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群壮汉,拿了扁担、棍子、奔出人群,要打尔康、永琪、小燕子。
柳青忍无可忍,怒吼:
“谁敢打他们一下,我扒了你的皮!”说着,就飞跃出去。
柳青一飞跃出去,柳红就跟着飞跃出去。兄妹二人,一阵挥拳踢腿,就把拿着棍棒的人,一个个的摔了出去。
群众们更是激动得如疯如狂了:
“先烧火再说!烧火!烧呀……烧呀……”
几个青年就去点火。苏母惨烈的狂叫:
“苏苏……苏苏……苏苏……”
紫薇忍不住尖叫起来:
“尔康!快救苏苏呀!”
这时,箫剑腾空而起,直飞向柱子,一阵劈哩叭啦,那些柱子飞裂成了碎片。
尔康和永琪也腾空而起,两人抓住苏苏,把她从浓烟中抢救下来。
群众们仰头,看得目瞪口呆,哇哇大叫:
“他们会飞!哪里来的高手?哇!哇……”
箫剑、永琪和尔康,就带着苏苏,直飞到场外。
群众大喊大叫:
“追啊!追啊……不要给他们逃掉了!”
大家抄起扁担、木棍、柴火……恶狠狠的追了过来。
这时,忽然有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从人群中狂奔而出,嘴里凄厉的大喊着:
“爹!你们烧了我吧!苏苏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呀!”
族长一颤,顿时大惊失色,惊问:
“你的?是你的?”
青年对族长跪下,流泪喊道:
“爹……你要烧死的,是你的孙子啊!”
所有的群众,全体呆住了。众人忘了追赶尔康等人,也忘了行刑,全体瞪着跪在地上的青年。那青年痛哭流涕的说道:
“我和苏苏情投意合,可是,爹,你一定要我娶孔家小姐,我说过我不要不要……我知道我丢了你的脸,丢了正义村的脸,让我和苏苏一起死吧!”
青年说着,就爬了起来,奔向苏苏。
群众不约而同,让出一条路来,让那青年跑过去。青年痛喊着:
“苏苏!原谅我……原谅我没有挺身而出……原谅我的胆小和害怕……”
苏苏哭着,叫着青年的名字:
“志伟!志伟……”
两人就忘形的向对方奔去,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了。
尔康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无比感动的神色,走到族长的面前,一抱拳说:
“恭喜恭喜!与其烧死一对有情人,不如接受一对有情人!何况,还有那个小生命呢?这儿,是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贺礼,请收下!”就从钱袋里取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族长的手中:“我们建议你,赶快给他们两个办喜事吧!”
族长目瞪口呆。
群众也呆呆的站着,一片寂静。
苏母扑奔而来,跪倒在尔康、永琪、箫剑的面前,倒身下拜,喊着:
“各位英雄,各位神仙,谢谢!谢谢!”
苏母拜完,起身,又跑过去,拜倒在族长面前。
“族长,你饶了他们两个吧!求求你!求求你……”
族长眼中含泪了,弯下身子,搀起苏母,脸色苍白的叹了口气:
“我们……办喜事吧,好不好?”
小燕子跳了起来,把手里的帕子扔到天上去,翻天覆地的欢呼起来:
“化力气为浆糊!化力气为浆糊!化力气为浆糊……化力气为浆糊……”
第五章
这天晚上,大家都非常高兴,救了苏苏,每个人都觉得心中舒畅。尤其是小燕子,不住口的在那儿嚷着:
“哇!今天真有成就感!我们太伟大了,能够把那个苏苏从火里救出来!我觉得好感动,看到那个苏苏和族长的儿子团聚了,真好!永琪,这就是你们常说的的那一句‘有感情的人到最后都会成为夫妻’……”
“有情人终成眷属!”永琪更正着。
“就是!就是!我们救人一命,胜过七张图画,对不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是宝塔,七级浮屠是七层楼的宝塔!”紫薇笑着说。
“救人一命,跟宝塔有什么关系?”小燕子纳闷的问。“管他的!宝塔就宝塔!我们是八层宝塔!是九层宝塔!是一百层宝塔!哇……我好高兴,我们从那个回忆城里逃出来了,我又是‘小燕子’了,好想飞,飞到天上去!”
