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佟,你别哭,程骥很快就回来了。”
“海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诺斯佟无助的靠在她肩膀上,寻求一些些的依靠。
她心里一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斯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
“斯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到……我看到……”她一想到那一幕,心就像打破的玻璃一样碎了一地。
“你看到什么?”
“海莆,你知不知道,她——程骥搭的是她的那班飞机。”
“她?!你说的她,是指飞机上那名空中小姐吗?”骆海莆不安的问。
他们先前发生的误会,众人约略知道了大概。
“嗯。”诺斯佟用力的点点头。“我看到她在同一个时间也进关。”
“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他们两人是在同一班机上。”
“海莆,我不会再白欺欺人了!”那个时候日亚航的班机就只有这一班,就算她想再替程骥找借口,也找不到了。
“斯佟,你别胡思乱想。”骆海莆也不知该怎么说,当初她的确也看见程骥的脖子上有吻痕。“程骥不是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
“都怪我太傻,才会去相信他一连串的谎言。”诺斯佟拉着她,如在茫茫大海上抓着一块浮木,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被无情的大海吞噬。“海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你先别伤心,这件事等程骥从巴黎回来再听听他怎么解释。”
“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不要再见到他。”傻一次已经够了,她怎能再继续被他的甜言蜜语欺骗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毫不考虑带着一颗碎裂的心离开。然而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一条生命,孩子是无辜的,她怎能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父亲?
“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骆海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和处理。
“海莆,我想回美国。”
“你回美国就能解决事情吗?”她不赞成斯佟用逃避的方式,更何况错的人不是她。“至少要程骥给你一个交代。”
“海莆!我这么爱他,你告诉我,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心痛得真想死去!“我以为他是我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
骆海莆扶她起来,将她带回房间,让她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别事情的真相如何都没弄清楚,反而造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你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的睡一觉。”替她盖好被子,留下一盏小夜灯后,她才走出房间。
管骈正好在这时开门进来,一进客厅就看见骆海莆一张义愤填膺的脸。
“怎么了,又是谁惹你生气?”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她一想到程骥那浑蛋,气得连管骈都一起骂。
“发生什么事?”海莆的个性是烈了点,他却从没见过她气到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还不是程骥那个浑蛋!”
“骥?!”他今天早上不是有事到巴黎去了吗?他又怎么惹到她了?“骥又有什么事惹你生气?”
“不是惹我,是这个王八蛋做出对不起斯佟的事。”
据他们兄弟所知,程骥把斯佟简直当成了宝,爱她、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斯佟的事。
“会不会是误会?”
“误会?!”骆海莆冷哼了一声,才将诺斯佟在机场见到那空姐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就算他们搭同一班飞机,也不能证明骥有做出对不起斯佟的事,或许这只是个巧合。”
“你是他兄弟,当然替他说话。”
“我是就事论事,不是替他说话。”
“程骥前科累累,很难让人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人都有过去你不能单凭过去的事就否定他对斯佟的爱。”真爱是骗不了人的,大家都能感觉得到程骥对诺斯佟所付出无怨无悔的爱。
“我倒相信狗改不了吃屎,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管骈笑问:“要不要打个赌?”
“赌就赌,谁怕谁。”
“如果我输了,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说个不字,可是如果你输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输。”骆海莆信心十足的说着。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马上嫁给我。”
“好,我答应你。”到时真的输了,顶多学他们一样,翻脸不认账。
“好,我相信你。”管骈从她脸上贼头贼脑的窃笑,明白她心底的打算。如果他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枉称狂霸四公子了!
程骥一下飞机,马上打电话回东京给诺斯佟,可是她的行动电话始终没有开机。打到画廊,老板也说她请假没去,打到管骈那儿,她不是出去了,就是已经睡着了。
他能感觉得到,佟儿是故意避不接他的电话。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到一颗心十分的惶恐不安。打电话给管骈,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逼不得已,他在一到巴黎之后,就在一间间婚纱店里找寻着他心目中的婚纱礼服,从早找到晚,终于让他找到。
后来他又逛了十多家珠宝店,才找一组与他在美国时买的对戒同款式的饰品,包括一条项链和一对手镯、耳环。
等所想要的物品全都买齐了之后,他马上赶到戴乐高机场,等候机位马上飞回东京。
就这样,从离开东京到再回到东京,花不到七十二小时,这段距离对他来说就好像近在咫尺般。
“踏出成田机场,程骥塔着计程车直奔回狂霸集团大楼,在家和管骈那都见不到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画廊。
他已经将近七十二小时没阖过眼,不管在精神上或身体上,他都感到疲惫不堪。到踏进画廊看到诺斯佟安然的坐在柜台里,一颗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看见她一脸憔悴,失神的呆坐着,连他走到她的面前,她也没发现。
他去巴黎的这段时间,她到底发生什么事?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风吹就倒的病容,还瘦了好多。
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非得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她难道不知道折磨自己,比折磨他更让他心疼吗?
“佟儿!”
这一声温柔的轻唤,拉回了诺斯佟飘扬的思绪,她寻回了失去的感觉,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伤口再一次被掀起,鲜血直流。
“佟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别让我担心!”程骥握着她放在柜台上的手,纤细修长,一直是他最爱恋的一双玉手。
诺斯佟如被火烫到般赶紧缩回手,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佟儿,”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诺斯佟撇过脸,“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佟儿,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该让我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叫他死得不明不白,他无法服气!
“你自己心里明白。”他自己做的事,他会不知道吗?
“走。”程骥将她拉出柜台后面,在这里他根本无法跟她把话好好的说清楚。“我们回去把话说清楚。”
“你放开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佟儿,你讲点理好不好。”
“就算你说我不讲理也罢,总之我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你。”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的她早已不在东京这块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