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麻烦你将总裁扶进来。”霍巧怜嗓音轻柔地请求着。
年轻人依言同她将南宫环宇扶进房中,放在大床上。
“还需要我帮忙吗?”年轻人瞧她清秀娇美,已生好感,乐意为美人贡献举手之劳,
霍巧怜闪入浴室中,拧条热毛巾,擦拭着南宫环宇的脸庞,熏人的酒味让她下自觉地微蹙着眉。
“谢谢你,我想应该不需要再麻烦你了。我过一会儿会向饭店柜台再重新申请一张门卡,今晚就让南宫先生在此休息,我换到他的房间就行了。”
“那就麻烦霍小姐了。”他站直身子,完成上司的指令,笑着离去。
送走他后,又拧了三次热毛巾擦拭南宫环宇红红的脸庞,轻声叹气,欲动手剥除他的西服外套,却在沾到他衣角时,像触电般地避开。
眸光有些怪异和尴尬地打量着南宫环字……照理说,她应该脱去他身上大部分的衣物,让他舒坦点。
唉!可她……再怎么说都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怎么可以……
为难地盯着他俊逸的脸庞,心不由得咚咚作响。
半晌,收敛起纷乱的心,娇羞地脱去他的皮鞋,放置在床底下。瞧他醉得不省人事,不同于平常严谨、凡事以公事为主的冷漠神色。
多一分人性,多一分真实,也多一分稚气。
这样的他让她陌生,也让她心悸。
纤纤索手轻抚着他沉睡的俊逸脸庞,眉字浓而粗厚,深邃的双眸紧闭,却仿佛可以感受到他面对仇敌时的冰冷,让人下寒而栗。
南宫环宇猛然惊醒,醉眼带着腥红的血丝,似有不解地紧蹙着眉头,目光迷乱地移动着。
早在他稍稍震动的刹那,霍巧怜已不着痕迹地撤离双手,心儿慌乱,深怕速度不够快,被他察觉出她的失常。
南宫环宇粗嘎地低喃,颈部的领带似乎带给他不适,浓眉不悦地挑起,大手用力地扯着……
“我来。”她轻声地安抚暴躁不安的他,两三下便解开他的领带。
瞧他依然不舒坦的模样,一反平常冷硬的表情,半坐起来欲脱西装外套。那粗鲁的动作让她再次认命,靠过去半扶着他,小心地绕过他的身躯,剥除他的外套,不经意碰触到他炽热的肌肤,红潮立刻飘上她的脸庞。
她将脱下的外套往椅子上一丢,欲将他压回床上时,他大手蓦地往她腰际一搂,曼妙的身躯紧紧与他相贴。她倏地吃惊大喘,心跳漏了好几下,狂乱得像打鼓一般。
他怎么可以……
“总裁,你醉了。”她冷声低喝,气息微喘。
小手轻轻地推阻着他,眷恋他温暖的怀抱,却不容自己沉迷下去,不属于自己的奢求等于对自己残忍。
南宫环宇粗嘎地叫嚣,十分不悦被人看轻,“醉?谁醉来着?拿酒来,我们再喝。今天不醉不归!于杯!”
浓重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惹得她再三逃避,他却呵呵地笑着。
娇弱的身子猛然一惊,她有没有听错呀?
“叫你拿酒来,没有听到吗?”倏然,鹰眼威胁性地细细眯起,充满危险地瞅住猎物。
酒意似乎稍稍退去,朦胧的眼儿直盯着可人儿,是她……是他的特别助理霍巧怜。
笑意更加的深沉,夹带着一点点的邪气,更加放肆地半倚在香馥的娇躯上,半醉半清醒的,像贪求温柔馨香的小孩,汲取着不属于他的柔软。
好香、好柔……
随着他的逼近,浓烈的酒气像张无形的巨网笼罩着,霍巧怜皱起眉心,熏天的酒昧让她有些不适,悄悄地偏开头。
“总裁,你真的醉了。”想将他的身子推开,总觉得彼此间的距离近得让人脸红心跳。
他再怎么醉,也不该……贴得如此的近……
“胡说!”他无赖地低喝。
半仰起身子,微微的皱起剑眉,半眯着眼凝睇穿着米白色连身洋装的她,眸中的精光更为幽暗,似乎透着一点点的算计。
唇角一勾,划出一抹邪笑……
她的心被那抹笑意震住,似乎被掠夺心魂般地恍恍惚惚……
“倒酒来!”他权威地发号施令,见她不动,口气更为强烈,“叫你倒酒来,听见没有!”
