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像酷斯拉的魁梧学生发出怒骂的嗓音朝南宫涛扑了过来,从背后狠狠地勒住南宫涛的颈部,他一面想像着南宫涛颈骨碎裂的声音,一面变态地狂笑起来。
“南宫涛,你去死吧!”
“别痴人说梦了,要是死在你的手上,我可是会被樽月他们挖坟鞭尸的。”
话落,他一脚重重地踩住他的脚背,同时曲肘以又狠又准的力道往后撞向他的腹部。
“呕——”酷斯拉向后飞跌了去,痛得好半天都站不起来,只能抚着肚子猛吐胃酸。
见南宫涛毫发无伤,众人更是群情激愤。
“可恶!”
“你找死!”
随着两人没有创意的怒吼,两根铝制球棒往南宫涛的后脑勺袭来。
南宫涛脸上轻松的笑容不见了,他一低头,躲过了袭击,而后闪电般的车转过身,猛地抓住两根球棒,将两名还反应不过来的暴力分子甩到一旁的水池里。
哗啦哗啦,水花四溅,两具笨重的躯体一边在水里奋力挣扎着,一边慌张的大叫,“噗……啊!救命……咕噜咕噜……”
“快、快拉我上来……咕噜……我不会游泳!”另一个人含着满嘴的水求救。
南宫涛轻哼一声,冷眼一瞥,对惊愕在当场的众人道:“虽然救回这两个家伙也只是浪费社会成本,不过,你们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忙抛下池边的救生绳索营救在水里载浮载沉、脸色发青的同伴。
南宫涛懒懒地环胸而立,“还有没有人不服气想上的?”
在体认到南宫涛的本事后,没有人敢再轻举妄动,大家你看我、看你,气氛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没有?好,那我走了。”
看着南宫涛走远,一群胆小鼠辈才敢陆续放马后炮。
“南……南宫涛,你……你给我记住!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的恩还没了结……啊——我的鼻梁……痛……痛死了!”
四方罗刹总部“小涛,你看看这录影带里的人是不是你?”
“AV录影带吗?那肯定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南宫涛头也不抬专注于手上最新型的掌上型电动玩具。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鬼面罗刹西本樽月难得地沉下脸,把夺过他手上的电玩。
南宫涛像是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般跳了起来,发出震耳欲声的叫声,“啊……我就要破关了、就要破关了啊!”
“你给我闭嘴!”
西本樽月额上青筋暴露,用力将他接回沙发上坐好。“我问你,这录影带里的人是不是你?”
“我的电动玩具……”南宫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手上的游戏机。
“你要是敢再装傻一次,我就砸了你的电玩!”西本樽月的恐吓马上收到成效,南宫涛立刻识相的乖乖坐好。
“我再问一遍,现在正在播放的监视录影带中,里面那个痛殴一零八名学生的人是你对不对?”
南宫涛定睛一瞧,才发现那卷带子好死不死正是习正气楼广场斗的实况录影,
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活跃了,所以,在一群人之中显得外引人注目。
“呃……不能说完全正确,老实说……我没有数过我到底揍了几人。”
南宫涛才说完,脑袋上随即捱了一记爆栗。
“哎哟——干嘛敲我的头啦?可恶的女人!”南宫涛哀哀痛叫。
全世界只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巴”他的后脑勺,而且他还不敢对她怎么样。
玉面罗刹北堂千雪怒瞪着他,“果然是你捅的楼子!”
“而且,显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冷面罗刹东方崩云凉凉的讥讽。
南宫涛被刺得老大不爽,“够了!不开口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小涛!”西本樽月严厉地道:“瞧你干了什么好事!你是不是真的太闲了,所以跟同校的学生打群架过过瘾?连实况录影都被校方送到这里来,证据确凿,你要我们怎么跟校方解释?”
南宫涛扁着嘴,十分委屈。
“你自己不会看啊?是他们先来惹我的,还编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理由找我干架,所以,是他们有错在先,不能怪我啊!”他嘀嘀咕咕地道:“女朋友移情别恋也怪我,长得太帅又不是我的错,难道天生丽质的人就注定要承受这些指责吗?太不公平了吧?”
他可不是乖乖站着任人揍的被虐待狂,会反击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还有理由?!”西本樽月差点没被他气死。“动手打人就是你的错!”
“小涛,你应该知道学校的监视录影机无法录出声音吧?所以,根本无法得知你们打架前到底都谈了些什么,又是谁先挑衅的。不过,录影带里,明显的可以看出一件事实——这场架是你先叫阵的。”东方崩云做出结论。
见鬼了!这是什么狗屁论调?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崩云说得对,再者,不管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你在挑衅人家。”
明明是被恐吓的人,就应该表现出一点惊惶失措的样子才对嘛!偏偏他一脸的无畏无惧、嬉皮笑脸的欠揍样,谁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这也是他的错?
“北堂千雪!”南宫涛咬牙切齿。
这些人全都跟他有仇吗?居然这样拼命地对他落井下石,一点义气也没有。
北堂千雪捧着红茶,不怕死的继续撩拨着,“哦喔——有人老羞成怒了。”
“我警告你,你再多嘴一句我就——”
狠话还没放完,西本樽月的厉眸就扫了过来。
“嗯?你就怎样?找千雪出去单挑吗?”
见风转舵的南宫涛慌忙摇摇手,“我没那个意思啦……”
呜……今天樽月的火气好大喔!
“现在该怎么办?向校方承认是小涛干的吗?”东方崩云冷静地问西本樽月,
“要是承认的话,我们就必须强迫小涛与千雪转学了,当初让他们入学的条件,就是不能因为我们的身份给学校带来任何安全上的麻烦,否则只有转学一途。”
“死也不要!”北堂千雪在胸前比了个一个大大的拒绝手势,抗议道:“祸是小涛惹出来的,要转,他一个人去转,我要和竞司在一起。”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南宫涛没好气的咕哝着。
“你说什么?”耳尖的北堂千雪露出恐怖的杀人眼光。
他干笑,“没……没什么。”连忙撇得一干二净。
西木樽月拧起浓眉,思索了半晌。“这样吧!小涛先办休学,学校那边我会再出面与董事会交涉,看看对方是否还有额外的赔偿要求;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要给校方一个交代的。”
东方崩云赞同的颔首,“也只好如此了。”
“小涛,我们的决议你没有意见吧I”
南宫涛苦笑、“没有。”
谁敢有意见啊?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反正有没有上学对他来说都没差,那些课程对他而言实在是简单到没有程度可言,根本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那就暂时这样了。这次虽然没有造成难以收拾的局而,但小涛还是必须接受违反规定的惩罚。”西本樽月不得不硬起心肠,而无表情的宣布,“从今天开始,南宫涛从四方罗刹中除名,转任至情报小组值勤小涛,你好自为之吧!”
南宫涛一阵任愣,怎么也没想到,水深火热的日子竟由此展开。
“幔幔,麻烦给我一杯咖啡。”挂掉内线电话,水纱璃揉了揉酸涩的眼。
托那个该死的贼秃总编辑的福,在截稿日之前把她的case打回票,使得她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被挪用来赶企划案,硬是熬出两个黑眼圈才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