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邵薇一脸疑惑,不懂自己为什么老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有没有听过一段话?”
“什么?”邵薇本能的反应。
“女人如果没有‘性感’,也要有‘感性’;如果没有感性’.也要有‘理性’;如果没有‘理性’,至少要有知性’,如果,女人连‘知性’都没有,那她就会很‘不幸’广雷娜娜嘲讽地说。
邵薇听不懂雷珊珊连珠炮般的话,整个人显得很困惑,她小心地问:“你在说绕口令吗?”
雷姗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她发现自己实在不适合跟蠢女人说话,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一定是那种老师问你阿房宫是谁烧的?你会回答不是我烧的那种人吧!”
邵薇困惑的表情没有减少,理直气壮地说:“的确不是我烧的,为什么不能这样回答?”
雷珊珊再度宣告阵亡,她再也无法忍受鸡同鸭讲的对话。
“只要想到我和你是吸一样的空气,我就觉得很痛苦。”雷娜娜抛下这句话,便进入她的房间,锁上门,隔绝气得牙痒痒的邵薇,让她的叫嚣飘散在空气中。
第六章
自从上回逃跑失败之后,雷娜娜便开始了她的悲惨命运。
除了必须跟这个恶人同房之外,尚要日日受他煎熬、夜夜提防他的侵犯,如此身心不断的折磨,令她不禁每天三大叹、五小叹的怨怼自己时运不济。
又来了!雷珊珊背部的寒毛直竖,这几天老觉得有人在后头窥探她的一举一动,却又总在自己察觉之后消失无踪,她也曾经怀疑是否是季殊群,但随即被否决了,他应该不需要放着好好的公事不处理,来做这种无聊事。更不可能是监视者,他们总在她知道的范围内盯梢,从不曾逾越。但,是谁呢?
小丁无声无息地来到雷姗姗身后,他拿着一件外衣搭在她的肩上。“雷小姐,别着凉了。”
这或许对一般人而言是很普通的动作,但对向来不喜欢让人家碰的雷珊珊来说,是极为反感的事。
她全身一阵疙瘩,快速起身,让小丁的手扑了空。
“我最不喜欢人家碰我,你要记住这一点,因为我下一次绝对不会客气,也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雷珊珊板着脸孔,用严厉的口吻说着。
小丁的脸有些难看,眼神很怪异。
多久了?小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多久了,头一次这样直接的迎视,还真令人不舒服。
很快地,小了平复了一时的受创,他急着拉住雷珊珊的手。“雷小姐,我喜欢你。”
雷珊珊奋力将手伸出,反手就是一巴掌,声音清澈响亮。“我跟你说过了,再一次的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小丁有些受创,讷讷地说:‘可是,我喜欢你啊!”
“那又怎样?对于对你没感觉的人,你的喜欢只是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上。”雷姗姗讲话向来一针见血,直捣重心。
小丁想雷姗姗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迫于情势,不得不如此。若摒除这些桎梏,她应当不会这样斩钉截铁。
于是小丁满怀希望地说:“若只有我们两人——”
雷姗姗很快打断他的话。“你一定是要说,若在无人岛上只有我们两个,我会如何做,对吧?”
小了很讶异,为什么她会知道他要问什么?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会跳到海里去。”
“为什么?”小丁实在没法会意过来。
“因为,想到要跟你站在同一块土地上,我就觉得干脆跳到海里去算了。”
小丁彻底绝望了,本来充满爱慕的眼神,瞬间转为阴沉,他忿忿地说:“好,算你狠,你就不要落在我手上。”
雷姗姗冷冷一笑,语气充满不屑。“你放心好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总算送走了瘟神,雷姗姗终于可喘口气,她不禁三声唉叹,她到底是走什么世纪霉运,被绑架已经够呕的了,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人来插一脚,不知道她究竟是招谁惹谁?
她静默地凝视窗外,沉温与专注的姿态,宛若一尊雕像。太过渴求倘洋于自由蓝天,以至于生命某一部分被抽离,几乎已拼凑不出原样。
只专注在窗外天空的掬取,丝毫没留心身后响起的脚步声。
季殊群看着雷姗姗凝神于窗外的模样,蓦然想起天堂鸟,展翅欲飞却又飞不得,只能用昂首来掩饰插翅难飞的落寞心情,他的心不由得也随之跌宕。
随即他的理性敲碎这莫名的可笑情绪,他依然必须戴上面具、装上盔甲,做无法正视其内在本质的武装。
“你还想逃吗?”他的声音冷淡,有明显的嘲讽意味。
雷姗姗懒得反击,只是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没看到她现在很不爽吗?还来自讨没趣。
季殊群并不介意雷姗姗的反应,他只是在心中盘算一件事,或许该带她出外走一走,不然她可能会枯萎而死。当然,他是不会承认是因为心疼她,他只是不希望她病啁啁的,徒增麻烦。
他打开之前为她准备的一柜子的衣服,挑出一件小礼服给她。“换上它,跟我一道出席一场宴会。”
听到可以出去,的确让雷姗姗眼中掩不住发亮的光彩,但她随即镇定下来,揣测季殊群的心态。
他的话听不出情绪,好像是命令,却又带些温柔,一时之间无法判断他的话有多少真心诚意?所以雷姗姗只是望着他递至眼前的衣服不语。
季殊群多少有些被看透的懊恼,看雷姗姗始终不动作,他忍不住激她一番。“怎么?这么快就放弃逃跑的念头啦?所以尽管机不可得,也无所谓地放掉良机?”
雷姗姗向来禁不起激,抢过季殊群始终拿在手上的礼服,语气十分冲。“换就换,你别以为我不敢逃,到时你绝对会后悔曾给过我机会。”
季殊群再度噙起一抹笑意,很高兴雷姗姗仍是耐不起激。
雷姗姗嘴角也逸出一朵如花的微笑,她也并非是那么耐不起激,只是她向来是聪明的,懂得适时为自己找台阶下,才不会明明哈得要死,还要佯装无所谓,平白苦了自己。
这是一场设宴在台中丽致酒店的豪华盛宴,参加者多是社交名流贵媛,目的通常只是一次商展、一场服装发表会、一次庆功……无关紧要的事件,显现这些富商巨贾生命的荒芜,只为展现财力的暴发户心理,雷姗姗不屑地想。
她很早便离开家,几乎没参加过此等阵仗,除了那回被逼婚的惊鸿一瞥;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认识她,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季殊群一定也料到这样的状况,才敢这样大无畏的将她带来。所以,要逃跑绝非易事,既然,可能性这么低,那她就当成出来透气、好好享受这难得的调剂好了。
季殊群手握方向盘,专注地开着车,特意忽略雷姗姗的轻声歌唱及掩藏不住的喜形于色。不过,他的心还是随着雷姗姗的愉悦而安定,还好,她可以享受阳光、空气和水,不至于心灵枯萎。
尽管季殊群并不在乎她有些什么奇特反应,但雷姗姗不在乎,她就是要开开心心的,不顺他的意,看他能拿她怎样。
虽然,这家伙摆明了要一直跟在她身旁,使逃跑无望,但或许她会找到机会打通电话给她的那些死党,至少让她们心安。
心意已定,雷姗姗便更放松享受这难得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