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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樊泷有救了!有救了!

  丐帮弟子小心翼翼的避开樊泷的伤口,正要想办法送樊泷上少林时,意外发现落在樊泷身边的一封信函,他好奇的拾起打开来看,脸色随即变得沉重无比。

  世道衰微……连人都不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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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焰舲人一回到房家庄,房孤绝立刻得到回报,看着荷儿递上来的染血衣裳时,他满意得咧嘴笑了。

  以上头染血的程度看来,樊泷必死无疑。

  “我问你,小姐回房后,有何举动?”荷儿是他派去照顾女儿生活起居的,但必要时刻,也可以代他监视女儿的一举一动;为了防范女儿阳奉阴违,他特地要荷儿观察女儿的表情与动作。

  “小姐看起来面无表情,她换好衣眼后,就拿了白色的纸,一言不发地折着纸莲花。”荷儿忠心报告着房焰舲的一举一动。

  “呵!一言不发地折着纸莲花?很好、很好!”房孤绝满意得直颔首。那就没错了!焰舲对樊泷的确存有感情,亲手杀了他定然心里不好过,会折纸莲花祭悼也属正常。

  哈!再也没有人能妨碍到他的雄图大业了。接下来只要各个击破其他名门大派,就胜利在望了;光是想像未来美好的结果,就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你先下去吧!别打扰小姐,知道吗?”清了清喉咙,想到荷儿还在一旁,特意吩咐道。女儿这回的牺牲算是大的了,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是。”荷儿听命,无声退下。

  相较于房孤绝的喜悦,房焰舲就显得沈静多了。她无言地折着一朵接一朵的纸莲花,将一声接一声的歉意折入办办花办之中,将一颗接一颗不能流的泪珠锁入层层叠叠的花办中,将所有不该有、不能说的情感皆化诸在一朵接一朵的纸莲花中。

  在她亲手插下那一刀的时候,就代表她从此斩断两人的情感,所以她才会以一朵朵的纸莲花来祭悼这段似有若无的情感。

  呵!原本维系在两人之间的感情线就细小得让人无法看清,而今,经过她这一刀,什么都没了,原有的牵绊也都将化为仇恨。

  他不会原谅她的!永远都不会!

  手不停的折着纸莲花,她已经没办法笑得一如以往,动了感情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房焰舲了。

  所以她背着父亲做出不可饶恕之事。如今,事情已经做了,未来也将会有一大变数,而这变数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思及此,她的手心不住发冷、发抖。

  他恨她!他该是会恨她的!

  低头凝视着已经洗净的雪白右掌,至今,她仍无法忘怀在短刀刺入他胸口的那一刹那,她受到多大的惊吓。

  她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对她而言,杀人可说是家常便饭。她可以冷血无情地眼睁睁看着许多人在她面前死去、在她面前受苦,但她却万万无法承受刀尖刺在他身上的感觉。

  他痛,她也痛。

  她甚至希望短刀是伤着自己,而非伤他。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她因为心软而不肯出手,只会使父亲恼怒的亲自出马,届时,就什么也挽回不了。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动手了,在刺伤他的同时,也狠狠的刺伤了自己。

  事情不容她后悔,也不许她反悔,做了就是做了,不论她怎么想逃避都无济于事,她会面对接下来的问题,她会从容接受他对她的恨,绝无二话。

  “他……会怎么做?”她不禁问着自己,后果不是她敢想像的。

  报应终将到来,不管她肯不肯接受。

  她苦笑着,捧起一朵朵折好的纸莲花,起身离开房间,以轻功跃至离家最近的一条河。

  在纸莲花上插上白色蜡烛,然后一朵接一朵地放入水流中,看着它们一朵接一朵地离她而去。

  送走纸莲花等于送走曾有的爱恋,她又会回复到原来冷血无情的房焰舲。下回见面,他们将是敌人,永远的敌人!

  第七章

  丐帮弟子千辛万苦将樊泷送回少林,向无嗔方丈求医时,这才知道原来樊泷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无嗔方丈是他的师叔,如此一来,就不怕会救不活樊泷了。

  这个樊泷还真是会隐瞒,没让人知晓他是由少林出来的,害他以为樊泷只是个普通小伙子呢!

  果然人是表里不一的,本来他对房焰舲抱持极大的好感,认为她是个娇软善良的大家闺秀,结果事实证明他错了;房焰舲竟是如此可怕的女人,随随便便就捅了樊泷一刀,这才让他知晓原来房焰舲是会武艺的。

  而且在拾获极可能是房焰舲不小心掉落的信函时,他也才真正明白,房孤绝不是个好人,大善人不过是他的伪装;信函上头全是房孤绝的亲笔字迹,上面清清楚楚详述他未来计划要残害的武林同道,其中连少林、丐帮、巫山派、泰山派、黄山派、崆峒、峨嵋都在名单之中,足见他的野心之大。

  看完了信,他不禁打了个冶颤,原来其他庄院之所以会遭到灭门、毁去,皆是房孤绝父女所为。

  可怕!倘若没让他拾着信函,恐怕将来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寺里其他的小和尚洒扫庭院,丐帮弟子觉得无趣的打了个大呵欠。反正所有事情自有无嗔方丈会去处理,他这个小人物不必管太多。

  徐徐清风袭面而来,吹得脸皮益发沉重,不如打个盹好了,反正现下也没他的事。

  轻合上眼帘,丐帮弟子大大方方地坐在台阶上寻周公下棋去也。

  禅房之内,无嗔方丈面对着已在少林寺休养近月余的樊泷。

  “你的伤好多了。”无嗔的双眉之间终于不再紧揪着。

  “多谢师叔关心。”樊泷犹惨白着脸向无嗔方丈道谢。待在少林,使他的内心平静不少,不再连昏迷中都激愤难平,可他的心仍为了房焰舲对他所做的事,而被深深刻画下一道永难抹灭的伤痕。

  “以你的功夫,能把你伤得如此严重的人是少之又少。”无瞠方丈以常理推论道,并注视着樊泷,留意他的表情变化。

  樊泷抿着唇,想着她居然对他下这么重的毒手,一心想置他于死地;老实说,他的心被她伤透了。她那无情的作为,只会使他的手下留情显得更为可笑。

  本以为那夜她前来,是因为对他抱持着相同的情感,是要对他吐露感情,令他欣喜若狂;但,在她那一刀狠狠刺下后,他方了解,这一切不过是她使出的手段,为的就是要取得他的性命。

  傻啊!蠢啊!莫非他忘了她是个怎样的人?再泠血无情的事她都做得出来,岂可能对他动了感情?全是他自作多情,才让她有下手的机会,是他活该!

  看着他表情变化万千,见多识广的无嗔方丈已猜出一二。

  “你不想谈论此事?”

  “不是的,师叔,只是伤我的人……”他急着解释,却不知该不该说出和房焰舲之间的事来。

  “只是伤你的人在剌伤你的同时也伤了你的心,是吧?!”无嗔方丈了然地说。

  “师叔!”他惊愕地抬头看着无嗔。

  “我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的想法。告诉师叔,你对她有何看法?”无嗔摆手要他别吃惊,平心静气的想听听他的想法。

  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答道:“她……对我而言是个谜,我无法看清她的想法。”本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却直到她伤了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对她根本就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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