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真的不要吗?”男性粗嘎的嗓音讥讽着。他手已经开始掠夺,三年的相思与痛苦,此刻要得到慰藉。
该死!她不是背叛他另嫁他人?不是背着他已经为别的男人生下孩子?
怎么还会如此?似乎久未云雨,就像当年他设下计谋骗取她的童贞一般,让他销魂忘我。
迷乱中的她无助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他的颈肩,紧紧的环着他。
久久未歇……
☆ ☆ ☆
南宫环宇瘫软在她布满香汗的娇躯上,赤裸的身躯与汗水交融,直到她的气息渐渐平复,小手轻轻地推着他的肩头。
“很重!”霍巧怜娇羞无力地埋怨。
她被他大一倍的重量压得有些呼吸困难,以往欢爱后他通常会翻离她的身躯,怎么……
“是吗?”他粗嘎地低问。
慵懒的语调中有彻底的满足感,却没有往常的体贴,利用他庞大的体重欺负她;牢牢困住她的身子,不容她退缩。
邪肆的目光瞅上她时,咧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让人当下警戒几分。
“你……”坏坏的笑让她乱了分寸,心底一慌,想板起脸孔却落人进退不得的窘况,她着实装不出严厉的神色。
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鼻间,手肘弓起撑起冷冽的脸庞,语气凝重地喝道:“瞧!咱们之间的账该如何算呢?”
食指指腹触感粗厚,轻柔似挑逗地描绘着她嫣红的唇。雪白的身躯微微一僵,美目不解地迎上他,讷讷地启口:“我们之间……哪有什么账……要算?”
“没有吗?”他不屑地啐道。
幽深的黑瞳射出一抹狠绝无情的光芒,令她芳心一紧,怯怯地瞥开目光。发狠的大手强硬捏紧她的下颌,逼她迎上他的眼眸。
“为何离开?”语调粗嘎得似隐敛着漫天的怒意。
“我……”美目半垂,不敢直视他冷绝的目光,嗫嚅地说不出半句话,直至下巴传来紧拧的痛楚。
“说话!”
“事过境迁──”
“谁同你事过境迁?”怒吼声顿起,冷厉的眼直视着她,“回来后,查过你的银行户头了吗?”
“呃……”她不解的看着他。
“三年来,每个月我定期汇款人你的户头,当情妇的钱我一分都不曾欠过你,现在你得好好想想该如何还我?”
“钱我可以还给你……”霍巧怜酸楚地低喃着。
她不解他已经结婚了,她也已经远走他乡,他为何还要如期付上那笔钱?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是那种爱慕虚荣、视钱如命的女子?心像被刺入数刀般,疼痛入骨。
“钱……你认为我南宫环宇会欠钱花吗?我要的是权利,你足足欠了我三年,这笔账你要如何还我?”他冷哼着。 “什么意思?”睁大眼,心被紧紧地扯痛。
“当年我们之间从没有谈及分手的事,你凭什么做主?凭什么以为单方面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他冷残无情地抛下话。
“我……我以为这样的结果,对彼此都好……”被他逼到无路可退,她垂下眼,虚弱地应话。
“好!”他嗤之以鼻,“欠我三年,你得还我三年。”
“呃……”她微张嘴,震惊不已地瞪着他,不解他的用意为何?
难道他的意思是,她还得继续当他的地下夫人吗?不!她拼命地摇头,用力挣扎着,再也不接受这样屈辱的对待。
将她挥动的双手定在她的头顶上,神色冷酷地迸出话来,“不赞成吗?”
“我……我不可能再当你的情妇。”她目光如炬、口气坚决。
“是吗?”他冷笑两声,低俯着身子如同戏耍猫儿般地笑道:“那倒也是,毕竟咱们分离三年的岁月……”又冷笑两声,让她寒意顿起,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
“况且你嫁了人,又生了孩子。”从他口中迸出的话语冷得让人脚底发寒。
“你……知道了……”娇躯猛然一震,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他根本无法从中得知她已……
南宫家人更不可能向他道出她的现况,莫非……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与卓文昌的晶华之约,顿时明白他何以得知她的下落。
目光变得十分严厉无情,脸庞的线条紧绷着,他似阎王般地下令道:“立刻给我办离婚手续,孩子给那个男人,懂吗?”
“离婚?”她怔忡了一下,随即认真地回道:“不!既然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就不该再来与我纠缠不清。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结束?”他嗤笑着,“我们刚刚的火热缠绵算什么?招待我这个久未见面的情夫吗?占据你体内的又是什么?”
“这……”她惊喘。
“这是结束吗?这算结束吗?”他邪佞地讥讽道。
“这是不对的,我们之间──”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结束过,从来没有!”他失控的怒吼着,发疯似的将她卷入狂野的热情中……
良久后,他穿戴好衣服,站立在床前睥睨着蜷缩在一角的霍巧怜。
“有本事你就逃一辈子,让我找不到。如今既然回来,你想你还跑得掉吗?聪明的就照我的话做,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抛下几句狠绝的话语,踩着愤怒的脚步离去,重重的关门声落下后,她双眸无助地闭上……
☆ ☆ ☆
事到如今,惟一能走的路还是逃!
机位有限,无法提前离境。怀着战战兢兢的心绪,草木皆兵地过了两夜,脆弱的神经几近绷到顶点,两天后携同一双儿女奔向机场。站在CHECKIN的柜台,所有的证件和机票欲递给柜台小姐时,突然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拦截住她手心的所有东西。
霍巧怜脸色苍白地瞪着平空出现的南宫环宇,震惊得连连后退。
“妈咪。”霍政杰拍拍失神的妈妈,紧张地唤着。
童稚的呼唤声让霍巧怜和南宫环宇的目光往下移到小男孩的脸上。
霍巧怜猛地将一双儿女纳入怀中,缓缓地往后移动。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冷冷的话语从紧抿的唇畔中进出,目光像冰雪般冻人。
身子像是撞到人墙,霍巧怜吃惊地往后看,竟见十多个男子虎视眈眈地围剿她的后路。
南宫环宇像只危险十足的野兽缓缓地靠近。前有追兵后无退路,霍巧怜将自己的宝贝儿女紧紧捉到身侧,慌乱地迎向他。
南宫环宇将手中的证件和资料扔给附近惟一的女性,她是霍巧怜离开后经过无数次的人事调动,升格上任的徐特助。徐特助对于霍特助仍有些许印象,她目光狐疑地瞥向怒发冲冠的总裁,不解总裁何以中止重要的会议,直奔机场。
“把孩子给我扔上飞机。”南宫环宇冷冽地下达命令。
徐特助领命接过资料,前往柜台办理手续,纵使心存疑虑,但仍聪明地不加过问。
霍巧怜将宝贝儿女紧紧地抱住,无法接受孩子即将被迫离开她的身边,她无助地喊着:“不!你不可以这样……”
“这是你逼我的!”南宫环宇无情地回道,目光不屑地瞥向那对小孩童。这是她同别的男人所生育的孩子,如铁一般地证明她的背叛,狂肆的怒意令他抡起拳头。
“不!”霍巧怜想求助机场内的其他人。
可是南宫环宇的人马将她团团围住,还将她退至无人的角落。她踉跄地跌了一下,肩膀被身后的陌生人按住,好心地扶她一把。
“放手!放开我!”她失去理智,放声嘶吼,身心剧烈地颤抖着,残忍的现实逼得她心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