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说是因为任务,他早就全盘托出,也不用让她流这么多的泪,甚至伤了心。
诺斯佟还是摇摇头,“我不怪你,从来没有怪过你。”
“佟儿.你——”他真是个浑蛋,竟然这么伤害他所爱的女人!“佟儿,原谅我,原谅我对你的伤害。”
她推开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骥,谢谢你留带给我的快乐,我希望我们之间就算是结束了,我依然会对你存有美好的回忆。”
“我说过我们两个不会结束”
“就算我回美国,我也一辈子不会忘记你曾经对我的好。”
程骥站起来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她,生怕这一松手,他就会真的失去她。
“佟儿,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爱的只有你一人。不,请你再赌一次,你会知道你一直都是赢家,你从来没有输过。”
“我已经没有筹码可以再赌了。”赌第一次,她已经输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再赌第二次,只怕她连生命都会输掉。
“你怎么会没有筹码呢?你的筹码就是我。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对你有任何一句谎言,我不得好——”
诺斯佟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那个字说出来,“别说,别说出来,从小到大,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最后就连哥哥都抛下我一个人走了,你怎能再如此残忍的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她大声哭喊着。
“佟儿,别哭、别哭,对不起。”程骥看见她恐惧的眼神,从小到大她已经面临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他怎能再用这个来吓她,他真是个混蛋!
“骥,别再抛下我一个人,我不勇敢,一点都不勇敢,我真的无法再一次失去你。”
“你放心,我绝不会抛下你,永远不会,我保证。”
“骥——”诺斯佟依偎在他怀中尽情的哭泣,哭尽这几日来的恐惧与害怕。
她愿意再一次相信,这个宽阔坚强的臂弯,是她一辈子的避风港。
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再赌一次!
“丫头,你就这么轻易的原谅这个浑小子呀!”
玩得乐不思蜀的雷凯,一得知程骥这个浑小子竟然做出对不起诺斯佟的事,气得马上从台湾飞回日本。
怎知一踏进狂霸集团大楼,便听到诺斯佟和程骥的事情已经雨过天晴,两人亦和好如初了。
“雷凯,我也跟她说过,至少得让程骥多吃点苦头,怎么也不该这么轻易的原谅他。”骆海莆和雷凯完全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我早就说过了,斯佟要是嫁给程骥,只会糟蹋了一个好女孩委屈了她。”雷凯又继续说。
“老头,你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不可以别在一旁扇风点火?”裴騄蹙着眉说着。
由于威廉斯已经被日本警方逮捕,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初步完成,因此老爹下了命令让他们先回日本。回来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件事,也明白程骥的迫于无奈。
谁叫他真是桃花满天下,女人遍布五湖四海,走到哪里都会遇上那些已被他丢弃,却不知自己被丢弃的衬衫,才会惹来了这一连串的麻烦和误会。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来,还真得感谢那个叫山下英子的女人,否则只怕他们没那么顺利让威廉斯被逮捕。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斯佟捏造出来,程骥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吗?”雷凯声如洪钟的大声吼着。
“好,就算是骥对不起斯佟,斯佟也都已经原谅他了,你还有什么好忿忿不平?”季骐对于他们这个爱闹事的老爸,也只有大叹三声无奈。
“如果你真的这么无聊,干脆回阿拉伯再去娶个老婆。”管骈也受不了雷凯爱搅和的个性。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雷凯被三个儿子连手起来欺负,顿然恼羞成怒。“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到底我还是生你们的父亲!”
“如果你真是我们的父亲,就不会如此的打压我们、刻意的毁谤我们。”程骥也快受不了,他好不容易才与佟儿重修旧好,他又要来捣乱。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恨不得将他赶回阿拉伯去,而且一辈子不准他再踏进这栋大楼一步。
“雷凯全是因为心疼我,你们别怪他。”诺斯佟实在不想因自己而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还是斯佟贴心。”雷凯气得站起来。“既然我留在这里这么惹人厌,我明天就回阿拉伯去,以后就算是你们请我来,我也不会来。”他在心里加了句:才怪!
程骥明知他只是在做戏,想借此博取身旁几个女人的同情,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只要你想回阿拉伯,我们会马上包专机送你。”
“我现在就回去。”他气得转身就要走,然后又在心里默数着一、二……果然还没数到三,诺斯佟她们几个便跑过来拉住他。
“雷凯,你别生气,骥他是有口无心,不是真的要你回去。”诺斯佟挽留着他。她是真的喜欢雷凯,除了他没有长者的威严外,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们是真的很好。
“是呀,骐和裴騄也不是真的要赶你回去。”程垲侬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当初若不是有他,她和季骐就没有今天。
“雷凯,如果你就这么回去了,那不就中了他们的计吗?那太没面子了。”骆海莆则是用激将法。她明知他才不会因他们的几句话就真的回阿拉伯,但还是得气气那四个冷漠无情的臭男人。
雷凯看着四个儿子,“我告诉你们,不是我愿意留下来,若不是她们挽留我,就算是你们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留下来。”他的面子足了,说话可以更大声了。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季骐简直快昏倒。
“走,我请你们去吃大餐,随便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雷凯一手拥着两个,一行五个人簇拥而出,完全不把他四个儿子放在眼里,就这么将他们的女人公然的带走。
“雷凯真是太过分了,仗着楚怜心她们几个都喜欢他,就可以如此胡作非为吗?”裴騄眼睁睁的看着怜心跟着雷凯走。
这几天怜心对他也不甚谅解,虽然她的反应不若诺斯佟和骆悔莆那么大。对于她去台湾的那儿天他一直都没有给她电话,人又不在日本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多加追问,但他相信她心中多少有些芥蒂。
他知道她很想知道原因,但他并不想说谎骗她,因此只能选择不说。
“话又说回来,我还真是佩服老头,他就是有这个魅力,不分年龄只要是女人都喜欢他。”季骐语气中充满着对雷凯的佩服。
“火,我们几个兄弟里,看来只有你得到他的真传。”
管骈笑着说。
“我和他可完全不一样,虽然我爱玩还有点花心,但只要我认定了一个女人,就一辈子只会爱她。哪像他,老婆多得数不清,都已经六十几岁了,前阵子还娶了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真是糟蹋女人!”程骥马上撇清,他才不愿去遗传老头的用情不专。
“或许我们该感谢他的用情不专,否则这辈子我们四个也无缘当兄弟了。”
“冰说得也对。”异口同声的三个兄弟忍不住相视而笑。
虽然他们四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感情却比起许多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要好。最奇妙的是他们四个人的母亲非但不会彼此嫉妒、争风吃醋或勾心斗角,相反的她们感情比跟丈夫还要好。平常没事不仅常一起打麻将,还常常相约去环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