查出她话中的意思不可,否则他不会心安。
至于和杜含笑之间,他深信,他们还会再见面,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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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知事情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向杜家人问个清楚明白,杜老爷和杜夫人甚少在外头走动,倘若真碰上了面,恐怕是见到他就会马上掉头离去,连一眼都吝于施舍;而杜含笑是避他如避牛鬼蛇神,也无法列人考量之中。他唯一能碰碰运气的仅有杜云飞,他和杜云飞彼此都陌生得紧,或许,杜云飞肯告诉他也说不定。
不管杜云飞见到他会以何种态度对待他,慕容逸知道他得碰运气,所以他派人送封信给杜云飞,而且怕会被杜家人认出,还特别派不是慕容家的人送信。他约杜云飞在茶楼见面,只在上头说有要事相谈,并未注明他的名字,怕杜云飞见着,会直接把信给撕了,连理都不理。
他人虽是在约定的时间之前便已到茶楼厢房等待,不过内心却是惴惴不安的,担心杜云飞不会来赴约,毕竟他连来意也没说明。
杜云飞会来吗?如果杜云飞不来,他该改用何种方法约出杜云飞?事实上,他甚至曾想过在路上拦下杜云飞,直接问清楚;但路上行人来往如织,他们所要谈的话题并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公开谈论,是以,他才没有采取拦人的行动。
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瓷杯的杯缘,守在特别订下的包厢里陷入沉思。
“听说你想见我?”杜云飞本来是不该来的,可谁教他好奇心重,想见见究竟是谁要见他,居然连个名儿也不留,只派个小儿来传信?反正他正巧有空,所以人就来了。
进了包厢,他疑惑的望着这名想见他的男人,不是商场上往来的客户,看起来陌生得很;城里的人他大多认识,这人难不成是从外地来的?那,找他有何事?杜云飞心底转了几个圈,有了防备之心。
“是的,杜公子,请坐。”慕容逸起身迎接,发现杜云飞的眼和杜含笑一模一样,只是杜云飞较为粗犷了些,他的眉也要来的飞扬浓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恐怕未曾见过面,是吧?”杜云飞对自己的记忆力还算有自信,他并未依对方所言,真的坐下来,而是站在离门不远处,好在发觉不对劲时,可以拔腿就跑。
“我们是不曾见过面,但你对我一定不陌生。”慕容逸自是明白杜云飞对他的顾忌,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是谁?”这下,杜云飞防他防得更紧了,一双眼直盯着他瞧,好似对方随时都会攻击他般。
“我是慕容逸。”
当对方一报上名号,杜云飞马上掉头准备离去,他不愿与慕容家任何一个人见面,尤其是慕容逸。
早料到杜云飞会有所行动,在杜云飞转身的同时,慕容逸便发出掌风,将两扇门给关上,不让杜云飞离开。
“你这是在做什么?!”无法离开,又见对方似身怀武艺,这教一介商贾的杜云飞更是气极败坏。
这个小人!果真慕容家没半个好人,见他要离开,就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想请教你。”慕容逸摆出友善的脸孔来,好使杜云飞不再那么仇视他,不过他的笑脸并未能化解杜云飞对他的敌意,看来杜家一门上下对他全无一丝好感。
“你究竟有什么事?”杜云飞可没忘记这人曾下拜帖到府里,央求见姐姐一面,不过已被爹娘命家丁直接将慕容家的家仆扫地出门;前些天,又听花儿说,姐姐在外头撞见慕容逸。
说实话,他们全家上下没一个人弄得懂慕容逸想做什么,可是,他们都知道得多防着这人,免得姐姐再受到伤害。
而今,慕容逸改找他出来,到底想做什么?最让他庆幸的是,幸好今日慕容逸找的人是他,慕容逸可伤害不了他。
“我想请问你有关九年前的事。”慕容逸也不罗嗦,直接说明来意。
“我不以为九年前的事有啥好再谈论的。”杜云飞以鼻孔哼了哼,执意站在门前,不肯坐在慕容逸身边。
“不!我们一定要谈。当年,你的姐姐不是和我大哥情投意合,为何前些日子,她会说那是我们慕容家所设下的局?”感情的事你情我愿,他不以为这和什么陷阱有关。
“你在胡说些什么?!”杜云飞气得再也顾不得要和慕容逸保持距离,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大骂。
“难道我说错了么?当年我看的很清楚,你姐姐和我大哥两人的确在半月亭幽会,若说他们俩不是情投意合,又怎会约在夜里私下见面?”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且在场的人数众多,绝非他眼花错看。
“那明明就是你们所设下的局!我姐姐和慕容靖压根儿不认识。”杜云飞气得跳脚。
“什么?!”慕容逸一脸震惊。不认识引怎么可能?如果不认识,杜含笑为何要在夜里和慕容靖见面?
“你别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我可没忘,是你派家仆送信来,要我交给我姐姐的,不然你以为我姐姐怎会上当受骗?”
杜云飞对当年的事可也记得清清楚楚,那时他才十一岁,接到慕容家家仆送来的信,高高兴兴的交给即将要出阁的姐姐;他也还记得,姐姐看完信时脸上所浮现的娇羞与喜悦。
当时,他缠着姐姐要得知信上内容,可姐姐只是扬着神秘的笑容,硬是不说;假如他能多点耐性就好了,他相信,若他知晓信里头的内容是慕容逸要约姐姐见面,他一定会告诉爹娘,爹娘知情后就会阻止姐姐。
姐姐如果不出门去赴约,悲剧就不会发生,姐姐也不会悲伤到悬梁自尽。
全都是他的错!他不该笨的替慕容家的人传达书信,差点,他唯一的姐姐就被他给害死了,至今,他仍在悔恨当中。
思及当年的事,杜云飞脸上的表情再痛苦不过。
“不!不可能,我根本没写信给她!我从没让家仆送信来!”杜云飞的话令慕容逸惊骇。当时,他忙着要当新郎倌,是没空,也没想到要写信给新娘子,何来的家仆送信之说?
“你别再说谎了,信上头清楚的写着要我姐姐到半月亭去赴约,你要说很巧是吗?我姐姐和慕容靖见面没多久,她甚至还不晓得与她见面的人是慕容靖,结果,大批人马就出现,一副逮着他们俩的模样,你们再和慕容靖配合,说我姐姐和他早有私情,令我姐姐百口莫辩。
好歹毒的计划啊!是你们让我爹娘一时气忿,无法查明实情,差点,我姐就死在你们恶毒的计划里。”杜云飞谈起当年的事是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