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吗?”他冷冽的问。
“错、错、错,全都是我的错,可不可以?”颜书恬气死了,连他也说是她的错。“就算是我的错又怎么?我就必须受到你们的指责吗?”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真正错在哪里。”风间皓摇摇头。
“我……”她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手压在她的后脑勺上,冷毅的唇瓣攫住她的红唇,带着惩罚意味的狂吻着她,舌尖在她惊慌之际滑进她的唇舌之间。
她讶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憋着气任由他对自己放肆狂吻,完全忘了此时他们正置身在人来人往的红砖道上。
就在她正要闭起眼睛,沉入他的热吻之中时,他却突然推开她,拉着她的手迅速往前走,快得让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走得踉踉跄跄。
“喂,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
风间皓一点都没放慢速度,进了捷运站,在列车进站后,一把将她推上车,顺便将自己的公事包交给她,而他却没有上车。
颜书恬被后面上车的乘客挤到里面去,透过车窗玻璃,她看见今天到学校来闹事的那几名混混带了另一群人,一副想找他算账的样子。
她想下车,可车门已经关上,列车往前开走,捷运月台上只有风间皓和那些流氓的身影。
她担心得都快哭出采了。
现在该怎么办?
他不会有事吧?!
*****
风间皓看着列车开走之后,才真正地放下心,转过身去面对那些混混。对于这些毛头小于,他一点都不看在眼里。
他们既然主动来找他,也省得他浪费时间再去找他们。
“老大,就是这个人扭断我的手腕。”
“你应该感谢当时是在学校,不然就不只是断手腕,恐怕连你这条烂命都没有了。”
“看你还能这么猖狂,不知死活多久。”
“不知死活的人是谁等一下就知道了。”风间皓一点畏惧都没有,大摇大摆的经过他们的身边,走出捷运站。
再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师,总不能在公共场合惹是生非。
那群混混紧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他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弄内。
“你弄断我小弟的手腕,这笔脓我们要怎么算呢?”
“那你说要怎么算?”风间皓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派悠闲的样子。
“很简单,你有两个选择的机会。”
“多少钱?”这群小混混要的无非是钱。
“爽快!”那名老大一见到他这么爽快,马上露出一张嚼着摈榔的血盆大口,“一百万。”.
“如果我不给呢?”
“你如果不给那就用你的一只手和一只脚来还。”
他神态自若的说:“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沼。”那老大往地上吐了口如鲜血般的摈榔汁,左手轻轻一比,四五名小弟便一起蜂拥而上。
风间皓快如闪电般的左闪右闪,外加一记记夺命连环踢,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几个小混混全都应声倒地。
那名老大也被他的狠厉吓到了,正准备掏出手枪来对付他时,只见他快速的射过来一样东西,当他发现时,他的手背上已经被一张扑克牌的老K给射中,痛得手枪掉落在地上,手上的鲜血直流。
“你……”这不是电影中才有的特效吗?他竟然有着这般的功夫,看来他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我警告你们,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有也别去招惹学校里的师生,如果你们不将我的话听进去,就赶快去找块风水好的墓地。”
风间皓撂下这句话后,拍拍手掌,转身往巷子口走去,只留下一群哀号的小混混,躺在地上起不来。
而躲在街角暗中观察的松本刚一和渡边野见到这一幕,莫不为风间皓的神勇感到佩服不已。
先前两人回日本和田中太郎商量后,决定还是要找机会将老大的事告诉颜书恬,因此他们两人在两天前又来到台湾。
“没想到风间皓竟然把阿澈那招夺命老K练得炉火纯青,一点都不输阿澈,真是育出于蓝胜于蓝。”渡边野啧啧称奇的说。
“这一定是老大要他练的。”
“看来还是他才有这个本事接管山本组。”
“不,山本组是老大辛苦创立的,一定要他的亲生子女来接管才行。”松本刚一还是坚持得老大的女儿颜书括才可接掌。“至于风间皓,就让他辅佐未来的帮主。”
“你的意思是要老大的女儿当个女角头吗?”波边野不认同,山本组怎能让一个女流之辈来带领。
“那又怎样?我相信虎父无犬女,老大的女儿也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两个的争论声愈来愈大,吓得倒在一旁的混脸色发白。因为他的母亲曾到日本当过妓女,他在日本住了将近十年才回来,所以听得值日文。
老大,那个女老师竞然是日本山本组老大的女儿,是个女角头。”那名小喽罗告诉手还流着血的老大。
“山本组……”天呀!看来他们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招惹到日本最大的帮派老大之女!
躺在地上的那群小喽罗纷纷站起来,快速逃命去。以后早要见到那名女老师,可得在三公尺之远就绕道而行,免得什么时候会去见阎王都不知道。
“喂,那群人怎么跑那么快?”渡边野不解的问。
“你问我,我问谁呀!”
“好了,戏散场了,我们去吃饭吧。”渡边野模着肚子。“我都快饿死了。”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松本刚一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肚子也饿了。“吃饭喽。”
*****
列车一开走之后,颜书恬因为担心,在下一站下车,等着另一边的列车坐回原来的那一站。
等她回去后,捷运站里早已没了他们的踪影。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风间皓,只好先到他家等他。
恐惧不安如一颗石头投进平静无波的水池里,涟涝愈扩愈大、愈漾愈开。
她坐在门边,紧紧抱着膝盖,眼睛直盯着电梯的门,等待着他平安回来。
那群人那么多,风间皓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双手,而且像那种小混混,别说弹簧刀了,什么红星、黑星、乌兹什么的都有,一个血肉之躯能挡得过一颗子弹吗?
脑海里闪过他浑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的画面,她忍不住感到毛骨依然、浑身战栗!
就在这时,“当!”一声,电梯门开启。
她一见到风间皓从电梯里走出来,马上站起来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真实地感受他的存在。
仿佛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境一场,醒来之后就什么事也没了。
“书恬!”风间皓想将她推开,然而她却死命的抱着他。
“永远别再这样吓我!”她靠着他的胸,害怕的泪水直到这时才淌落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
“你在担心我吗?”听到她替他担心,他感到好高兴。
“怎会不担心,那群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杀人放火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她直到真正确定他安然无恙,才放开他。“以后别再冒这种险了。”
他笑着俯下头,吻去她脸颊上的两道泪痕,这眼泪是为他而落的,对他来说特别珍贵。
颜书恬则愣愣地看着他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吓得张大了嘴,却更方便他将唇移到她的唇上,索求更多她的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