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心底很不安,白荷她……现在一定很痛苦,我感觉得到。”白梅抚著胸口,内心充满不安。
“你去只会增加我们的麻烦,若你真为小姐著想,就不该提出这种要求。”左樱冷冷地看她一眼,随即转身进入屋内。
“没错,帝国饭店还有一堆工作等著你处理,你是走不开的。”右樨跟著挖苦,让势单力薄的白梅更显孤立。
“白小姐,你别介意,白荷这两个左右手,个性就是这样,其实她们是为了帮主子出气,才会这样处处为难你。”待两人走进屋内,Sam才好心安慰白梅。
“有这么两个尽忠职守的工作夥伴,白荷很幸福。”白梅摇摇头,微笑中有著被误解的无奈。不能责怪左樱和右樨的不友善态度,她的立场现在的确进退两难。帝国饭店一职是当初她在不了解整个情况下答应爷爷接手的,结果为自己惹来一身腥。
“白荷不擅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不然其实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这次出任务,一半是因为职责所在,另一半则是以朋友的身分去救她,希望能够顺利成功。”Sam诚恳地表达出心里的想法。
“我只希望我这唯一的亲妹妹能够平安归来,帝国饭店一职,我可以随时放弃。”她语重心长的表示,现在她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三人身上。
死神绑著白荷,在大雨中走了近一小时的山路,才回到神社后方的破宅。
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两人,全身又冷又湿。这间破屋旁有间简单的茅厕,却没有浴室,要想好好洗个澡祛祛寒,根本是在做梦。全身湿漉漉的白荷冷得直发抖,她的膝盖被那小石子打得好痛,不但发麻而且几乎无法屈膝。
进了屋内,死神将手脚被绑的她放置在屋内一角,仅仅解开捂住她嘴巴的白布条,她的双手双脚依然被捆绑著。
死神从木柜中取出煤炭,放置于榻榻米中央位置的炉炭堆上,并将井水灌满茶壶。
年代久远的壶具挂在由屋顶延伸的倒勾上,藉炭火烧煮壶内的井水,白荷曾见过老一辈的人使用这种东西藉以取暖、煮茶水、烹煮食物。这个古宅会保有这些古物很正常。
“如果不是你想逃,我们两人不会淋到这场雨。”将炭火生起后,死神围著炭炉坐下来。
“换作是你,你也会想尽办法逃走的。”白荷闷哼一声的转过头去,这家伙尽会说些风凉话。
“你错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知道我绝对逃不出猎人的掌心。”死神边说边将湿答答的上衣脱下。
“就算真逃不出,我也不会放弃任何可以脱逃的机会。”白荷咬著唇,白皙的脸蛋上尽是不甘和愤恨。
“你这么做,只会伤了自己,何苦?”他来到墙角,手中拿著一条乾净的布巾,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
“你滚开!不要摸我。”白荷低吼一声,整个人直觉的往旁挪移一步。
她这一吼,让死神的脸色陡地下沈。“你再说一次。”他用力掐住她的脸颊,如暴风雨般狂怒。
他还没对它的脱逃加以处罚,这女人竟胆敢再度冒犯他。他处处忍让她,而她却不知好歹……
“说一百遍也一样,你滚开!不要靠近我……”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火辣的巴掌瞬间落下。血腥味随之流窜在她嘴里……
“我说过了,我无法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到你,这是你自找的。”死神冷酷地看著她,阴沈的眼底闪著异样的光芒。
白荷难以置信地盯著他,她的双手双脚被绑著,根本没有可以反击的机会,可悲如她,就连想抹去嘴角边的鲜血也办不到。
“觉悟吧,抵抗对你没有好处。”他跨移一步,将她推躺在榻榻米上,伸手探入她的衣襟。
“不……不要……”白荷抵抗著,她想逃离他的魔掌,却动也动不了。他发烫的身体紧紧压住她的,湿淋淋的雨水从他发上滴下,滴落在她的唇边。而他的手正放肆地抚弄她,她不要啊……白荷的泪水凝在眼眶,无从抵抗的任由他欺凌。
“别哭,这不像你。”死神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以冰冷的神情看著她低泣的模样。
他一手褪去她的睡衣,另一手则解开她脚上的束缚。
“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的!”白荷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含恨地别过头去,忍受他对她的屈辱。她不曾有过男女经验,对肌肤之亲这种事情原本很陌生,更别说被一个如魔鬼般的男人强迫……她好恨……
白荷不再抵抗,她闭上眼,心渐渐死去……
此时,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竟是未曾谋面的死神送给她的那朵白荷。
她不再是高贵圣洁的白荷了,她不配拥有这个名字及他对她的爱。
第七章
噩梦中,有个巨大的野兽朝著她扑来,任凭她怎么哭喊、求饶,他依然把她啃食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一息尚存的她想逃,却逃不掉,他压著她,让她痛苦的徘徊在生和死之间……
“放了我,不要……”白荷在痛苦中惊醒,她睁开泪蒙的眼睛,隐约望见一个庞然大物压在她身上。黑暗中,对方的眼睛如狼狗般紧紧盯住她。
“那个梦……是真的?”白荷这才完全清醒,她想起痛昏前的一切。他对她所作的一切……想著想著,她的泪水又潜然落下,无声无息。
“刚刚,你痛昏过去。”死神的声音回荡在空洞冰冷的空气中。他侧躺在她身边,低头吻去她的泪痕。从她昏过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视线不曾离开她。
他的动作,让白荷一惊,下意识的想躲开他,这才发现,她的头竟枕著他的手臂,整个人偎缩在他的怀中,藉以取暖。她不但已是他的人,而且在睡梦中还不要脸的贴近他……白荷满心羞耻的想逃离他的怀抱,却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箍得死死的。
“才清醒就想作怪。”死神的吻轻落在她殷红的芳唇上,方才激情的肿迹尚未消去,明显可见。
“不要。”白荷躲避他的吻,她低下头缩躲在他的怀中。她不要他如此待她,她感到好羞耻、好肮脏,她的身体已经不洁了。白荷颤抖地蜷缩著,她滚烫的泪水泪湿了他胸膛,渗入他的心扉上。
“你真是顽固,何必如此想不开?”死神这次没有强迫她,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让她哭个够。
“我恨你,我恨你……”白荷的泪水和指控在他的温柔下迸发出来,她低泣的声音,如孤立无援的幼燕,让人又心疼又无奈。
死神在黑暗中紧紧抱著她,不发一语,他感觉到她的根意,也欣然接受她对他的恨意。若她能因这份恨意而勇敢活下来,这就够了,只要她不轻生,不伤害自己和未来的小孩,什么都无所谓……死神洒脱的自我安慰中有著绝望和认命。
赤裸著身子的两人,在冷冽的空气中,互相依偎。
一旁的炭火燃烧到尽头,缓缓熄灭,周围的空气逐渐冰冷,一如两人此刻悲恨交杂的心情。
左樱、右樨和Sam一行三人于昨天抵达妻女山山脚的小镇后,今天一早便以登山探险的方式秘密入山,走了近一天的山路,却还没抵达地图上溪谷和神木的交叉点,不禁让原本心急的右樨更加烦躁。
“Sam,你确定这个方向正确吗?我们已经在这山腰地区走了大半天了。”右樨抱怨的声音,划破午后幽静山林。她气喘吁吁地放下肩上沈重的登山背包,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暗忖:如果可以搭直升机,大夥儿就不必受这种爬山之苦了,依照目前这种体力状况,就算到时找到白荷,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援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