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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我是你的,永远、永远。"感受到他酸楚的浓情,她回应的搂住他颈子,在他耳畔许下承诺。

  就为了这句话,他凤千袭死而无憾!

  他全然失控,在她密实的包围之下,纵情痴狂,抵死缠绵--

  第九章

  一番惊心动魄的情欲激缠过后,他们紧紧拥抱彼此,喘息着,共享欢爱余韵。

  他轻抚娇容,病时的苍白,如今已让鱼水欢泽的红潮所代替,这样的绝媚风情是他独占的。

  他满足地笑了,翻身退开,同时将她搂了过来,栖靠胸怀。

  "在想什么?"他长指抚玩着她微紊的发,眼光一刻都不舍得离开她。

  闻言,她仰起头。"娃娃--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怎么?想在这时和他翻陈年老帐?

  他叹了口气。"不是。"

  她不再多言,沉默的容颜,似在思考什么。

  "依依?"

  "你--真的有很多女人吗?"

  凤千袭呛了一下。

  不会吧!翻过陈年老帐,接下来预备要吃陈年老醋了!

  "那个--依依呀,我很高兴你在乎我,但是--"

  "没有,对不对?"她接口。

  "呃!"他愣了一下。"怎么说!"

  "你刚刚--不像有很多女人的样子。"

  "咳、咳咳!"他早晚有一大天会被口水呛死。

  他哭笑不得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懂得修饰词句,但你真的用不着在这种时刻,暗示我技巧拙劣得要死来打击我的自尊心。"

  "不是,你很好。"她坦白道。

  这不差不多。"那不然呢?"

  "我在等你说。"以他过去游戏人间的程度,再加上出色的条件、俊美的外貌,等着献身的女子多香是,不可能没碰过处子,应该很了解女伴的感受及应对,可他刚刚的反应,却过于陌生。

  他相当清楚如何让她在他手中战栗悸动、意乱情迷,但对赤裸裸的情个人成分释放,却只是凭本能,这样的他,不像曾纵情女色的人。

  "如果我说,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信吗?"他半带自嘲。

  她没有犹豫。"我信。但,为什么?"

  "为你呀!娃娃是不是飘香的女儿我并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我的女儿,我不曾碰过任何女子,只有被你给呕着的时候,才会赌气的往'秋月楼'去。

  那些夜里,我都只是和她彻夜谈心,大多时候,谈话的内容都离不开你,谈我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被你气到,谈你的冷漠无情,让我多想一把狠狠捏死你--你所看到的那些,只是我一口气消不下来,刻意做给你看的而已,那都不是真的。"

  如果说,她曾经质疑他的情犹剩几分,那么,如今这个念头便教她愧悔多深。

  他是这般全心全意地在待她啊!不论如何怨她、恼她,却仍是不肯拥抱除她之外的女子......

  她一直以为他在折磨她,却没想到,真正受折磨的其实是他。她无动于衷一回,他便跟着伤了一回,是这样的吧?

  可他又为何--

  不悔?

  一回又一回,她是那么残忍而无情,为着这样的她执着,值得吗?

  "你并未耽溺女色,所有人都误会了你,包括你爹。为我而失了父子之情,甘心吗?"

  "甘心。"

  "当初我拒绝了你,害你因我而颜面无光,甘心吗?"

  "甘心。"

  "我太坏,伤你太深,也甘心?!"

  "甘心、甘心、甘心!只要是为你,什么都甘心,别再问了!"要真不甘,怎能执着至今呢?

  "好。"他要她不问,她就不问。

  "审完了吗?换我升堂审你了吧?"

  "嗯?"

  "说!你怎么可以对聂子冥大声说你不爱我、不在乎我?!知不知道我听了心碎得都快要死掉了!"他开始兴师问罪,口气凶恶,眸光却柔情似水。

  "别气、别气。"软腻小手忙不迭地拍着他胸前。"我没有不喜欢你,那全量骗他的。他要伤害你,我必须这么说才能保护你。"

  "不许!再有下回,我宁可你大声告诉他,你爱死我了,就算会因此而死在他手里,我都甘心,知道了没有!"他凤千袭没那么窝囊,要真得靠心爱的女人撒谎撇清他们的关系来活命,那才叫丢脸。

  "知道了。"她乖乖点头。

  "知道就离他远一点,不许再任他亲亲搂搂的。"想到这个还是有气。"为什么要承认他吻过你、碰过你!你明明是完壁。"害他差点被一腔醋劲给酸死。

  "他是有--"

  这女人!凤千袭为之气结。

  她就不能偶尔一次别那么诚实吗?骗骗他也好嘛!

  "可是感觉不一样。"

  凤千袭磨着牙。"那么请问一下,他是什么感觉?"最好不要给他说很激烈、很美妙!

  "没感觉。"她直言道。"真要说有,那也是恐惧。他是邪魔的化身,杀起人来从不眨眼,我怕他。每次他抱我,我感觉到的,只是浓浓的杀戳与血腥味,好恶心!我总是用尽全力的挣扎,而他似乎在享受驯服我的过程,每每让我咬伤、抓伤,也都不以为意。最后那一回,几乎要让他得逞了,但是我拼命的尖叫、抵抗,直到筋疲力竭,我哭了,也绝望了。但是很奇怪,他反而放了我。"

  凤千袭心知肚明,是因为她的泪。

  一名无泪的女子,流下的泪格外教人心疼--以一名真心爱她的男人而言。

  "都过去了。"他心怜地抚了抚她的脸蛋。"我想,翩翩也不是你的本名吧?"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不必他说。你以为我离开的那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依凤恍然大悟。"你是去--"

  "幽冥宫,一如其名,宛如幽冥地府,它的主人,为人行事更是阴森狠戾和令人无法领教,聂子冥三个字,在江湖上是禁忌,属于黑暗面,正道人士欲除之而后快,却也没人敢轻触其撄。

  "谁都知道,聂子冥有个珍爱更逾生命的女子,一如彩蝶般轻盈美好,于是他唤她做'翩翩'。也折了她的翼,用几近变态的方式骄宠她。可,她最终还是飞离了,在三年前,以自戕的决裂方式。"

  平静地陈述完,他定定地望住她。"我是在三年救你的,你也说你是自戕,我有太多的线索可循,这并不难查,而最后也证明,我的推断无误。"

  她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想知道,问我便是,何必这么辛苦去查。"

  "我问,你就会说?"当时,他可没这把握。

  "会。因为你爱我的方式与他不同。怕我飞离,他会折我的双翼,将我囚于怀中,直到我困乏无力,再也飞不动;可你,会给我一片晴空,任我飞翔,所以我不怕你爱我。"

  "前提是,飞累了,可得记得栖回我的胸膛。"折了翼的她,便不再完整,他不会这般待她,也庆幸自己选对了爱她的方式。

  "告诉我,你是谁?我不要再喊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没有啊!"

  "嗯?"

  "伍依情。"

  凤千袭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好一个依依!"

  原来,她当初多少透露了自己的名儿,并非当真为依他,才唤依凤。

  "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你当真啥都依我呢!"

  "我没有吗?"她疑惑地反问。

  "你有吗?"他失笑。"依依呀依依,你可知,你是这世上最不依我的女子,瞧我为你这性子,吃了多少苦头。"

  她怜惜贴上他心房,像在感受这当中曾藏着多少苦楚。"往后都依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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