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耐烦地瞪着她。“你可不可以说的再清楚点。”她还听不懂梅香的意思。梅香横了公主一眼,一副两姐妹毫无默契的样子。“也难怪公主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当然就是男女之间翻云覆雨的事。”
胡丹已经意会过来,羞得她蒙住脸,虽然心底非常之窃喜,但嘴里仍矜待地直嚷:“这样好吗……这样行吗……”
想了老半天,明媚这时才明白过来。“你是说,要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好狠!
梅香一副骄傲的模样,抬高下巴,双手插在腰际。“您终于懂了,我不怪你,毕竟梅香的智慧远远远远远高于公主,再怎么样梅香也不会想出放火那一招。”
好你个梅香!明媚眯起眼睛心底想着,等会儿胡丹一走,她一定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管她要拎几个包袱回去。现在有外人在,她就在我面前要猴戏?可恶!
此时,胡丹显得有些犹豫。“只是怕大王酒醒后会责怪胡丹……”
“嗟!”没想到此时的梅香展现了超乎寻常的思虑。“你不是胡统领的女儿吗,堂堂一个大王对一个御帐亲军的女儿能乱来吗?他当然得娶你啦。再说,他要是不娶你……公主,你过来……”
“吭?”梅香竞斗胆命令起她来了,反了反了!明媚忿忿踱向梅香。
梅香又道:“就算他不娶你,他也娶不成我们公主了。等大王酒醒之时,也就是我和公主发现你们奸情的时候,堂堂一个大宋公主岂能容忍这般的侮辱,况且还是皇上赐婚的,大王一定会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索性娶了你,索性就让我们俩回大宋,所有的爱怨情仇各有结果,全在梅香这个无敌的计划之下圆圆满满。”梅香哈哈大笑,乱崇拜自己的。哼!公主想那什么放烟的计划,怎么比得过我梅香。
此时,公主听完了梅香的计划,低下脸犹如一朵枯萎的花儿,垂头丧气。没想到梅香想的招式果然比她高明比她狠辣,而她竟然还当了这个阴毒女人十几年的主子,太可怕了……
胡丹听了梅香的计划,立即信心大增,好个梅香,想的计划果然够狠够辣,终于绽开了笑容。
“各位,劳你们费心了,胡丹在此先谢过了,那么胡丹要回房歇息了。”她暗自思索——今晚。得养精蓄锐,明日好好地打扮一番,还要差人买瓶花露……胡丹带着梦幻般的表情,步履轻飘地离开了。
胡丹走后,室内仅余她们主仆二人,这时,梅香向公主行了个揖。“公主,那么我也下去歇息了。”
转身正要步出房门,一只手无比坚决地抓住她,梅香转过头来,看见明媚发出冷笑,森寒地瞪着她,一副风雨欲来之势,她静静地见公主深深深地吸了口气,正当明媚要将方才囤积的怒火咆开时,梅香突然伸手指着公主——
“你——一最好解释一下你的嘴唇为何那么肿?”梅香味起眼睛。“方才有外人在,梅香不好意思问,但是,公主,那——究竟是不是大王亲的呢?公主,何不说清楚,讲明白……”
明媚倒抽一口气,盛怒的面容器地转为慈眉善目,她幽幽地道:“梅香,夜已深,你也累了一天了,赶快下去歇息吧。不用帮我关门,我自个儿关就行了,您走好……”公主将梅香迎出房外,然后像赶走了什么瘟神般,迅速地关上门,狠狠拴上木条,真是受够了!
门外梅香掩嘴窃窃笑着离开,奇怪,以前怎么会那么怕公主?
