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被他的目光直射,她的双颊烧得更红了。
要是被宫中的人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粘得这么近还得了?这可是个回教国家那!
“啊!失礼了,我一看见美女就会失常,真是坏毛病。”他淬然放开她,打着哈哈掩饰紊乱的情绪。
真是见鬼了!他该不会是欲望积压太久了,连脑神经都走火吧?人家可是个公主,还是个婚期在即的新娘,他最好自我控制些,免得闹笑话。
“晚餐时间快到了,你回去吧,你已经获得伊玛的许可,可以随时进来了。”她十指交握,别过身子,背着他说话,仍止不住一颗蹦跳异常的心。
“太好了,谢谢你的引见,公主。”他双手插进口袋,潇洒地离去。
星辰待他脚步声已远,才转回头。
伊玛悄悄地踱近她,“这小伙子不错,我挺欣赏他的,除了长相太美,其他的条件都很好。”
“伊玛,你在说什么呀?别忘了你答应要帮我的事,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客气?”她撅着嘴道。
“现在就刁难他,他就起疑心了,笨丫头!”伊玛心中自有分寸。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弄倒?”
“嘿!孩子,你是当真的吗?”伊玛试探地问。
“当然!”她坚决地点点头。
“真的只是为了出一口气?没有别的原因?”伊玛又问。
“是的。”口中的答案肯定,可是心里却飘忽地不知在想什么。
“可别到时弄巧成拙啊!”伊玛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抿嘴偷笑。她活了八十多年了,岂会看不出一个二十岁女孩的心事?星辰八成是对高砚动心了,否则怎么会眉眼嘴角全抹着娇媚的色彩?怕是连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吧!
呵呵呵!无妨,伊玛老太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你觅得真爱。她在心中暗笑,皱纹横陈的脸上不自觉浮出鬼祟的神色。
星辰没留意她的表情,一逞低着头跺脚,咬着唇低呼:“哎呀!你别咒我,你只要在婚礼前三天弄昏他,再将他偷偷运进我的寝宫就行了,其他的我会处理。”说完,她便红着脸跑出药圃。
等着吧,只要高砚被送到她的寝宫,她的计划就能完成了。
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止她!
第五章
哈桑回来了!
这表示星辰公主的婚礼也近了,王宫中开始为公主的婚礼忙上忙下,一个月前发到友邦各国的邀请回函也陆续收到,据估计,大概有二十几个国家的使节会莅临参加婚礼。
这几日,哈桑心情特好,他对婚礼琐事的安排与星辰的安静都非常满意,整个汶莱也因此沉浸在缤纷热闹的气氛里。
高砚算是沾了婚礼的光,他除了天天泡在伊玛的药圃中研究,并且和哈桑成了好友,两人谈论着天下事,有许多观点竟不谋而合。
“我应该把你留在汶莱的,你是个人才!”哈桑打趣地说。
“我不行,我流浪惯了,若久待一处迟早会发疯。”高砚有自知之明,他体内不安定的因子早就注定了一生的漂泊,这是他老妈说的。
“那是你还没遇到可以拴住你、让你安定的人。”
“我想世上大概没有这个人存在吧!”他自嘲地耸耸肩。
如此,又过了几日,眼见离婚礼只剩三天,佛雷德一行在晚上抵达,住进了酒店,准备在第三天进王宫迎娶公主。
高砚则悠哉地在他的寝室中记录他在药圃从伊玛口中得到的珍贵资料,正写得起劲,一个侍女前来传话,说伊玛有事请他到药圃一趟。
这么晚了?那老太婆找他有什么事?
他疑心顿起,不过,还是来到药圃向她报到。没办法,谁要他还有事请教她呢?
伊玛请他进入她位于药圃旁的小屋,要他品尝她酿造的美酒。
“找我来就为了请我喝酒吗?伊玛。”他不解地看着这个学识渊博的老妇。这些日子来,他从她那里学到不少,对她也愈来愈尊敬。她大概是除了他老妈之外最让他心服的女人了。
“怎么,除了挖资料,你就不能来陪陪我?小子,我可是很少对人这么好的。”她哼了一声,似是责备他不识抬举。
“那请问你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他双手支着下巴,笑问。
“因为你是个臭小子。”她脱他一眼。
高砚则哈哈大笑。
“说真的,小子,你觉得星辰如何?”伊玛突然问。
“什么?”怎么冒出这种问题?他拿着酒杯的手停顿了。
“星辰啊,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一个公主,美丽、倔强、叛逆、骄傲……还喜欢惹事!”他耸耸肩。
“还有呢?”这不够,她想知道更多。
“就这样了,你到底要问什么啊?伊玛。”他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酒。
“你讨厌她?”她又追问。
“不!怎么会?我从不讨厌美女的。”他嘻笑地挑挑眉。
“正经点。我问你,如果星辰是个平凡的女孩,你会喜欢她吗?”这皮小子!在外面定是属于“花花公子”之流的男人。
“若她是普通女人,我会把她弄上床!”他是个专捞美人鱼的勺子,从没有任何一个美女能抵挡他的勉力,成为漏网之鱼。只是他也有原则,有夫之妇他向来不沾,现在又加上一条,骄蛮的公主他也不碰!
“哦?”
“第一次见到她,说真的,我的心差点休克,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但是脾气和个性却是最糟的。”有哪个男人敢“恭维”一个见人又踹又踢又咬的美女?就算他有一亲芳泽的心也早被吓跑了。
“那她对你是没半点吸引力了?”
“也不尽然……”说真的,他也搞不懂她在他心中归于哪一类,最近常常在入睡之前,她的形影会擅自闯进他的脑中,侵扰他的睡意,虽然他一再地告诉自己是男人欲望勃发使然,但该死的是,他为什么想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他迷惘的神态看进伊玛的眼里,她心里有数了。
为了缓和气氛,她转身拿出几片饼干,放到他面前。“吃吧!”
“这是什么饼干?”他习惯性问道。
“用紫苏和肉桂加面粉制成的饼干。”她知道他的警觉心很强,就因为懂得各类植物与生化知识,他对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总是特别小心。
“哦?”听起来没问题,闻起来更香,他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里头还有加上点迷送香吧?”他敏感地问。
“真行!再考你一题,尝得出我这酒的成份吗?”她指着被他喝剩一口的那一杯酒。
“我再看看。”他喜欢她随时出的考题,这能让他加深对植物的了解,并肯定自己的记忆。
端起酒杯,他再聘一口,舌尖在口里品尝着酒味,闭起眼睛,开始—一道出酒的成份。
“以琴酒为基底,还加了柠檬、莱姆……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他沉吟了半晌,墓地瞪大了眼,站起来。“你……”他的头感到一阵晕眩。“伊玛……这是爱情鸟……”他惊喊。
该死!着了这老巫婆的道了!
“答对一半。”伊玛嘿嘿一笑。
”什么?”他扶住桌沿,人已慢慢下滑。
“爱情鸟若是和迷送香混在一起,效果更加惊人哦!加上酒精的催发,会让人沉醉于欲望之海,半迷半醒,不单是靠别人的‘唾液’就能解除,你想清醒得等药力自身体散发出来才行。”伊玛走近他,拿起他的酒杯轻摇着。
“为什么……”他的视线已变得模糊,继而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