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再不走快些,当心我拿鞭子抽你!”有人对她大声恐吓,拿她当牲畜看。
随便啦!她已经疲累至极,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现在全凭意志力在支撑着她,管他们是要用皮鞭抽她或是用木棒打她,都无所谓了。
“小杂种,想死吗?”杜沧海睨着走得歪歪倒倒的小琉衣。
小琉衣咬着牙不答话,也是没有力气回嘴,她必须要保持体力,否则她会马上倒下的。
“哈!不应话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太早死,你还得看你爹死在你眼前!”他残忍道。
小琉衣的手颤抖了下,怕噩梦会成真。其他人随着社沧海开始朝着小琉衣恶意讪笑。
小琉衣拼命地要自己别哭,不许流泪;昨晚,她趁着没人瞧见的时候,已经哭够了,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晚上还没来,等夜幕降临后她再好好哭个够。
“哈!哈!哈!”见她一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模样,杜沧海心情大好,朗声大笑。
在他笑声未歇时,马蹄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一溜人马便出现挡在他们身前。
“琉衣”宫穹魈骑在马上,不困难地就发现他那已成了小泥人的宝贝女儿。该死的杜沧海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小女孩。在见到小琉衣肿得半天高的双颊时,他已快失去控制。
马一停下,听见宫穹畅的叫喊声,虞丝萝便由他的披风内探出头来,终于找了他的女儿,她头一抬,看到前方不远的小女孩时,整个人吓了一跳,万万都没想到他的女儿会变成这样,很明显地受到虐待。再瞧瞧小女孩的手腕上甚至还绑着粗麻绳。
“天!”她的心为小女孩的遭遇狠狠刺痛着,豆粒大的泪珠成串滚落。
小琉衣听闻到父亲的叫喊声,惊喜抬头,呵!爹爹总算来了!在喜悦看向父亲之余,她也瞧见了由爹爹披风中探出的头来,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就是她的娘娘吗?小琉衣激动的想奔上前去,可却被杜沧海给拦阻住,他不让她有靠近父母的机会。
“你们总算来了。”杜沧海阴狠地半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简直是气煞人也,在面对他时,虞丝萝就像杯自开水,淡而无味,现下她人在宫穹魈怀中,倒变得不一样了,像是上好的醇酒,散发出诱人的吸5;力,莫非她的风情只为宫穹魈展现?!
“杜沧海,男子汉大丈夫,抓住一个小女孩,你算什么英雄好汉?”骑在马上,官穹或倨傲地问话。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各有不同滋味,己方之人,见到小琉衣的状况,莫不同声谴责,敌方之人则是觉得自身无错,毫不知罪。
“杜大侠,小孩是无辜的,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她。”见杜沧海没有放人的意愿,虞丝萝加人说服,希望他能明理放人。
“哼!无辜?!这个小杂种是背叛的证据,她怎能算是无辜?我没一剑杀了她已算善良。”杜沧海可不管旁人怎么说他,反正等他杀了宫穹魈后,就不再有人敢指责他的行为不妥当。
小琉衣贪婪地看着母亲,丝毫不敢放过母亲脸上忧心的表情,娘娘是爱她的,不然不会这样着急,啊!她多想马上挣脱坏人的钳制,奔向娘亲的怀抱。
“杜沧海!”粗俗侮辱的言词惹恼了宫穹魈。
“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孩这么说?!”杜沧海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针对她,但她又不能确定。
“杂种就是杂种,你以为会有啥好听的字句来形容她的出身?”杜沧海呸了声。
虞丝萝此时才发现他的可怕,又见他死都不放小女孩,再也忍不住急着跳下马背,宫穹魈怕她摔着,便搂抱着她下马。
“杜沧海,你要的不外乎是我的命,放了我女儿。”宫穹魈冷静地看着杜沧海,不威不惧气势逼人。
“没错!”有人乖乖送上门,杜沧海自是没有推却的道理。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气愤的人该是我。”虞丝萝不愿宫穹起牺牲性命,跳出来。
“不……”小琉衣用尽力气嘶哑着声拼命摇头,她不要这样!不要爹爹或娘娘其中一人死去。
“丝萝,你退到后边去。”
“不!是我不该跟你走,你和你的女儿是无辜的,犯错的人是我,没道理让你们为我承担那恶果。”一人做事一人担,她是不会逃避责任的。
“丝萝……”宫穹魈叹了口气,不知该和她从何说起。
“够了!你们两个别在那边争来争去的,错的就是你们俩,是你们两个一起对不起我,今日你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看不惯他们两人还在那里你依我依当他是死人似的争着要死,杜沧海火爆大喝。
他的怒吼声吓了虞丝萝一跳,她杏眼圆睁看着他。
“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怎么说,小孩都是无辜的,请放了她!”虞丝萝实在是看不惯杜沧海所使出的卑劣手段,无论是结了多大的仇恨,也不该从小孩子身上下手。
“要我放了她?!没那么容易!”杜沧海非但不放人,反而单手钳制住小琉衣纤细的脖子。
“啊!放了她!你快放了她广她心惊胆战地看着杜沧海的动作,吓得几乎要将心给抖散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恨不得能代小琉衣受过。
“杜沧海!”宫穹魈见状,气得恨不得马上揭下杜沧海,好救女儿脱离魔掌,但顾及小琉衣在杜沧海手中。他没十足的把握,惟有暂且按捺住。
随行的手下见状是气得义愤填膺。嘴里不断咒骂无耻的杜沧海。
“怎么?怕了?!哈!哈!哈!我就是要利用她来折磨你们这对狗男女!”杜沧海仰头大笑,痛快啊痛快,终于让他讨回公道。
受到钳制的小琉衣痛苦地扭动小小身躯,一双小手根本没办法扳开颈上的大掌,她好痛苦……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你别这样!快放了她,我求你!”虞丝萝不断地摇头恳求,小琉衣的痛苦恍如可以传达至她身上,她的心跟着产生巨痛。
“你为什么这么难过?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姓宫的跟你说了些什么?”她的痛苦太不寻常,她都已服下忘魂草,那么宫琉衣对她而言该是名陌生人,她为何会像个做母亲的人哀衷地乞求?
莫非宫穹魈弄出解药来解除她体内忘魂草的药性?!不!不可能!忘魂草是无药可解的,一定是他多虑了,是他多虑。
“没有人跟我说过什么,我难过是因为你这么残忍对待一个小女孩。”她难过有问题吗?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惟有杜沧海丧心病狂才会下得了手虐待小女孩。
“哈!他没跟你说过什么,你却还死命想护这小杂种,该说是母性大发吗?”事到如今,也没啥好隐瞒的了,况且让她知道他手中的小杂种是她的女儿.可以使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他何乐而不为。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不懂地看着杜沧海,为何要说她母性大发?
“杜沧海,你嘴巴放干净点。”见他开口闭口皆叫小琉农为小杂种,宫穹魈可没好修养接受。
“哈!我说什么?!你问问官穹妞啊!问他看看小琉衣是否为你们偷情所生出的孽种广在说到“孽种”二字时,杜沧海是以咬牙切齿的口吻说的。
虞丝萝慢慢地移转头部,看向宫穹魈,希冀能由他的脸上得到答案。宫琉衣不只是宫穹魈的女儿,也是她的女儿?是他们共同孕育的女儿?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