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样好了,你们先订婚,等你觉得什么时候想结婚再结婚。”潘土东退而求其次,除了他真的很喜欢这小娃儿外,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应智元的儿子抢走她。
“潘先生,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久,就让他们再多交往一阵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可是……”
“爸,裴先生说的对,今天不谈那些,我们先吃饭。”潘启宏阻止了父亲,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呷紧弄破碗。”
“对对,今天就吃饭,这事以后再说。”潘土东马上笑着转了话。
裴采佟一见他们话题不再在婚事上打转,终于松了一口气。
席间,五个大人天南地北的聊着。从他们的谈话,裴采佟也能感受出潘森羿的爷爷和父母其实都很 Open,想法很能追得上年轻人,同时也很能享受生活。
最难得可贵的是潘家是大企业,却没有一点点的门户观念,只要家世清白,女孩子乖巧就行了。
就算是自家这么平凡的家庭也没关系。
撇开他们一直要她当他们的媳妇不说,其实她还真喜欢这个风趣、开朗的老爷爷。
用餐到一半,突然来了不速之容,让潘士东感到颇为不悦。应智元带着妻子和儿子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潘伯伯,你也来这里用餐呀!”
潘士东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程咬金一定是故意来搅局的。
“德俊兄,你们也在呀!”应智元明知故问。
“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裴德俊虚应他一声。
“是呀,下个星期我和姿晴就要回美国,趁这个机会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既然来了,就一起坐吧!”潘启宏站起来,招来服务生。
“这会不会打扰你们?”
“不会、不会。”
潘土东瞪了儿子一眼,心理嘀咕着,真是白目,难道不知道他儿子是你儿子的情敌吗?
“请问需要什么吗?”服务生走过来。
“麻烦你再给我们添张桌子。”
“是。”服务生马上加了桌子和椅子。
应楚奥故意坐在裴采佟的旁边,正好与潘森羿面对面。
情敌相见,份外眼红,这样的好戏却在他们两人身上见不到,只因为他们两人都是有风度的绅士,进行的是君子之争。
“潘爷爷,听说你送了不少的东西给采佟,那些东西都挺昂贵的,我有让采佟送去还你,不知道她有没有送去?”应楚奥故意说着。
“东西我是要送给采佟,又不是送你,你干吗多事。”潘士东没好气的道,反正要论人阵,他们也不比他们少,怕他们呀!
“是是是,采佟,以后爷爷不管再送什么礼物给你,你就把礼物收下,千万别拒绝潘爷爷的好意。”
“你这小子,我要送什么东西给她关你什么事。”
“潘爷爷,采佟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得救她该怎么做人。”
“你干脆说她是你妈比较快!”潘士东气得胡说。
“潘伯伯,你说错了,我老婆是姿晴。”应智元赶紧登清,惹来众人发出一阵笑声。
“潘爷爷,我可不想乱伦呀!”
“你这臭小子,是存心来气我的。”
“爷爷,你别气了。”潘森羿赶紧安抚自己爷爷,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应家的人是故意来闹场。“采佟就算是他的女朋友,只要她还没答应嫁给他,我就有机会。”
“爷爷相信你绝不会输给这个臭小子。”
“潘爷爷,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楚奥,你不可以对潘爷爷这么没礼貌。”何姿晴虚假的说。
“妈,我哪有对潘爷爷不礼貌。”应楚奥喊冤,
“你要打什么赌?”
“我和森羿来个比赛。”
“比赛?”潘森羿猜不出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你想比什么?”
“我们两个都很喜欢采佟,也都想和她结婚,既然想娶她,就该了解她。”
“然后呢?”
“我们一个星期后分别送她三样礼物,要能感动她,到时不管她被谁感动,输的那个人都得无条件的退出,并祝福对方。”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有信心。”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了解她。”应楚奥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握住裴采佟的手。
“好,我接受这个挑战。”
“裴伯伯,请你替我们做个见证人。”应楚奥转向裴德俊说。
“采佟,你等着,我一定会替你们办个很浪漫的婚礼。”潘士东一副好像她已经要嫁给自己孙子一样。
“楚奥,你可不能让我和你妈以后没脸去见你爷爷呀!”应智元故意警告着他。
“爸,你放心,虎父无犬子,我怎么可能会输给曾是爷爷手下败将的孙子。”应楚奥不怕死的又补上一句。
“你这兔崽子,你爷爷太早死,来不及教育你吗?’,潘士东快被他的话给气死,当年输给好友已经是他一辈子的耻辱,现在又让他孙子拿来消遣。
“潘爷爷,你别生气,楚奥不是这个意思。”裴采佟会被应楚奥给吓死。
“小娃儿,你放心,爷爷绝不会让你的一生被这种人给糟蹋了。”
“潘爷爷,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智元,我看我们干脆等楚奥和采佟订完婚再回美国好了。”何姿晴对儿子可是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
“智元的娘妇呀,我看是你们干脆等参加完森羿和采佟的订婚典礼再回美国才对。”潘土东马上更正。
裴德俊和章乔芬只见两家人你来我往的展开一场唇枪舌剑,感到紧张不已,一句话也插不上。
原来他们的女儿这么多人要呀!
“森羿,你想到要送什么东西给采佟了吗?”潘士东比孙子还要急,好像要娶老婆的人是他。
“没有。”
“这怎么行,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
“爷爷,你以前是怎么输给应楚奥的爷爷?”
“还不是那个浑小子要诈,要不然我才不会输。”潘士东一想到那件事就有气,一辈子都得为此被取笑为手下败将,这口气他实在很难咽得下去。
如果这次森羿又输了,以后他死了,到地下遇到,不又被人给笑死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睡不着觉。
“他是怎么要诈法?”
“他趁着我当兵时,直接到她家里去求婚,等我知道时,他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我要逃兵阻止也来不及。”他们两人虽然同年,谁叫他倒霉的当了三年兵,心上人就这么给抢走了。
“是这样呀!”
“所以我才气,胜之不武。”
“所以说他爷爷是从她奶奶的家人下手了。”
“森羿,我看你明天就去买一颗大一点的钻戒,电视上的广告不是常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吗?每一个女孩子都会喜欢钻石,她一定会被你感动。”潘士东天真的想着。
“采佟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她并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没有一个女孩子会不喜欢钻石。”
“爷爷,你放心,我知道该送她什么了。”
“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潘森羿信心满满的笑了笑。
裴采佟从没感到这么窘、这么难堪,她不认为被两个优秀男人同时追求是一种荣耀。
相反地,她只感到忐忑不安。
这一切对潘森羿十分不公平,因为这是一场未比赛,就胜负已定的比赛。
然而无奈自己阻止不了,若不用这种方法,潘爷爷绝对不会死心。因此她也只能任由一切继续发展下去。
裴采佟先是望向应楚奥,看着他一脸的自信满满,然后又看向潘森羿,眼里是浓浓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