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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不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他低吼。

  “时鹰,我都想通了。我们的爱不须俗世的名分,只要你待我真心真意,我不必一定要名份。我比萧怡红幸福太多太多,因为我得到你的心,她却只能争到虚无的名。就允诺她吧!我不要你留下一生的遗憾,你听我的,去找萧姑娘过来。”

  两人四目相望,霎时……

  宁时鹰俯身将她抱进怀中。

  老天!她的体贴教他心碎……他爱极了这个女人。今生今世,他发誓,白衣蝶是他心中唯一不变永恒的妻。

  一旁的丁邦深受感动。这样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少夫人,怪不得少爷那么宠爱她了。

  须臾——

  萧怡红得到消息带了那朵灵芝骄傲地踏了进来。但她不敢直视宁老爷,也许她自己也明了这样做有些不择手段。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终于胜利了,成功地看见白衣蝶接下休妻书,羞辱她令她感到无比快乐。当宁时鹰依约承诺娶萧怡红时,她得意地笑了,立刻交出那朵灵芝。

  她高高在上地对白衣蝶放话:“明日你立刻搬出时鹰的房间,以后我才是他的妻,不准你踏进半步!”

  她以为白衣蝶会伤心、哭泣。谁知样貌娇弱的她竟一如往常,美丽的一双凤眼非但未淌泪,反而无惧地直直盯住萧怡红。

  她没有说话,眼睛内却有一股坚决的意志,仿佛在嘲笑萧怡红似的。她的唇轻轻抿着,好似在同情她……

  萧怡红被地盯得忽然一阵心虚,退了几步。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自己赢了她,可是竟像输的是自己,萧怡红额上渗出了冷汗。

  一旁的宁时鹰则是深情又赞赏地默默凝视他最深爱的妻子。他发现她竟蕴有一股迫人的气势,不必说半句话,她的神情已经赢了一切。

  一旁的白芯心则是忍不住一句。“真可怜……”讽刺的意味居多。

  “你说什么?!”萧怡红怒喝。

  白衣蝶看了白芯心一眼,制止她多看口。

  萧怡红感觉得到,因为此事宁府的人没半个欢迎她的。但她倔强不认输地大声一句。“你们快办妥婚事,后天过来迎娶我!”她丢下这句话后,就和萧府的婢女走了。

  她一走,宁时鹰立即握住白衣蝶的手道:“我吩咐下人把恒翠院打扫好了。那儿环境挺好,四下都有青竹环绕,一定会合你意。你和芯心就迁到那儿住吧!我会常过去找你。”

  她知道他不会辜负她的,她点头微笑。

  这时,宁老爷忽然咳了几声,有些尴尬地开口。“鹰儿,你叫总管多派些婢女给衣蝶使唤,还有我那儿有一批珍藏的上等茶,你叫春儿送去恒翠院,那儿的院子挺适合泡茶的——”

  看来,宁老爷终于因着白衣蝶的牺牲接纳了她。宁时鹰高兴的回道:“是的,爹!”

  “谢谢爹。”衣蝶也欢喜的笑了。她衷心希望娘可以快些好起来。

  第八章

  宁夫人服用了千年灵芝后,身子渐渐康复。没几天,宁时鹰按约定娶了萧怡红进门。

  萧老爷自京城返来,听闻了女儿做出的糊涂事,气灰了一张老脸,还狠狠地骂过怡红。“他有什么好?你非这样巴着他不可?”

  萧怡红只管任性地撒娇。“我就非要他不可!”

  “你这丫头,也不管那人跟你合不合,但凡有人抢,你就忙着硬要不可。你这种脾气,只会招来别人笑话罢了。我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吗?你偏偏去给我丢这个脸?强摘的瓜不甜,你不懂吗?”

