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这才满意,却又想起了狄洛昨夜未归的事。
“我说王子殿下,你昨晚跑到哪儿去呀?”
“哦,我想一下,”狄洛认真的回想。“是露妮儿,还是茱莉?还是……”
光听这些,达尔已经快忍受不了了。
“狄……洛!”
“什么?”他一脸无辜,难道“诚实”的回答也错了吗?
达尔努力的平顺自己的呼吸,不想被这浑小子给气得脑充血。
“你给我好好的听着,三天后的晚宴上,国王会邀请许多贵族千金参加,他希望你和维克王子在今年结束以前都能娶得一名贤淑的妻子,否则他会亲自替你们挑选,你自己看着办吧!”话毕,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他早早收工休息,不想被这浑小子给气得高血压。
狄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止不住唇边的笑意。娶妻?!哈,在以前他一定会嘲弄这个名词,但此刻……
想起昨夜,唔,或许吧!等他找到那名女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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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立妃!?
父王当真是闲得发慌了,居然与众大臣们想出这么个新游戏。想逼他就范?没这么容易的事。
维克自从接到消息后一直闷闷不乐,他不否认无聊时有女人来消磨排遣是件不错的事,但是如果真的要选一个女人在身边共度一辈子,就不是件好玩的事了。他是堂堂南加斯国的王子,怎么可以随便娶一个女人进宫呢?
以维克一国王子尊贵的身份加上出色的外表,自然而然从很早以前就成为女人们追逐的目标,尤其他很可能是下任的国王,那么有了这层猜测,众女子们有什么理由放这个如意郎君逍遥呢?当然想尽办法也要接近他口罗!
自然,维克眼中唯一的对手狄洛也是相同的情形,只不过这两人的处理方式完全不同。狄洛是来者不拒,只要是称得上美丽的女人,他都不介意跟她们来上一段韵事供人谈论。而维克除非无聊到需要女人排遣,否则他不会随便找女人。开玩笑,这有损他“正直磊落”的王子形象嘛!相形之下,维克给人的评价就远比风流天下知的狄洛要来得高尚许多。
但维克并不以此为满足,从小一起学习,在各项比较中总是略胜他一筹的狄洛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开始不再与他竞争了,只一味的沉浸在女人堆里玩得不亦乐乎,对任何事的态度都是轻恣漫应,几乎——哦,不,是他从未见过狄洛有过正经的模样。尽管如此,他父王还是将狄洛列入继承的人选当中,甚至与众大臣们商议以立妃之后两人的行为来做为立储君的根据;因为父王相信,有了妻子会让两人更加成熟,这样一来才能真正的看出谁的能力适合接任王位。
传闻、传闻,光是大臣们这么谈论都让维克深深觉得自己被污辱了,他堂堂一个正直磊落,有理想、有抱负的优秀青年,怎么可以跟那个整天只知制造风流韵事的狄洛相比较,这简直是大大眨低了他的人格。
好,父王既然一定要等他们立妃了才肯正式颁旨立谁为王位继承人,那他会如父王的意,挑个家世、品貌皆足堪母仪天下的女子来做为他的妻子。
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那个浪荡成性的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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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国王与众大臣商议完有关守御的政策及要事后,便谈论起祭典结束后的大事——替两位王子选妻。
“维克和狄洛知道这件事后有什么反应?”国王菲尼尔如是问着,为了他们两个,他可真是伤透了脑筋。
众大臣们相互对视过后,其中一人代表发言。
“启禀国王陛下,两位王子得知祭典晚宴的主要目的是为他们选妃,反应都冷冷淡淡,维克王子的态度较明确,百分之八十他会依从陛下的心意,但狄洛王子就让人猜不透了,很有可能他还不肯让任何一名女子左右他风流快活的生活。”
菲尼尔国王点点头,抚着下巴沉思道:“众位卿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陛下,臣等以为维克王子形象一向良好,在待人处事上也有一定的成熟度,除了行事较欠缺冷静以外,并无其他不安。而狄洛王子则恰恰相反,不论是什么样的事在他眼前都不值一顾,为止臣等还未见过王子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但是狄洛王子的行事……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的确,维克容易为一件事的发生失去该有的冷静判断,而相同的事在狄洛看来通常不成问题,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然后继续他快意的生活。相较之下,狄洛显得更有能力担当重任,但他不正经的态度着实也够让人头痛,如果说有人因为狄洛的行为气得吐血而亡,他一点儿也不怀疑。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一样。
抚抚因烦恼而微皱的眉心,菲尼尔叹口气,“这件事还是等祭典过后、为那两个孩子立了妃之后再讨论吧。”他转了个话题,“对于晚宴那天的余兴节目,众位卿家可有其他建议?”
众臣子各自沉思了一会儿,此时负责当日晚宴的德布大臣想到了昨日在城里看到的一场表演,他立即启奏,“陛下,这两天城里来了一支撒格逊的流浪族人,臣在昨日无意中看见他们的表演,其中有一名舞者吸引了观赏者所有的注意力,她舞姿曼妙、艳丽动人,配合吹曲者的旋律,充分表达了曲中的情感,到目前为止,臣从未见过比这场舞更能打动人心的表演。臣以为不妨请名舞者在晚宴上做余兴演出,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这名舞者当真如此善于舞艺吗?”
“是的。”
“也好,这件事就有劳德布卿家前去商议,若真表演得好,本王会给予相当优厚的酬劳。”
“臣遵旨。”
“诸位尚有何事需要提出的?”见众人已无其他事,菲尼尔王也不再多言,“所奏之事皆依方才之论行事,若无其他事本王要回宫了。”
“恭送陛下。”众臣一齐行礼,送走了陛下,随后也各自返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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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沙,你弹奏的曲子的功力愈来愈好了,我看再过不久,赛伯的吃饭本领就要被你学光了,以后没饭吃口罗!”赛伯哈哈大笑。
“才不会呢,赛伯。谁不知道赛伯在族里是最顶尖的乐师,亚沙只不过学了几招皮毛而已,哪敢与赛伯相提并论呢?”正在擦拭琴把的亚沙漾着纯真的笑容回答。
他们已在城里表演了三天,可丽儿的舞艺再度如预期的受到群众的瞩目,而除此之外人们最喜欢的便是执着竖琴弹出令人心旷神怡的音乐、外表却不甚出众的亚沙了。
“对呀,赛伯的琴艺永远是族里最好的,现在亚沙的表演能受到注意也是赛伯的功劳,别忘了亚沙是赛伯教出来的徒弟,而小徒弟怎么可能赢得过大师父呢?”一旁的可丽儿也加入笑闹的行列。
“你们真是好孩子。”知道他们心意的赛伯一手各搂着一个,年迈的他自从妻子过世之后便没再娶妻,而他也没有任何孩子,从婆婆带回亚沙的那一刻开始,赛伯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般照顾、教导他弹琴,如今才蓦然感觉到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不但足以替自己分担事务,也懂得体贴、安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