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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众人有志一同地主动替两人制造机会。

  在强大的“民意”压力之下,萨康只好硬着头皮带夏儿离开大厅那场“集体痛哭流涕”的可怕灾难。

  想要平息这场灾难,恐怕比他带兵讨伐吴三桂还难!

  “别再哭了,我的衣服吸水能力有限。”一到院子,萨康即刻说道,这才忆起新婚之夜时她好像也是像这样哭个不停。

  “嗄?”闻言,夏儿抬起无辜的泪眼望他,随即又垂首看向他胸前明显湿成一片的衣衫,突然意识到自己“闯的祸”。“对……对不起。”

  出现了,那种有如小狗般的眼神又出现了!

  萨康微挑单眉,讶异于自己“惊动”的发现——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的“反应”产生兴趣。

  夏儿从袖口里掏出一条手绢,小心地在他衣服上擦拭。“我帮你弄干净。”

  “不用了。”他沉声拒绝,迳自转身朝凉亭走去,夏儿则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并始终和他保持两步的距离。“过来这里坐着。”

  “是。”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趋上前。

  萨康突然取出一只玉镯子。“拿去。”

  “这是……”

  “给你的。”

  “给我?”夏儿又惊又喜,随即发现自己反应太过“急切”,遂忙收敛表情,恭敬有礼地说道:“谢谢……”接过手镯,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快感动地涌了出来。

  “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萨康不带感情地说道,他根本不知道她喜爱什么,这手镯只是他从众多送人的礼物中随手挑的一件。

  “我会好好珍惜的。”对她而言,这已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夏儿从怀里拿出一个随身荷包,正想将镯收入其中,萨康突然伸手将它截了去——

  “戴上。”执起她的手,他直接把镯子套上她的玉腕。

  “我怕不小心碰坏了。”她常会在行动中弄坏一些东西,所以……“镯子本来就是用来戴的。”

  “是。”她点头,举止显得不太自在。

  萨康定定凝望着她,不发一语,她的模样比他“记忆中”要来得俏丽许多,性格也似乎变了不少,安静柔顺,和新婚夜里“滔滔不绝”的小女孩显然有着极大的差距……他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按理而言,他并不了解她实际的个性,无论活泼或内向,对他来讲并不十分重要,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看到她凡事战战兢兢,必恭必敬的模样。

  “你的手……还疼吗?”他掉离视线,漫不经心地问着。

  “手……”夏儿征忡了下,他知道她的手受伤的事?“不……不疼了。”

  萨康遥望池塘里的莲花,又是一阵沉默。

  盯着他好看的侧脸,夏儿紧张地转玩着腕上的玉镯,他比以前看起来更英挺壮硕,只是帅气的眉毛还是很喜欢拧在一起。

  “你没有话想说吗?”半晌,萨康再度打破沉默。

  “嗄?”她眨眨眼,一时之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你比较擅长写信。”萨康微扯嘴角,她在信里几乎什么事都会跟他提——只是他几乎很少回信。

  突然,夏儿明白一件事,原来——她的丈夫是想找她聊天?

  太好了,这正是让彼此了解的好机会!她记得母后曾经告诉过她,夫妻之间的沟通是长久相处的基石。

  但,该从哪里跟他聊起呢?

  定神想了一想,她决定先随便找个话题当开场。“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

  “嗄?”好直接的回答,夏儿惊了下。“为什么?”该不会是因为她的睡相太差,扰得他睡不着吧?

  “没有为什么。”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她真正原因。

  夏儿顿了顿,决定换一个话题。“那个……番薯汤,你喝了吗?”

  “什么番薯汤?”

  “就是昨晚那个……呃,没什么。”她轻摇头,觉得这个话题很蠢,如果他喝了,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无所知的样子了。

  原来昨晚那一锅混混浊浊的东西就是她所说的番薯汤!萨康表情高深莫测,事实上,他曾尝试吃了一口,但是……“那个……”夏儿扭着衣角,试探地问道:“你不会又一声不响的离开吧?”

  萨康转头看着她,心骤然被撞了下。“叛乱已经平定。”他沉声道,不悦于自己遂渐浮动的情绪。

  “那表示——你会一直留在京里?”她眼睛闪亮。

  “如果没别的任务的话。”他将目光重新移回池塘,刻意忽略她期待的眼神。

  夏儿垂下肩,略显泄气——原来还是有可能会再离开家,她不喜欢等待的感觉。

  “你……希望我待在京里?”他问,语气放柔了些。

  她热切地直点头,随后,发现这样的表现有些不妥,又连忙摇头——

  “如果皇上有任务派给你,自然是要以皇上的旨意为重——”她有点言不有衷,既然曾经立志要当一位识大体的妻子,现下,她就必须学习凡事以丈夫为重。“不过请放心,如果非不得已又要离家,我还是会写信给你的。”

  萨康皱起眉,想起过去五年里,每隔半个月就会接到她一次十五封来信的“惨状”,每回,他都为了该不该回信面感到头痛不已。

  不过,夏儿并没有注意到萨康表情的转变,仍兀秃高兴道:“予雾姊姊说我书写汉文能力已经有长足的进步了,写信真的很有帮助。”

  “你写信给我,是为了练习汉文?”他霍然回过头,不由得提高音调。

  “当……当然不是。”她忙澄清道,萨康的反应吓了她一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学习汉文的成果,并不是……”

  “那很重要吗?”

  “什么?”

  “学习汉文。”

  “当然重要。”夏儿忽而全身肃立,慎重其事地宣称。“对每个琉球子民而言,汉学博大而精深,学习汉学是我们的义务,但是来中国之前,我只会背百家姓,三字经和论语,不过,现在我已经又读熟了大学,中庸,孟子……”

  “我知道你会什么。”她在信里已经写得“非常详尽”了。

  “哦。”她停愣了下,思绪一转,换个方向继续“歌颂”道:“而且我既然已经嫁来中国,自然更要学习汉人文化,这样才能更贴近他们的生活!”

  萨康觉得荒谬至极——原来这就是五年来她常常在信里默写古文给他的原因!

  “汉文化的确博大精深,但——我是满人。”他指出。

  “什么?”

  “我不是汉人,是满人,而且从来不接触那些玩意儿”他自幼即学习各项作战技能,对汉人那些文绉绉的千古名文自然是“敬而远之”。

  “你是满人?”夏儿愣愣地偏着头,摆明了无法理降这当中的不同。“为什么你不是汉人呢?”

  萨康翻翻白眼,觉得她的问题很蠢。“我生来就是满人。”

  夏儿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汉人之外又有满人呢?以前的太学师傅明明告诉她,天朝里全是汉人,而由汉人创造出来的汉唐文化更是历数千年而不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满人和汉人……有不同吗?”她问,至少她写汉文他也看得懂啊?

  “我们祖先原来住在关外。”

  “关外在哪?”完了,她更不懂了。

  萨康思索了下,决定以最简单的说法回答。“就是长城以外。”

  “嗯,长城我知道。”夏儿认真地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住进了汉人的地方。”他尽量以较“中肯”的字眼说道。

  “那汉人住哪里?”她天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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