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多拖一分一秒!”他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魅罗,总之他不能冒这个险!
“樽月!”南宫涛简直会被气死。
“让开,小涛!”
“让他去,小涛。”东方崩云出声道。
樽月看了东方崩云一眼,淡淡一笑:“谢了。”
什么也不再多说,樽月飞快地驾车离去。
南宫涛不怎么高兴地看着东方崩云,道:“你不知道樽月这么做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你能阻止他吗,小涛?”东方崩云看着他,“在‘宙斯’手中的,不但是他的女儿;还是他最深爱的女人哪!”
樽月用自己的命去换回魅罗,所以,他早就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了。
南宫涛不说话了。
“对方说只许他一人赴约,可没说我们不能在后面跟,不是吗?”北堂千雪狡黠地一笑,“我们去接应樽月与魅罗,不算违反游戏规则吧?”
南宫涛笑了:“那还不快走!”
*-*-*
打不开……魅罗挫败地丢开手中的发夹。怎么办?难道她就这样放弃了吗?不!她要再想想其他方法。
魅罗在房间走来走去,急切地寻找房间内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不幸的是,为了防止她脱逃,所以,房间内可以利用的器具真是少得可怜。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瞟过那架乳白色的钢琴,然后,她的脑中灵光一现——琴弦!对了,琴弦是用极为特殊的钢丝所制成,如果用来开锁的话……
魅罗动手解下一根琴弦,插进钥匙孔中。由于她没有开锁的经验,所以,只有胡乱地东绕绕、西转转,没想到门居然被她打开了。
太好了!魅罗丢下钢琴线拉开门,然后,她看见詹森与他的手下就挡在门前。魅罗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迫不及待想逃了吗?。看样子,你实在不能让人掉以轻心哪!”詹森嘲弄地说完,做了个手势,“把她绑起来!”
两个魁梧大汉抓住她的手,将魅罗往房间里拖去。
“放开我!”魅罗用尽力气又踢又挣扎,但是她怎么也挣脱不开两个大男人的钳制。
他们将她左右两只手绑起来,让她连行动自由都没有。
“我不想为难你,是你自己罪有应得;如果让你给跑了,我也会有麻烦的。”詹森燃起一根烟,朝她喷了一口烟雾,冷笑道,“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你可是我重要的诱饵呢!”
“华特先生。”一个手下从外面走进来,附在盾森耳旁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看着魅罗有些苍白的小脸,笑道:“你应该猜得出来刚刚我的手下对我说了什么吧?”
魅罗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然后,唐森接下来所说的话印证了她最担心的事情。
“没错,西本樽月到了。”他走向茶几倒了一杯水,接着取出一包药粉,倒人茶水中,茶水顿时变成一片诡异的蓝。
詹森摇了摇杯子,蓝色的液体又变成透明澄清,与一般开水无异。他拿着杯子狞笑着走向她,对着手下道:“把她
的嘴打开。”
知道他想做什么之后,魅罗的心像是沉入冰窖,冻得四肢发冷“不要……”
“张开!”魁梧大汉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詹森立即将水倒入她的口中,然后扼住她的喉咙,迫使她为了呼吸而不得不咽下茶水。
“不……”魅罗又呛又咳,喉咙因为詹森的钳制
而隐隐作痛。
“乖女孩!”他满意地笑了,“放心,这个药不会让你太痛苦,相反的,它会让你忘记一切痛苦,然后慢慢地死去。当然,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求你的父亲救你吧!”
“什么意思?”她意识到盾森灌她喝下的毒药不是为了杀她,而是另有目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詹森阴森森地一笑,然后与手下走出房间。
“放开我!放开我……”她知道她将是樽月的弱点,只要她在他们手上,樽月就必须受制于他们。
她必须逃走!魅罗开始想办法挣脱绳索,但是.她越是挣扎,头就越昏沉,她知道毒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也许就这么死掉会比较好吧?”这样,樽月就不用受制于詹森了。魅罗不再挣扎,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候死神的到来……
*-*-*
樽月带着杀意走进詹森作为暂时居所的小别墅中。他无所惧地长驱直人,直直地走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詹森。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鬼面罗刹’西本樽月,欢迎之至!”盾森笑着对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坐下来,让我们聊聊。”
樽月眯起眼睛,丝毫不为所动:“魅罗呢?”
“别急,她毫发无伤。”詹森倒了一杯酒递给樽月,“骑瓦士不加冰,你应该会喜欢。”
樽月伸手挥开那杯酒,让杯子跌落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洒了满地:“把魅罗还给我!”
詹森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般,惋惜地说道:“那杯酒可是价值不菲呢!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把它毁了。”
樽月的下巴抽紧,显然他正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詹森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惹火了西本樽月可能会搞砸这次任务,所以开口说道:“我们不想要你女儿的命,你可以放心。我们把她绑来,主要是希望能和你谈谈。”
樽月冷冷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以为你与我之间有什么好谈。”
“那可不。因为你的女儿在我手里,你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吧?”握着这张王牌,就算他是“鬼面罗刹”也束手无策,“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你今后不许再有不利于‘宙斯’的举动。”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办不到。”
“我早该知道‘鬼面罗刹’是绝不会接受要胁的,所以,幸好我有自知之明,预先做了防范措施……”
樽月一把抓住詹森的衣领,大吼:“你对魅罗做了什么?”
“她在二楼房间里,现在一定痛苦得失去意识了,你何不亲眼去看呢?”
“混账!”他用力将唐森打倒在地,然后奔上楼。樽月如狂狮般冲上二楼,疯狂地一间间寻找魅罗的身影:“魅罗!魅罗!”。最后,他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内看见魅罗被绑在墙上,头部低垂,身子瘫软得摇摇欲坠。
“魅罗!”樽月肝胆欲裂地冲了过去抱住她。老天!他们是怎么待她的?她全身冷得像冰柱一般!
“魅罗!醒醒!魅罗……”
被樽月这么一摇撼,魅罗缓缓地睁开双眸。朦胧中,她好像看见樽月的脸。
六年的分别,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樽月的模样与记忆中同样英挺得教人心悸,他的头发剪短了,却更使他增添了成熟的男人魅力。
“樽月?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来带你回家。”他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看见她手腕上的饬痕,心中一痛。
“樽月……我好冷……”明明是五月天,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快要结冰了?
樽月抓起床上的薄被紧紧地裹住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好一点了吗?”
魅罗被下了毒,他必须带她回总部让崩云治疗。
“嗯……”倚着他温柔的胸膛,她缓缓地扬起微笑。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呵!她闭起眼睛,无法克制地直想坠入梦乡。
“忍耐一下,我带你去给崩云治疗。”
樽月才说完,大门就被关上,落了锁。
“该死!”他将魅罗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肩膀去撞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