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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回客栈,就看见三哥站在庭园之中,身体静止不动、眼神深幽着海,浑身又飘着那股冷沉气息。
慕容少凌隐约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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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飞絮呢?她要不要紧?”
“她没事。”慕容少远终放看向弟弟。“少凌,我要亲自去找冉魁生,云就暂时交给你照顾。”
“什么。”慕容少凌错愕不已。
把飞絮交给他?
三哥要亲自去逮冉魁生?
这是怎么回事?他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记住,绝不能让云有一点损伤;如果她要回楚云堡,你就亲自护送她回去。”
“等等,三哥。”慕容少凌想问清楚,不过慕容少远没给他机会。
“就这样,记住,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我走了。”
不等他回答,慕容少远身形似风的离开,留下慕容少凌一个人站在萧瑟的风中。
怎么回事啊?
“哈哈……”
一阵大笑声出自唐行文的嘴里。他好不容易搞定那些可怜的、无辜的、中毒的路人们,才想回来找慕容少凌好好的算一下帐,谁知道却听到一件让他忍不住棒腹大笑的事。
哈,遭天谴了吧!
谁教慕容少凌要没良心的让他忙了好半天,这下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身上了吧。
“还笑!”慕容少凌闷闷的说。“要是真的让三哥找到冉魁生,那我可以保证冉魁生绝对没有活路,为了飞絮的安全,三哥一走会杀了他。”
唐行文霎时止住了笑。“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记得三少和云飞絮这几日相处愉快,怎么这会儿三少会弃云飞絮而去?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这里乾瞪眼,什么事都不做吗?”慕容少凌横他一眼。
他也去问过飞絮,但是飞絮只丢出来一句“她要休息”就关上门,来个相应不理;而三哥呢,走的速度快得连他都追不上,加上他也不放心飞絮一个人待在客栈,万一冉魁生找来、飞絮有了什么差错,他就准备提头去见三哥吧。
“我追去看看好了。”唐行文说道。
“也好,不过若三哥和冉魁生动起手,你最好别介入。”三哥要是真的想杀什么人,对方绝对没有活路;想插手阻止的人只会跟着遭殃而已。
“什么意思?”
慕容少凌叹道:“因为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呀。”
那个冉魁生实在太会藏了,万县里布满了慕容家的眼线,结果仍是没有他的下落。
三哥不知道往哪里追了,而那个看起来不太可靠的唐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追上人……唉!头痛。
慕容少凌决定不想了,端着餐盘,他走近云飞絮的房间。
“飞絮,我是少凌,你开开门好吗?”
自从昨天三哥走后,飞絮一直没出过房门,也没用过一顿膳食,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等了好一会儿,但房里并没有回答的声音。
“飞絮?”
房里依然没有应声。
慕容少凌放下托盘,双掌用力一拍,紧锁的门扉猛然弹开。
房内所有物品俱在,独独少了云飞絮的身影;慕容少凌心中一凛,迅速进入内室检查了一遍。
空空如也。
罗帐随着徐风飘动,寂然的主气中只传达出一种讯息一一一
飞絮不见了!
慕容少凌一刻也不敢缓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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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无留下的必要,聪明的人就该趁早离开。
赶了一夜的路,不只云飞絮有些累,连一路奔波的马儿都显得后继无力。见大色大亮,她也人了城镇,云飞絮决定先找间客栈休息。
“客倌,请进请进。”
“小二哥,可有地方让马休息?”
“有,小的待会儿帮您将马牵到后院,客倌您先请进。”
“多谢。”
用了早膳,她向小二要了一间房休息,在午膳时间过后,买了些乾粮,便又立刻上马继续赶路。
马不停蹄的奔驰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昏暗,然而她却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到达下一个城镇;直到入了夜,天空完全被黑暗所笼罩,她仍在郊野间行进着。
由快而慢,她渐缓下马儿的脚步,寻到一处干净的野地,跃下马,将马儿绑在一棵方便它食草的树上,她轻拍抚几下马儿后,才取出乾粮,到一旁拾捡枯枝生火。
夜渐深,马儿屈膝休息了;而她背靠着树,明明觉得疲倦,却了无睡意。
突地,一股熟悉的气流脉动再度窜人她四肢百骸中,她反应敏捷的立刻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谁?”
手握着佩剑,她警觉的望向空无一人的四周。
知道一定有人就在这附近。
“倩蓉,吓到你了吗?”
冉魁生憔淬的面容在粗大的树干后出现,没有以往蓄意掠夺的意气风发,只有满眼满身的倦累。
“倩蓉,你让我找得好苦。”
若不是在客栈里再见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该到哪儿寻她;数度失去她的回忆让他为情所苦的心益加憔淬。
“我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冉魁生,如果你的神智够清楚,就应该看得很清楚,我根本不认识你。”她冷着脸道。
冉魁生仔仔细细的瞧着她,双眼连眨一下都觉不舍,他露出一抹笑容。
“就算你不是倩蓉,那么一定也是倩蓉在冥冥之中将你引来,让我们相遇。”
他的固执与痴狂会令人发疯,云飞絮按捺不住的吼了出来:“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你所爱的女子,出了四川,我就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些人,你走!”
她的怒气吓到他了。
“倩蓉……”
他举足才向前一步,云飞絮立刻拔出剑。
“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她愤怒得几乎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呵,真可笑,她竟连最自傲的冷静也失去了吗?
冉魁生果然停住不动,却仍是满脸柔情的朝她道:“回到我身边,我绝不会让你伤心,更会倾尽所有能力保护你,不让任何事伤害你、惹你伤心。”
“不需要。”她冷冷回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伤心,就离我远一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冉魁生摇摇头。
“我不能够再失去你。一次就够了,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过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才又遇见你。如果现在让你走,那我还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你们都一样自私。”想起那个令她心痛的男人,她忿忿不平的拭去泪水。
“你们只想到让自己好过,但你们可曾在意过我的想法?要了,就出手掠夺,用尽各种强硬的手段;我是个人,不是没有主见的物品,我再也不要当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都一样!一个当她是宠物,高兴的时候哄哄玩玩,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就赶她走;另一个呢,是见了她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就是要抢到她再说。
够了,她受够了。
“倩蓉,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的爱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冉魁生痛苦地道。她怎么能如此轻视他的一片深情?
“爱?”她冷嘲道:“那种感情加诸在不愿领受的人身上,就是一种枷锁、一种打扰。”
“我对你的心意,三生一世都不会变。”
“与我无关。”
“我知道,一定是慕容少远对你说了什么,让你也痛恨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