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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卑鄙小人!天杀的色狼!无耻妖怪!
简如花坐在半圆形的阳台上,任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在她身上,驱走先前在他身边受到的寒气。
该死!千该万死的死妖怪!竟敢提出那种下三滥的条件。
秀眉紧紧的打成结,她目光忧郁的看著这座美丽的牢房。
据送饭菜来的女佣说,那个阴晴不定的男子名唤慕容复,在她睁著不解的眸光,小声的问谁是慕容复后,没有多久的时间,她便收到数十本八卦杂志,本本都介绍慕容复的生平,富可敌国的财富,风流的韵事,他养的女人恐怕比牧场的乳牛还要多。
慕容复并未限制她的行动,她可以自由的在别墅内走动,仔细看过别墅的环境后,这里的防卫措施十分严密,若想逃出去,除非跟慕容复一样变成妖怪,否则她就像是笼中的小鸟,插翅也难飞。
唉!难道她这一辈子注定要被困於此吗?
单手撑著下巴,腿无意识的摇晃著,眸光落在那堆八卦杂志上,她暗自想著,将感情当成游戏的无情男子,会对她专情吗?恐怕比在龟壳上找毛,困难度更高。
他会不会将她当成游戏来戏耍?偏执狂的他,会不会即使明知认错人,仍困执的囚禁她一辈子呢?只因错认而被困一生,对她而言太不值得。
若是误解能澄清,岂不皆大欢喜。
她轻咬著粉嫩的红唇,为难的轻声叹息,可他要索取的是她的身子呀!想及要与他发生亲密行为,两具身子紧紧的纠缠,娇俏的脸庞登时羞红。
没有感情为基础,怎么做呀?
突然,她身子一僵,凝神回首过往的一切,从小到大,纵使是亲生父母,她也不曾有过任何的感情波动呀!
曾有不少人追求她,可她从未有接受任何的意思,只因他们激发不起她任何的感情波动,她似乎没有办法对任何人产生感情。
这代表什么?她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吗?无情也无爱?
「断情绝爱」这四个字,似针般刺痛她的心。
这句话纠缠她多年,那是红衣女子决裂的话语。
通常梦醒后,梦中的景像她都记得不是很清楚,此刻却浮现她的脑中,这代表什么?红衣女子决定要断情绝爱吗?可是这又与她何干?
难道……她也断绝所有的情与爱吗?猛然的领悟,一阵寒冷袭上心头,揪痛她的心。
究竟,她要断什么情、绝什么爱?她与红衣女子之间又有何关联?
「你找我?」水高大的身形踏入房中,睨看著坐在沙发上的简如花,笑意缓缓浮上嘴角。
「慕容复」这个身份是为了方便在人间寻找她,二十年前适巧见到十岁的慕容复车祸当场丧命,心念一起便施咒附在他身上,成为他行走人间的替身,若他有事离开便由水行群的元神进入,代理事务。
「我陪你一晚,你真的会放我走?」简如花正色问道,条件必须先谈妥。
他点点头,「若证明你不是她,就算你想留,我也会轰你走。」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根本不是她!」简如花瞪著他说,这家伙实在太自大了。
「如此有把握?」
「如果我见过你,我定有印象,可我对你丝毫印象也无,所以,我绝对没有见过你。
「是吗?」
「若不是被你困在这里,无法逃脱,我才不会答应你这无体的要求。」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气愤。
他眸底闪过一抹光芒,凝视著她的脸庞,戏谑道:「你可以赌呀!或许哪天我心情好,会网开一面放你走。」
「要等多久?」简如花没好气的问,看他毫无诚意的模样,就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她不用当真。
「人老珠黄,皮肤皱得像沙皮狗时,或许我就会放你走。」水闲闲的回道,惹得她撇嘴哼声。
「过分!」到那时她还能做什么?恐怕连走个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
「为了想离开而献身,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他话里有著恶意的逗弄,想惹火她,贪恋她气怒的活泼模样。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这里守卫森严,你以为我愿意呀!」她忿忿的踢著脚旁那堆八卦杂志,「我真不明白,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缠著我呢!该不会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吧?」
他如愿以偿的在她眸中瞧见红色的火光,心情甚佳的微笑,眸光瞥向那堆杂志,朝她笑道:「我的身体状况非常好,你不需担心你的『性福』。」
「你……」听出他话中之意,她小脸一热,随即嘟著小嘴。
「有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说清楚。如果证明你是我要找的人,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直到我喊停,才可离去,明白吗?」
「这你不用担心,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事情还是先说清楚,游戏规矩要明白列出来才好。还有,小火儿,你千万切记,永远不要喜欢我或爱上我!明白吗?爱上我,自讨苦吃的人可是你自己。」他残忍的加上一句。
「你作梦!我绝对不会爱上你!」简如花杏眼圆瞪,气愤的吼道。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缠上她,竟还警告她不准动情,简直嚣张得令人发指。
「不会最好,就怕你口是心非,一旦和我上过床后,便情不自禁的爱上我,那我可就麻烦了。瞧!」他指著那堆杂志,态度自大道:「女人总是轻易爱上我!」
「别人或许会,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简如花,绝对不会!」她怒气冲冲的反驳,眸光红得像晚霞。
她不会伤心,那他呢?谁来确保他的心安全无虞呢?
「晚上我会来找你。」他冷著声道,似风般的消失。
第八章
会后悔吗?简如花不下百次的问著自已。
她坐在按摩浴缸中,嫣红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小手捞起泡沫,若有所思的看著它。
轻轻约吹气,任它飘走,唇畔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若是与他共度一晚,便能结束囚禁,又何苦坚守清白之躯呢?利用它换来自由,岂不是更有价值,更有意义。反正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进驻她心中,重要到她肯为他坚守贞洁。
掬起泛著淡淡玫瑰花香的水洒在脸上,任温热的水滑下脸庞,迷茫的眸子,半合著凝视烟雾弥漫的前方。
突地,她察觉到一抹带著掠夺的眸光,火热的投射在自己身上,她警戒的微微弓起身子,双眸朝目光来源处望去。
她望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邪肆的笑意挂在他俊逸非凡的脸庞上,高大的身形半依在门口,目光眨也不眨的直视著她。
一股畏惧涌上心头,并迅速的朝四肢百骸窜去。
他就像只威猛的野兽,虎视耽耽的瞅著身为猎物的她,打量著如何将她撕裂后吞入腹里。眸光如火的凝视著她,只见她乌黑的秀发绑在脑后,几绺发丝落到额前,她的脸庞被热气熏蒸得更加粉艳。
微露出水面的雪白香肩,浴池底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娇躯,在在吸引著他的目光。
水站直身子,优闲的迈开脚步,朝浴缸走来,手指俐落的脱掉西装外套,用力扔到角落,嘴角噙著邪气的笑意。
「你不要过来!」简如花惊恐的尖叫著,企图将身子藏在泡沫底下。
他坐在离她最迈的浴缸边,解开衬衫的钮扣,极其缓慢脱去时──
「不许脱!」她尖叫著阻止。他半裸露的身子带给她冰冷的恐惧,应允共度一晚是一回事,她可没有答应要和他洗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