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定一下心神。哼,女朋友算什么?结婚都能离婚呢,何况是没任何名分的女朋友?
「谢谢学姊。我只是觉得有点头晕。」晰慧露出最诚挚的笑容,「恭喜你了,学长。艾伦是个好女孩…」好…好个狐狸精!「你们会幸福的…」你们会幸福才有鬼!
良良觉得纳罕,倒也不好再讥诮。砚耕也有点感动,毕竟晰慧这么多年来的付出,他又不是石头,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实在无法喜欢晰慧。
「谢谢你,学妹。」他破例主动对晰慧微笑,「以前有些误会…有空过去找艾伦玩。她一直喜欢你,是我心地太狭窄,一直对你有成见。」
砚耕那粗犷又温暖的笑容,害晰慧的魂魄不知道飞到哪去,只觉得轻飘飘的。「哪里…学长。过去是我太过分了。」
我的战术果然是正确的!她在心里大喊。先接近狐狸精,不要跟她正面为敌,果然学长就会对我尽弃前嫌…现在只要那个没路用的表哥加把劲,追走狐狸精…
砚耕就是我的了~桀桀桀桀…
砚耕刚好转过去,没看到晰慧恐怖的笑容,良良若有所思的暗暗注意,一面灌开水。
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良良在心里冷笑。这个笨头呆脑的兄弟还以为坏人转性了呢。你瞒得了别人,休想瞒得了我!
你别想把砚耕怎么了!赌上我兄弟的幸福和可爱的艾伦,我一定要将你的真面目轰杀出来!桀桀桀桀…
良良也露出狰狞的笑容。
此后,不管是什么聚会,只要砚耕出现,良良也跟着出现。晰慧想制造独处的机会,总是卡着一个良良。
这个该死的拉子!她和良良的眼神交会,并发出火花。
「良良学姊…良良…」发现良良的眼光凶猛的注视着晰慧,良良迷哇的哭出来,「天啊~良良爱上晰慧啦~」
流言马上传得到处都是,晰慧差点气死,连室友都语重心长的拍她的肩膀,「晰慧,我能明白,真的完全能够明白…这条路充满了玫瑰和荆棘,真的,如果是良良学姊的话,我们都在精神上完全支持你…」
事情不是这样的啊~
冷静,冷静。我一定要忍辱负重,努力凹到学长…
砚耕也凝重的拍她的肩膀,「晰慧,良良个性是有点怪…不过,爱情是无罪的…」他想到艾伦,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真的,爱情来了就是来了,一点道理也没有。」
「………」
起码砚耕对我比较没戒心了!晰慧咬着牙,我一定要找到好机会…这个机会很快就到了。
好不容易,良良让实验绊住,副教授升等,请了实验室一大票的同学喝酒,砚耕喝了几分醉意,觑着这个好机会,晰慧卯起劲来灌他。
哼哼,为了这一天,我可是练了很久的酒量!她笑嘻嘻的劝酒,等砚耕喝得不会动的时候,干脆拿起整瓶高粱灌他。
砚耕晃了两下,倒在实验室里。其它的人也不会动了,回去的回去,剩下的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
她梦想这样的机会好久了…
天亮,她拉着被角暗暗哭泣。
「我…我怎么…」惊觉自己和晰慧一丝不挂,「天啊~我做了什么~该死…我喝了太多酒了~你…」掀开被子,发现被子上留着艳红的血迹…
「你…晰慧…」风吹过床头的玫瑰,雕零了几片下来,「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那,艾伦怎么办?」她仰起满面泪痕又楚楚可怜的脸庞(脑袋后面还打柔光),「没关系的…虽然…我一直说不要,但是学长你…呜呜…你就是…这样把我XX,然后还OO,嘴巴还一直说爱我…然后我们又OOXX…然后你又要从后面噗噗咻咻…还把我抱起来XYΖ…
就算我得了性病…就算我得了B型肝炎…就算我怀孕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不!晰慧~」这时候,砚耕一定会怜惜的抚摸自己的脸,「我现在才发现,你是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这么体贴,这么善解人意(以下太长,删除)…我一定会负责到底…艾伦?艾伦是谁?妳才是我的唯一…」
「不,让我死吧~让我抱着这样美好的记忆去死吧~」她这时候会跳起来(顺便让他看看努力健身的结果),冲向窗户,砚耕就会抱住她,「不~就算是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啊~我们的爱情结晶~」
「是的,让我们结婚吧~我爱你,喔,晰慧~」
「喔~砚耕~我也好爱你…」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很好,不要把口水喷在我兄弟脸上如何?」良良冷冷的声音传来,把她的美梦打个粉碎。
该死,为什么她又来破坏我的好机会…妈的!连艾伦都来了!
「哎呀,怎么喝成这样?」艾伦拍拍砚耕的脸颊,「喂?还醒着嘛?」
「不要紧啦,」良良把他扛起来,轻轻松松的,「酒醉失身比较自然。」
「良良,你胡说什么?」艾伦的脸又红了。
「再错过这个『好机会』,你们难道真的要等进礼堂才要嘿咻?不要啦,可怜他已经快变成全中华民国最高龄处男了…」她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我的「好机会」…晰慧忍不住哭出来。
还我的好机会呀~
好机会…艾伦想着良良的话,脸还是一直发烧。住在一起这么久,不知道要说砚耕太君子呢,还是自己没有吸引力…砚耕一直没有不轨的迹象。
拉开自己的前襟…唉。这种幼儿体型,难怪砚耕没感觉。
真的要利用这个「好机会」吗?她支着下巴,蹲在砚耕的床前想。不要,这样好蠢…
正想离开,砚耕眼睛睁开一条缝,「艾伦…我想…」
啊?真的酒醉失身比较自然?她的心蹦蹦的跳着,「想…?想…想什么?」
「我好想…我真的好想…」他勉强坐起来,紧紧的拉着她的上衣,「我想…我想…」
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呀…好害羞…
「我好想…恶…」砚耕就这样吐在她头上。
好想…好想把我作成盖饭是吧?!她也好想…好想哭哪~
把他拖去洗手间吐个够,艾伦就在里头脱衣服洗澡,那王八蛋吐得没时间注意她没穿衣服。
含着眼泪换好衣服,拖好房间的地板。到浴室把醉成一滩泥的砚耕拖到床上去,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谁说酒醉失身比较自然的?!到底是谁呀!?
十九
第二天艾伦连看都不看他,小脸气得鼓鼓的。
「喝死好了。」听见他呻吟,她忿忿的扔出这句,就不肯再讲话了。
昨天的事情他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记忆。不过,吐在她头上,这倒是很难忘。
我为什么这么做呢?他苦恼的抱住头。奇怪,我怎么会喝成这样呢?
如果良良去了,这保证是她害的。没见过那种连干一瓶高粱还面不改色的女人,但是她通常也只会嘲笑砚耕,不至于把他灌成这样。
想得头都痛了,他搔搔头,对着艾伦的房间喊,「我去实验室了。」
没有回音。
算了,晚上去打工的时候,她的气也应该消了吧?没想到,晚上到了加油站,她一样绷着脸,问了半天也不回答。
「我说小耕呀,」站长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说,学业未成,何以家为。但是厝内的工作还是要加减做呀,弄得女朋友不高兴,搞不好连老婆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