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上的发还滴着水呢,怪不舒服的。
“等等!”颜心被他这突来的吻扰得芳心大乱。
刚刚褚云飞说,他是为了安抚她、不让她起疑,所以才会吻她的。现在的他不正是如此吗?她心存怀疑地唤住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不愿意听你真的开口。”他没有回头,嘴角冷迸出声。
“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拿出你的诚意来。”她鼓起勇气开口试探。
“喔?你要我表现诚意?”他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精锐的双眼冷脱着她。
“没错,既然我们是夫妻,我们就应该……”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站在她面前。
“就应该怎样?”他蹲下身来,戏谑的眼盯着她的。
“就……应该做该做的事……”她被他盯得脸红心跳,刚才那一吻后作力还在,她简直快喘不过气了。
“褚云飞那家伙有没有顺便告诉你,什么是夫妻间‘该做的事’?”他仅存的右眼变得深沉。
“那种事情不必他说我也知道……”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说溜了嘴。
“果然是他故意破坏我们两人的感情。”他冷哼一声。
“本来嘛,你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不愿意碰我呢?”她理直气壮地问。
“那家伙有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爱?”人家姑娘都已经开口了,他也不好再一直逃避下去。
“没有。”她听得讶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这就对喽,我不碰你的原因就是这样。”他叹了口气。“你还小,不该计较这种事的。”
“我才不是计较呢!云飞哥说的没错,如果你真的爱我,不会如此理智的。就算我的身体不好,不适合任何剧烈运动,但那是以前的我啊,现在我已经好多了,根本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她天真地辩解着,不知道这些话根本是在玩火。
尤其是对一个既爱她又压抑许久的男人来说。
“不行,今晚我太累了,改天再说吧!”他投降似地“婉拒”她的诱惑,求饶地挥手转身。
“咦?”
待她睁着惊愕的眼,无法相信他竟说出四、五十岁中年人的对话时,忽地,他又一个转身,恶狠扑羊地将她整个人压躺在床上。
这突如其来的突击,让她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当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已牢牢地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若你非得要我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所谓的诚意,我愿意照办。”他向来温和的眼神露出不曾见过的侵略性。
“亚厮……”她因紧张、害怕及不安而喘息。
他充满欲望的炽热气息团团围绕住她,让她因此更加慌张不安,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还没开始,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我敢保证等会儿你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充满挑逗。“如果后悔,现在喊停还来得及。”他的手滑入她被解开的睡衣前襟,轻轻抚弄着。
“不,我不会后悔。”她闭上眼睛,整个人因紧张而僵硬。
他的手正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让她既不安又恐惧。
见她一脸“慷慨赴义”的模样,他不禁觉得好笑,原先国吃醋而故意捉弄的心情完全消失无踪了。
他不该因吃醋而发火的,他望着她紧闭眼睛的俏颜摇头失笑。
感觉到她身上的重量忽然除去,她这才不明所以地睁开眼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我们两人的感情还没成熟前,我不要你为了证明某事而勉强自己。”他又恢复原本的温和与柔情。“你要我证明的诚意,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不过不是用这种下流的方式。”他重新扣上她睡衣前襟的扣子,安抚道。
“亚厮哥……”见他又恢复本来的模样,她不禁红了眼睛。
刚刚一定是因为他不高兴她跑去找褚云飞,所以才故意捉弄她的,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和她结合的意思。
“怎么哭了?”见她低声抽噎,他轻问。
“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我只是替云飞哥感到不平,所以才……”她愈想解释,愈是说不清楚。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吃醋。”他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你真的会因此而吃醋?”她难以置信地反问。
“我刚刚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将她拥入怀中。“我不清楚褚云飞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不过铁定是跟遗产有关,且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自从你昏迷后,我完全没有动用到你名下的财产,倒是你瑞士银行户头的钱,全部被领得一于二净。我猜,大概是被那个家伙领走的吧!”
刚继承遗产时,汪律师清楚地移交了颜家的所有财物。因此他对于颜心的财产相当清楚、要不是他稍早在书房意外发现一张瑞士银行的交易明细单,他恐怕也被褚云飞这老奸隐瞒过去了。
“没关系的……那些钱我原本就不打算动它。”说这活时,她显得有些激动。
“小心,难道你认为我欺骗你?”他看得出她眼底的怀疑。
“不是的,我只是……”她一脸为难。“你们两人的话我都相信,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她发出求助的眼神。
“废话!当然是相信我!”
不知何时褚云飞忽然从房外闯入。
“人家小俩口正在甜言蜜语,你忽然闯入,不觉得太不礼貌了吗?”亚厮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白色浴袍。
“尽管耍嘴皮子吧,反正你也活不久了。”他冷笑一声。“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苦等你们来到岛上的这一天?”
“要不是小心吵着要来看你,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他一手紧搂着她,安抚她过度受惊的情绪。
“小心,别怪我,我是通不得已的。”他冷冷地直视她愕然而失望的神情。
“这么说钱的事情……还有小瑷的事情全是你的谎言?”她颤着声,难以置信地仰望他。
“小瑷的事情是真的,她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是我亲手杀了她。”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你要我们的命也没用。那些财产对你来说,已经起不了作用了!”亚厮望着他掏出来的枪,补上一句。
“谁说没用?小瑷没了,我还有真正的小瑷,只要我付得出钱来,一定有办法让她死而复生的。”他的言行几近疯狂。
“是有办法,不过那也是几百年后的事了,你活不到那个时候。”面对危机的亚厮相当冷静。
至于一旁的颜心,倒也不担心自身的处境,她所难过伤感的,是褚云飞已然失去心智的疯狂行为。
“我可以活到再次见到小瑷时,只要我也有足够的钱施行人体冷冻术。”他逼近两人。“这就是我为何需要你们两人名下财产的原因,这下子你们可以一起共赴黄泉,死得瞑目了。”他举起枪来,对准两人。
“别傻了,就算我们两人死了,你也得不到财产的,因为我早已申请财产变更,把我们名下共有的财产脱产出去。现在的我,不仅是一名穷光蛋,就连小心,也身无分文了。”
“你……放弃那笔庞大的遗产?”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汪律师没有告诉我?”他低吼一声。
“自然是收下了我的大笔酬金,嘴巴紧得很。”他很满意褚云飞这种出乎意外的惊讶神情,但却更加小心他手上的枪支,因为子弹不长眼。
“可恶!你竟然如此狡猾。”他因过度激动而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