  “爹呀——”她撒起拨来了。“看来你舍不得那灵芝才是真的,倒怪起我来了。”

  “唉——”萧老爷好说歹说地拉着女儿。“我是一番苦心哪!怕你误了自己一生。宁时鹰为了那个姓白的女人都不惜和咱们决裂了,我看他心底只有她,他不会疼你的——”

  “爹!”提起白衣蝶,她气得咆哮。“她已经被休掉了,以后我才是宁少夫人。你别再提她,快帮我准备成亲的排场才是……”

  萧老爷看女儿如此痴迷,心中纵有百般的不愿,为了她高兴也只有依她。他砸了大把金银,风风光光地嫁了女儿。

  于是,萧怡红终于穿上了大红嫁衣,风光地嫁进宁府。镇上民众都赶来凑热闹,对于萧怡红逼宁时鹰休妻之事,更是闹得人尽皆知。

  白衣蝶,这远近驰名的大美人,成了萧大小姐的眼中钉、肉中刺。二女争夫,而白衣蝶败下阵了,没能坐稳宁少夫人的位子。这档事成了镇民们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

  被夫君休掉,那真是身为女人最最可耻之事。于是人人都指白衣蝶这会儿可能无脸见人了,捱不过几天大概就会自缢而死。

  这事儿,也传到了采花淫贼胡群耳内。

  成亲之日,他也赶来混在人群中看热闹。他心底直嘀咕着:这白衣蝶他碰都未碰过,竟教姓宁的娶了又休。心底又暗暗希望着白衣蝶可别自缢,因他总忘不掉这天仙般的美人儿,如果死了多可惜!

  胡群一边贪看热闹,一边想着白衣蝶,想到身子都滚烫起来。

  这天,曲龙镇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了大半天。

  只有恒翠院冷冷清清的,独这院里的人最不好过。

  白衣蝶望着窗外的皎月发凯,此时,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她不禁想起和他喝过的交杯酒,想起她粗心地洒了酒,然后,他温柔地俯身一一解了她领上的鸳鸯扣——现在,他也和萧怡红这么做吗?

  光是揣想那画面,她竟心如刀割。

  一旁的白芯心观察着姊姊,好心地劝道:“姊姊,你别乱想,早些睡吧!”

  “我没乱想。”她转过身来盯着芯心。“倒是你这么晚还不回你自个儿房间,净在这啰嗦。”

  “我陪你喽,怕你孤单。”

  “我还是一个人清静就好——”

  白芯心嗤地笑了。“姊姊,时鹰哥哥今晚和那姓萧的同床共枕,也是没办法的嘛!但我相信他心中只有姊姊你一个的。”

  “你说话老是不干净,我看你这丫头聪明过头学坏了!去去去,别吵我,回你房间去!”

  白衣蝶赶走了她,门一掩上,心头不免又空虚起来。昨夜宁时鹰还在这睡着,今夜那鸳鸯被只有她自己一人盖了。

  教人怎么能不感伤?

  他会不会过了今晚后,迷恋上萧怡红?

  白衣蝶难过地吹灭烛灯。房间登时暗了,只剩月光渗过窗子映到屋里。她问自己:没名没份了,还留得住他吗?虽说对他有一定的信心,但那萧姑娘那么主动热情,他会不会、会不会……

  唉——她重重叹口气。何必庸人自扰呢?还是赶快睡吧!

  她踱向窗口,把窗扉也拉下关了。

  忽然凭空伸进一只手挡住地,也惊了她一跳,她忙推窗探头——忽而有人偷吻了她。

  她惊得身子一缩,暗里一只手却抓住地肩膀。“别怕,是我——”

  白衣蝶看见宁时鹰一双眼眸怀坏贼贼地笑她。“这样胆小哩!”

  白衣蝶见是他,心中一乐,又作势要捶他:“没良心的,鬼鬼祟祟吓我!”

  骂归骂,她仍是急急忙忙给他开了门。又问:“你怎么过来了?那边不是洞房花烛夜吗?”

  他笑得更坏了。“所以啦,那头已经有人气得在砸杯子摔椅子了。”

  白衣蝶听他这样形容,不禁跟着笑了。“你小心被人咒!”

  “没法子,我舍不得一天不同你在一起!”说着,一把搂住她。“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因为我,偷偷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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