“我看,你已经在天上了!你是我遇到过的人里,最有‘生命力’和‘活力’的一个!看到你这样热烈的活着,活得有声有色,真让我深深感动了!”箫剑说。
“是吗?是吗?”小燕子热烈的看箫剑。
“是!你真是一只会飞的小燕子……当初,是谁给你取了这个名字?”箫剑问。
“我也不知道!从我记得的时候起,我就叫做‘小燕子’!”
“知不知道有两句着名的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什么王?什么燕?飞到哪里?什么百姓家?”
“现在,大家都没有家了!‘处处无家处处家’吧!”紫薇感慨的说。
“好一个‘处处无家处处家’!这和我那个‘以天为盖地为庐’是异曲同工的!看样子,大家都是孤儿浪子,以后,就是‘四处为家’了!”箫剑说。
“今天的家,就在这儿了!”柳青把大家带回到目前:“我们定了两间房,男的住一间,女的住一间!虽然简陋,总比在农人家打地铺好!”
尔康走上前来,提醒大家:
“大家都很累了,洗个澡,早点睡!今天这样一闹,我们的行迹已经暴露了!本来想在这儿多休息两,现在,看情形也不可能了!大家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就动身上路!”
金锁和柳红就把八个钱袋,发给每一个人。金锁说:
“我和柳红,把我们的银子、银票和值钱的东西,都分了八份,大家随身带着!每个人保护自己的财产!千万别弄丢了,这一路上,就靠这些盘缠过日子!”
大家收起钱袋,贴身藏好。箫剑就对尔康说:
“你也不要太大方了!今天,出手救那个苏苏是必须的!给贺礼就可以免了!我们虽然带了足够的盘缠,可是,路途遥远,还是要省着用!”
尔康对箫剑一抱拳,似笑非笑的说:
“教训得是!”
“别不服气了!”柳红看了尔康一眼:“人家箫剑说得有道理!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出手大方,成了习惯!等到钱不够用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有不服气吗?”尔康看着柳红,一笑。
紫薇忍不住帮尔康说起话来:
“尔康有尔康的用意,不这样来一下,那个族长不会松口办喜事,这个银锭子不是单纯的贺礼,是在所有人的面前,给那个族长一点压力!贺礼都到了,他还能不办喜事吗?”
尔康深深的看了紫薇一眼:
“毕竟,还是紫薇了解我!”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这个正义村的人剽悍得很,会不会我们走了,他们又后悔起来,再把那个苏苏给烧了?我们需不需要等到他们成亲再走?”柳青说。
“这样最好!我最喜欢参加婚礼,我们喝完喜酒再走吧!”小燕子喊:“免得他们后悔!我看,那个族长的儿子,很怕他老子!和我们这儿的某人很像!”
“小燕子!不要指桑骂槐啊!”永琪皱皱眉头。
“指什么骂什么?”小燕子一愣:“这四个字四个字的话,你们能不能免了?”
“不能免!你有你的习惯,我们有我们的习惯,我们迁就你,你也得迁就我们!指桑骂槐,就是指着桑树骂槐树!”永琪的语气有点硬梆梆。
“指着桑树骂槐树?”小燕子又是一愣:“谁这么无聊?指着桑树骂槐树?这个人有神经病啊?为什么要骂槐树?一棵树也会招惹他吗?好端端的去骂一棵树,已经够神经了,还会指着桑树骂槐树……这人简直是个疯子,应该关进疯人院里去……”说着,眼珠一转:“哦!我明白了,你在骂我,说我是神经病,是不是?”就对永琪一凶:“我为什么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