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捉我来,不是特地来研究我会不会说日语的吧。”她嘲弄道,后退靠着墙站着,免得自己一时支持不住会晕了过去。
“你倒很镇定,有一点点像是石川彻会看上的女人了。”他大剌剌地走进来,打量着她的眼仍然没有移开。
石川彻?殷书霏有些明白了。
“既然我是那个被捉的无辜肉票,你可以说说你想要达到的目的吗?”没有太多惊惶,她的镇定再度出乎他的意料。
“捉你来,当然是为了作饵,要钓的自然是石川彻那条大鱼。根据我所得到的消息,他相当重视你。”他坦言不讳。
“是吗?”她淡淡地反问。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你不怕我伤害你吗?”她的反应和他所想得到的情况完全不同,会好奇的人反而是他了。
“既然你的目的是以我为饵,那么在石川彻还没来之前,我相信你不会笨得丢掉手中的王牌;再者,捉都被你捉来了,你也不可能放我走,如果真要杀我,就算我再害怕,也不可能改变你的作法。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太担心?”她语气淡然,嘲弄的意味却十足。
“你很有胆量。”
他行如鬼魅的欺近她面前,一手钳制住她的同时,手劲一施,几乎要折断她的手腕。
她皱眉,咬着唇忍住痛。
“如果你求我,我就放了你。”他冷冷地看着她。
她苍白着脸,若有似无的笑了笑,闭上眼,也不反抗的随他去。
他再加强手劲,看她仍不肯出声。在她几乎以为自己的手将要断的时候,他却适时放开。
“你很倔强。”放开钳制她手腕的铁臂,他反而将她搂入怀里。
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她偏偏就是不肯开口求饶。连他自己都很意外,他居然会对她这种倔强产生感觉。
扶着自己的左手,殷书霏恢复知觉后睁开眼,看见自己被抱着,立刻反手想要推开他。
但哪有那么容易,他轻易制住她的反抗。
“你属于石川彻了?!为了他才反抗我吗?”在他眼里,女人都是呼之即来、可以用来当奖赏送人的“物质”;而女人没有说话与选择的余地,只能依附在男人底下生存。
“与你无关。”以她的力气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然而她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她冷淡与明显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口吻惹怒他了,他制住她的反抗,打算强占这个女人,低直吻她。
“啊!”
他吃痛的将她甩在一旁。
她竟然敢咬他?!
殷书霏在一阵头晕目眩后再度看向他,她冷着声说道:“我不是你的人,更不是你们日本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女人!现在也许我是你的阶下囚,但别以为我是你的,你没有任何资格可以侵犯我!”她有着娇弱的外表,却不代表她只能任人欺陵。
她冷冽的言语与脸色,全是不容亵渎的气势!
他看着她,随意抹去唇上的血迹。很好,她愈不能任人碰,他就愈要得到她。但在那之前,她该先受一点教训,懂得什么叫做“顺从”。
“好,我倒要看看你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除了这间房之外,外面有我设下的天罗地网,如果你够聪明,就别妄想逃走!等我解决了石川彻,你这个无主的女人就属于我了。”他撂下话,一转身便关上门。
他一走,殷书霏才微微松了口气,全身乏力的倚着墙。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点光明磊落的特质,待在这里愈久,她的处境就愈不堪;但就如他所说的,以她的能力想要逃出这里是不可能的。
缩起双足,她抚着发疼的手腕,蜷缩到离门最远的角落。
石川彻,她能希望他来救她吗?
☆ ☆ ☆
“查到是谁了吗?”回到饭店内,石川彻冷怒的表情始终没褪。
“还没。”石藤深智惭愧地道。
很显然的,能在他们身边、就这么无声无息并且不留一点线索的将人掳走,除了掳人者并非一般泛泛之辈外,可以想见他们四个人也被注意很久了,而对方聪明得选一个最不懂反抗能力的人下手;也可能掳人的目的就是社长,利用殷书霏以牵制住社长。
社长一向没有任何外露的弱点,但殷书霏的出现就成了一个例外。
石川彻并不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只是他太大意的忽略了。连日来寸步不离的守着,就在那一刻的疏忽而任人有机可乘,他怎么能不动怒?
是的,石川彻确实动怒了。不得不承认哪个敢掳走殷书霏的人相当有胆识,看来这两年来的生活是太安逸了,让他忽略了随时随地会发生的危险。
“丰川俊也呢?他是不是已经离开褔冈了?”石川彻问道。
“是,根据我所得到的消息,他在三天而使已经离开褔冈,去向不明。”石藤深智说着,同时心里头一惊,莫非……
石川彻勾起了笑,很冷的表情。
“石藤,不必再查了。”
“那么殷小姐的安全该怎么办?”
“等。”石川彻只说了一个字。如果是单纯的要对她不利,就不会千方百计掳走她,更何况书霏根本不可能在日本与人结仇,那么会掳走她的人就是冲着他来的了。
丰川俊也终于也沉不住气了吗?
第七章
当信出现在石川彻面前时,那个送信的人几乎以为自己无法活着走出饭店了。
石川彻非常平静的看完信,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石藤深智蓦然出手,以着极快的速度制住了来人。
“我……我只是个送信的人……”石藤深智的手劲没有一丝放松,扭得对方的手几乎要断了。
“你想要你的手吗?”石藤深智状若无事,毫不费力的问着。
“想……”
“那就老实说,你们把殷小姐囚禁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石藤深智极轻的说道,然后手臂猛然使劲。
“啊……”他的手!
石藤深智再度开口道:“如果你还想留住这只手臂,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我……”
“嗯?”手劲逐渐加重。
“我说、我说……”
可怜的送信人,当个最低阶的跑腿还要被折磨,在石藤深智的威迫下,他将所知道的全说了。
石藤深智等他说完,便放开了他,将他移位的骨头接回原位,然后退到一边。
石川彻终于开口,“如果你还珍惜你的命,就对方才的事守口如瓶。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会准时赴约。”
“我……我知道。”
“滚。”他背过身,淡淡地说了一句,送信的便连忙往门口冲了出去,再也不敢多逗留。
当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时,石川彻开口道:“石藤,找人盯住丰川俊也,只要他一离开,我们就救人。”
☆ ☆ ☆
自第一天那个日本男人离开后,便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在他眼里,她知道自己只是个饵,石川彻才是他的目标。
环视着一室的冷清,殷书霏蜷缩着,止不住的寒意直往心里头钻。
恍恍惚惚的,她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的时间,感受着自己的孤绝,石川彻的身影,便不客气的由她心底冒了出来。
她被自己的意念吓了一跳,她在……想念他?!
她冷,他总是轻易地感受到,然后不由分说的搂着她慰帖在怀里温热着;他要她许一个留下的承诺,他毫无理由的相信,从不派人监视的守着她;他要她,很明显的,他也做了,然而她却无法令自己对他所做一切产生一点点厌恶。他也许霸气独裁,却从未存心让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