第七章
到夜——
浓荫蔽空,枝叶扶疏,在明媚暂居的寝宫前沿着羊肠小道深处的亭子里,点点的月色穿过浓荫,稀疏地洒落园子,在地上影子婆婆,园子里雾气弥漫,寒气逼人,这里的天气一入夜总是显得特别寒冷,和白日的燥热比起简直南辕北辙。
为了让大王待会儿能够更尽兴更高兴,明媚依着梅香的话慎重打扮,她换上~套丝绸制的翠绿衣裳,美丽的胴体在一层又一层暧昧半透明的丝绸之下若隐若现,令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春心为之荡漾,七尺青丝缀着一些美丽宝石,丝缎般光滑的黑发披散在她纤细的肩膀。
案上已经备妥了好酒好菜,梅香得意且亢奋的同明媚解释着桌上那一坛酒,她说得兴致高昂口沫横飞——
“今午,我到皇宫的御膳房,那大厨一见到我梅香,整张脸都亮起来了,直说我漂亮,直赞我可爱……”梅香把玩着发丝接缕道:“我才跟他说我要一坛最猛最烈最辛辣最易醉的酒,他马上拿出私藏多年精心酿制的一坛烈酒,公主,您瞧瞧,我倒杯给您瞧瞧……”梅香信心满满迅速地倒了一杯给明媚闻。
明媚瞪着那浓浊的液体,真想作呕,再闻一闻那刺鼻的味道,整个眉头都皱起来了。“嗟!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真嗯心,他们辽国的酒能喝吗?”
梅香笑眯眯地这:“没错,这当然能喝,公主有所不知,这酒啊——来历可不简单,那大厨跟梅香解释了半个多时辰,说这里头有虎鞭、鹿鞭、牛鞭、蛇鞭……除此,还有蜈蚣、蚯蚓、顽虾螟……公主,重要的是……”她不怀好意暧昧笑着,撞撞公主手肘,压低嗓子神秘兮兮地。“重要的是,这酒,还有催情的功效……”
“催情?”明媚揣测梅香的话,不太愉快地找紧了眉毛,那就是说……
梅香没有注意到公主阴郁的表情,兀自兴奋地道:“有了这催情的酒,相信大王在半醉半醒之间一定抵挡不了胡丹的诱惑,现在可说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看这个计划肯定万无一失。”
想到了金兀蟒和胡丹在床上纠缠想到大王将对胡丹做出如同昨夜对自己做的事,想到大王很可能也会亲吻胡丹就如同他亲吻自己那般,明媚垂下脸怅然若思地努了努嘴。“梅香……我们只是要找一坛烈酒灌醉大王,干么还要有催情的作用?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打何时起她这个骄纵惯了的公主竟会替别人着想?梅香坐了下来,滴溜溜的双眸直直瞪着公主直瞪到公主头皮发麻。“公主啊公主,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有催情的效果不更好吗?难道你不希望计划成功?难道你不想回大宋?或者……你对那个大王动了心,你想留下来?”
在梅香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明媚开始坐立不安,她骄傲地嫣然一笑。“怎么可能……我岂会喜欢一个野蛮人,你别忘了我喜欢的是林云飞,我当然想回大宋。”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公主改变心意了,我还以为经过了这几天公主已经开始喜一欢上那个大王了,毕竟他对公主真的很好。”
明媚矛盾的托起腮帮子,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为什么想到那头大猩猩要拥抱另一个女人,她竟然会感到一种愤怒受伤的情绪,而且胸口郁闷……
此时,密林间传来悉卒的声音,金兀蟒步伐稳健地穿过密林,只身赴约。
梅香赶紧闭上了嘴露出笑容,钻头觅缓地奉承。“拜见大王……”她行了个礼恭迎大王上座。
皎洁的月色底下,晚风徐徐,薄雾氛红——
金兀蟒坐下后凝视着身畔的明媚,薄施脂粉的她显得更为娇艳可人,月色下,她的头发标得益发柔软光亮,他几乎能感觉到她那头黑发如丝般的质感,玫瑰花般的香味,迷蒙的眼睛和玫瑰色红唇勾勒出摄人心魄的勉力,该死,她为何这样的美丽。然而有时说话却又是那样的刁蛮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