霍巧怜顺从地倒杯温开水放入他的手中。
手里感受到开水的温度,让他俊眉高高扬起,气恼地吼道:“当我真醉不成?倒杯温开水来充数,罪加一等,你该当何罪?”
“别喝了,你今天喝得够多了,该早些休息。”她轻柔地安抚着醉言醉语的他,当他的特别助理多年,从未碰到这种阵仗。究竟有何事需要喝成这般模样?
“谁说我醉了?叫你倒酒来,没听到吗?”他鹰眼微眯,吼声如雷,为加强自己的怒气挥手将水杯捧到墙上,玻璃杯破成三片,水洒四周。“快点!”他扯开喉咙吼着。
霍巧怜无奈地开启饭店专设的酒橱,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恭敬地放入他的手中,暗忖着让他再醉一点,他好入睡,她省麻烦。
“陪我喝!”他开口,不悦地瞪着双手空空的她。她连忙倒杯温开水。他眯紧鹰眼低吼:“这是酒吗?想骗我?想唬弄我吗?”
说他醉又不太像醉,精明得可以;说不醉又像小孩子般地耍赖,她叹气地倒掉那杯水,重新斟上一点点酒。
“过来!”他大手用了招,语调霸气却夹带着一些的柔情,俊颜上带着邪气,示意她过来坐在身边。朗朗的笑意漾在唇边,酒杯轻声撞击,毫爽地喊道:“干杯!”
他醉意朦胧的眼似乎闪动着锐利的光芒,像狩猎般等她先干一杯。
霍巧怜为难地盯着浅棕色的酒液,深知自已不胜酒力,他不悦地蹙眉,开口要吵闹时,她连忙仰头将杯中的酒全灌入喉中。
一股辛辣由口中直接窜进肠道,浓烈的醉意袭上脑门,隐约间,天地似乎在旋转,双手按着额际,不安地摇晃着头,想将那股陌生的恍惚逐离。
遥远的地方传来纯男性粗嘎的低喘,依稀中再次听见玻璃的破碎声,她挣扎着想望向声源,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卷入,猛地贴在柔软的床褥间,一具火热的躯体强硬地压着她。
她双手无力地想挥开那股热源,红唇微启想轻斥那非礼的人,一抹火热封住她的唇。
浓郁的酒液从彼端缓缓灌进她的口中……
醉意像火般攻入她的心房,神志混饨地任他肆虐她的唇舌,悉数将那杯威士忌酒强行喂进她的口中。眸光饱含着笑意,他开始掠夺她如玉般美好的身段,狂肆地在她洁白的身躯印下斑斑印记──
强而有力的双手急迫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膜拜着她晶莹剔透的身子,舔吻着她如丝的肌肤,一一落下火热的吻痕。
热流像一股迷雾袭上心头,她想挣扎,却挣不脱那股灼热的渴求,陌生的情潮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狂烧,脸儿红似火──
“不──”
她娇声轻喘,下意识地抗拒这种莫名的热潮,如云的秀发散落在枕际。
火热的身子紧密相贴犹如一体,他狂野地掠夺,她不安地喘息,震撼于那纯肉体温度的舒适,身子不由自主地想更加贴紧。
“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吗?”低沉的男音如魔魅般在她耳畔柔声轻问。
她轻喘着,半眯半睁地眼儿飘向他,清澄的阵中呈现迷茫。
不懂,真的不懂。
为何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反而是她呢?
“回答我。”他威仪十足,语气急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