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真正要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偷了他的心的女人——汪蕣羽。
可是她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么找也找不着。
种种的迹象,都指向她早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为此,他整垮了董氏企业。
但是,只要一日不见尸首,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他相信,她一定还安然的存活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等待他前去找她。
征情妇,不过是想找寻她的影子,以舒缓相思之苦。
“好好好,老大,你别激动嘛。”连铠哑巴吃黄连的苦笑安抚岳鸩。“顺眼就顺眼。”
拜托!该查的,能查的,都查了,人就是死了咩!哪还会有什么消息?!可惜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否则难保他老大不会激动得再把他打进医院躺上个把月。
想当初,一年半前,他就是白目,不懂得看脸色,乖乖照实禀报她的死讯,结果他老大哀恸之余,当场捉狂,不但办公室惨遭砸毁,他也连带受累,被打得鼻青脸肿,只差没被支解而已。
打从那次起,他就学乖了,说话含蓄多了,也保留多了,甚至不再呈报既定的事实,转而积极的找寻另一个他老大看得“顺眼”的女人,好让他不再想起那个姓汪的女人。
“除了你,刚刚还有谁进来过?”岳鸩目光忽然一定,定在桌上那张有着龙飞凤舞字迹的纸上。
“什么?”来不及回神的连铠用力眨了下眼,好让自己迅速回神。
“有人动过我的东西。”岳鸩拿起自己随乎写下句子的纸,凑到眼前端详。
Written with a bren 书之以笔,
Sealed with a kiss 封之以吻,
And if I die before you do 若我比你先走,
I'll go to Heaven (I'm sure I will)我会在天堂,(我确信我会到天堂)
And wait for you 等待和你重逢。
虽然不明显,但他确定有人在上面留下唇印。岳鸩握起拳,愤怒的瞪着连铠,觉得那段唯美的誓言被亵渎了。
“老大,你……你干嘛那样看我?”
“你动过这张纸?”
“老大,你别冤枉我,我只比你早进来一步而已。”连铠一发觉岳鸩不善的瞪视,连忙为自己澄清。
“不是你,那你倒告诉我,还有谁进过我的办公室?”就算不是连铠,连铠也必定 知道是谁动了他的东西,因为连铠是他的机要秘书,任何人想进这间办公室,都必须先经过他那关。
“今天,到目前为止,没有。”现在不过刚九点,所有员工才刚准备上班而已,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入,“会不会昨天……”
“不可能。”那段句子是昨晚十二点,也就是今天凌晨,他临走前才写下的。
“如果不是昨天,那就不可能被动过,除非……”岳鸩的办公室有加装保全,除了他自己能开以外,就只有……
“除非什么?”
“清洁人员。”只是负责清理岳鸩办公室的清洁人员都是长期签约的清洁公司经过特别筛选、训练过的,不应该会出状况才是。
“把人找来。”他倒要见识见识,是谁敢任意动他的东西。“立刻。”
“是。”
第九章
一个头包布巾的清洁妇怯懦的低着头,立在岳鸩的办公桌前。
尽管两人相距起码还有三公尺远,清洁妇依旧叮以清楚的感受到由岳鸩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焰,因此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
“你动过我桌上的东西?”岳鸩将手中那张有着唇印的纸揉成一团,往她的脸上丢去。
被亵渎过的字句,已如垃圾,不值得留恋珍藏。
“对不起。”颤巍巍地摊开砸中她面门的纸,她咬唇忍泪。
“怎么?敢做不敢见人啊。”见她畏缩的模样,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残忍。“抬起头,看看自己到底惹到谁,才会流落街头。”他要她一走出这里,就再也没人敢用她。“抬头!”见她不为所动,他火气更旺的狂喝一声,骇得她颤抖得更为厉害。
“你会后悔的。”她捏紧双拳,做最后的挣扎。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会为你后悔?”他嗤笑地瞟着她。
他岳鸩做事从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就连放走了汪蕣羽,他都只有遗憾、心痛,不曾后悔。
“希望我的丑,不会吓着你。”缓缓地,清洁妇拾起了脸,仅让他惊鸿一瞥,便羞惭的以双手覆颊,遮去几乎全毁的容颜。
“你……”他圆瞠双日地瞪视着她。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只是吓到他的不是她几近全毁的容貌,而是她的眼。
如此难以入目的女人,竟有着一双和汪蕣羽一样的眼!
一双令他眷恋不已的甜美眼眸。
若非她及时遮去惨遭损毁的容貌,他或许还不会留意到她的眼,可是她遮了,所以他的心大受震撼之余,想都没想的便对她开了口。
“做我的情妇。”
“你……”她眨眨眼,怀疑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被自己丑陋的容貌吓傻了?
“不准眨。”见她因眨动眼睛而闭起眼,他不满地人声喝令。
也不知是换她被吓傻了,还是他眼中的深情吸引了她,她当真不再眨动双眼,就那样定定的和他对望着。
“当我的情妇。不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望着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双眼,岳鸩痴迷的对她轻声细语。
“我……”不敢置信的汪蕣羽再次眨了下眼睛。
“看着我,不准闭起眼睛。”他激动的冲到她面前,掐住她的双臂威吓着。
再次见到这双眼,他才惊觉自己对汪蕣羽的思念有多深,深到不愿意放走任何与她相仿的东西。
所以为了留下这双今他朝思慕想的眼,他不惜留下眼前这个除了眼以外,其余部位皆不能看的女人。
“你不怕晚上作恶梦吗?”她的脸连她自己平口都不敢看了,若是晚上被他无意见着,不活活吓死才怪。
“不怕。”为了她的眼,就算她再恐怖十倍,他也不怕。
因为他想看的,要看的,只有她的眼。其他的,他有看也不会见,所以无所谓。他眷恋的抚触她的眼眶。
“答应我。”为了这双眼,即使被吓死,他也甘之如饴。
“好。”他眼中的深情,教她说不出“不”字。
尽管不知道他为何坚持留下她,但为了再见他眼中的深情,她甘愿继续沉沦。
纵使知道最后一样只能换来心伤,她也无悔。
就像她的容貌,为他守贞而毁,她亦无悔。
☆ ☆ ☆
“小姐,别动。”香罗兰的附属佣人珊珊一见新女主人碰触种植万年青的透明花瓶,吓得立刻冲上前制止她。
“怎么了?”新上任的香罗兰停下手边的动作,不解的注视惊慌失措的珊珊。
“先生交代过,不许任何人去碰它。”
“为什么?”
“打从上一个小姐离开后,不管我怎么尽心尽力养这株万年青,它就是逐渐凋零,先生发现后,好生气,就自己接手照顾了。说也奇怪,先生也没怎么照顾它,只是偶尔帮它换换水,就让它恢复到以往的鲜活朗气。后来,先生就吩咐,不许仟何人再去碰它了。”看着成天带着面纱的女丰人,珊珊有话说话,—点也忌生,因为新上任的香罗兰给她一股说不出的亲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