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感恩痛叫了一声,含嗔带怨的睐他一眼,随即想起自己既定的身分,垂眼不再看他。
“我是谁?”唐健君霸气的抬高感恩的脸。她越躲,他就越要她面对他。“说!”
感恩望进他的眼,整整沉默了三分钟,才缓缓开口:“少爷。”既然无法垂下头,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那张满森冷气息的脸。
“少爷?”唐健君发现心中那层龟裂的冰瞬间崩落了一大块,情绪波动加剧,心越揪越紧,让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叫错了?”他在她另外一边耳畔轻问,森冷的白牙磨着她羞红的耳垂,警告她莫说出令他不悦的话语,否则休怪他利牙无情。
感恩四处飘移的眼蓦然迎上了苏怡哀怨的眸子,她心一惊,随即收敛心神,坚定的迎上唐健君燃着噬人烈焰的眼,勇敢他说:“你没听错,我也没叫错,少爷!”她这个“情妇”不能让“大姐”认为她有危险性,否则……
“你!”唐健君气得“咬牙切齿”,直到嘴里充斥血腥味,才松了口。“去帮我把床铺好。”伸舌舔去她耳上的血渍,他重新带上淡漠的面具,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却添增了些许气色。
“是。”感恩一转身立刻伸手抚着肿痛的耳垂,委屈的泪水这才旧泊流出。
感恩一离开大厅,唐健君也懒得和苏怡废话,一开口就是送客。
苏怡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在他不耐的眼神下,硬生生的咽下话,黯然的离开。
处理完公事回房休息的唐健君发现感恩并没有如从前一般在他的房中等他,眉峰霎时不悦的拉拢,脚跟一旋,阴郁的步向他隔壁的房间。
含着泪珠,顺着手,满心委屈的帮她最爱也伤她最深的君哥哥铺着床。
曾经总是摆着双枕的大床上如今只剩排拒他人入侵的单一枕头。坐上床沿,抱起床上唯一的枕头,闻着属于他的体香,却如此的陌生。
室内依旧是一尘不染,却增添了强烈的阳刚气息,让她显得格格不入。
两年的分别似乎让他彻底的摆脱原有的一切,替新生活营造了新生命、新习惯。新风格。
一个月后,等新嫁娘来了之后,大概又是另一番新气象了吧!
届时,她大概更格格不入了。
环视这曾经盈满她欢笑的屋子,她纵有再多的不舍,都清楚地明白它不再是属于自己的快乐天堂。
不该再留恋的!
她的天堂从今而后就在情妇社区里了!
拍拍枕头,将它放回定位,并重新审视室内的一切,确定该做的都完成了之后,感恩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专属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里的感恩为了摆脱自怜自艾的情绪,
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着令她又怜又爱的宝贝双胞胎,脑中却不断浮现俊逸非凡的司马澜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
还有水姐姐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真实的样貌?感恩直觉的猜臆水仙菖对宝宝的又爱又恨大抵和司马澜有关!
想着想着,感恩干脆拿起纸笔,随手画起令人万分心疼的宝宝……
唐健君立在感恩的房门口,他原想一脚踹开房门,但终究没有化为具体行动,因为他忽然想知道感恩究竟在做些什么。
无声无息的打开感恩从不上锁的门,他一眼就看见她随性的席地而坐,背倚着床沿,全神贯注的涂鸦着。
他扬起嘴角,随手关上门,不动声色的靠近她。
当他定眼一瞧,脸色瞬间发青,双眸燃起熊熊烈焰,一把夺过感恩手上的画纸,恨恨的撕成碎片。
他原本以为她又像以往一样,以他为主角,随手画起画来,结果--
她画的居然不是他,而是司马澜!
她真的恋上司马澜了吗?
唐健君将碎纸片紧捏于手,泛白的指关节说明了他的激动程度。
凝结他情感的寒冰已全然崩落,冻结的情感已然苏醒,浓烈的嫉妒像针一样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剧痛不已,更像火焰一般瞬间染红他的眼,烧尽他所有的理智。
他踱向窗边,松开手,任手中的碎纸片随风飞散。
“对不起。”感恩虽不知他因何而怒,却隐约知道是她造成的。“医生说你的身体不好,不能过于激动的。”无视自己尚未完成的画作被毁,感恩担心的望着唐健君几欲发狂的表情。
“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恋上他人吗?不,他绝不允许!他激动的攫住她的双臂,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我知错了。”感恩心虚的避开他灼热的眼。
她压根不知他因何发怒,如何知晓自己错在哪儿呢?但为了平息他的怒气,她只得盲目的认错。
“记住!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所以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他盯住她的眼,不容她闷躲。
“感恩知道。”被迫看着他的眼没有焦距,唯恐沉沦越深。早就立下一辈子不离开他的誓言,可是为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必须看牢自己的心,使它无法蠢动。
唐健君盯着她回避的眼,冷汗开始凝结在额上。“知道就好!”强硬的逼她正视他的脸。
“不舒服吗?”望着他额上渗出的汗滴,感恩不由得慌了,拿出随身的手帕帮他拭去。她的房里正开着冷气呀!“让我请医生过来好吗?”非不得已,唐健君不许任何人擅自请医生到家里来,说是触他楣头。
“不必了。”益发苍白的脸色有着不容反抗的坚决。“咳,咳。咳。”伴着咳嗽声响,他的身子忽然晃了下,仿佛随时会倒下似的。
“可是……”感恩娇小的身子贴着他,双手扶抱着他的腰背。
“没什么好可是的。”他顺势将身体的部分重量压向她,“扶我回房休息。”
“是。”感恩使尽吃奶的力气一步步将他扶回他的房间。
好不容易将唐健君在床上安顿好,耗尽体力的感恩被他一把拉进怀中,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前。
“刚才在大厅里,我一时没听清楚你说我是谁,重新再说一道!”轻柔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威胁,他的右手揉捏着她那仍泛着血丝的敏感耳垂。
“少……喔!”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咬紧牙关,静待痛楚消去。
“什么?”他吹着地重新渗出鲜血且肿胀的耳垂,环住她纤腰的双掌却宛如紧箍圈似的将她勒到仅剩一口气。
“少……喔!”感思残存在肺里的最后一丝气就在惊呼中脱逸而出。喘不过气的她挣扎的挥动双手,却被他单掌制住,动弹不得。
就在她即将休克时,唐健君及时送了一口气进她烧灼的肺部。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故意惹我生气!”他惨白着脸指控她,并咳了两声,随即闭上眼,瘫软在她身上。
“君哥哥,你别吓感恩呀!”感恩六神无主地落下泪。她被强压在他身下,根本无法呼救呀。
“君哥哥!君哥哥!君哥哥!”她一面唤着唐健君,企图叫醒他,一面努力地想挣脱他的压制,他却沉重如巨石,间她无法移动分毫。
“闭上嘴,别动。”感恩玲珑的身躯不停地在他身下蠕动,频频刺激他翻腾的血气,不受大脑控制的生理反应让他不得不出声制止。
“你骗人!”他那灼热的炯炯目光,哪有半点昏迷乍醒的感觉呀!
“我骗你什么?”迎向她忿忿不平的指控目光,他伸出食指轻点她嘟高的小嘴,“我只是想休息片刻,却都不得安宁。你说……究竟是我错了 ……还是你错了?”他舔咬她苹果似的甜美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