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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妳是我的人,记住这一点。」说完,他便搂着她走向已摆好晚膳的桌子。

  他的语气变了。

  从她的命属于他,到现在变成她是他的人,但同样霸道的不曾询问过她的意思,只有他说了算。

  用过晚膳,喝过药,白亦韬再以内力助她调息,她发觉受创的胸口不再那么痛了。

  「谢谢。」她低语。

  内伤不是那么容易治的,他却在短短时间内让她痊愈大半,不必躺在床上调养,为了她的伤,他必然费了一番工夫。

  「这声『谢』得之不易。」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闻言,苗恋月略红了脸。

  如果他不是那么可恶,她应该要好好谢谢他的,没有他,她无法安然活到现在。

  一开始,她很气他,恨他把她逼得不得不示弱,但在他说出自己的身分后,她好像不能气他了,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分面对他,又该怎么对他?他让她怒、让她气,却也让她无法不感激,表面上看来他是很霸道,并处处欺凌她,实际上他却是在保护她,除了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可是对于一件她也沉溺其中的事,她要怎么怨他?

  义父曾说,为人处事,需要恩怨分明,可是他与她之间,怎么样才算是恩怨分明呢?

  「在想什么?」她的神情好复杂。

  「没什么。」苗恋月摇头,才想坐离他远一些,他却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他挑眉笑着,「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妳还欠我一件事。」

  「我欠你什么?」待在他怀中,她渐渐不再惊慌,只是不解。

  「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说过我会离开,你不让我走,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离开。」苗恋月淡淡回道,好像那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妳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白亦韬抬起她的下颔,不让她的眼神避开他。「妳和太阴门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这话一出口,她自若的神态立刻不见,眼里浮现他们初见时的冷漠和倔强。

  「说出来。」他催促着。

  「那是我的事,你不要介入。」她的仇,她要自己报。

  「很难。」他咧嘴笑了,可是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从我救了妳开始,妳的事就与我有关,如果妳是要和人拚命,那我会先杀了那个人。」

  「为什么?」

  「免得他伤害妳。」不能阻止她去报仇,那他只好改变方法,先杀了那个她想找的人,以确保她的安全。

  苗恋月瞪着他,「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可以。」而且他说到做到。

  「白亦韬!」她怒目相视。

  他却笑得恣意。

  「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妳。」他露出一个非常抱歉的神情。

  「什么事?」她警觉的看着他。

  「在妳的伤还没完全复原前,为了避免妳冲动行事,我已经先封住妳的武功。」除了疗伤的时候他为她调息之外,她是无法自己凝聚内力的。

  苗恋月闻言一僵,试着凝聚内力,结果却一点作用也没。

  「你……」她惊怒地瞪向他。

  「妳这双手不适合沾上血腥。」他望向她细白的十指。

  「什么叫不适合?」她身负灭门的血海深仇,早就注定双手要染上血腥,有什么适不适合?

  「妳美丽的手只能用来抚摸我,而这双纤细的手臂,只能用来拥抱我。」他看她的眼神,令她为之颤抖,不是怕,而是一种近乎挑逗的邪恶诱惑。

  她别开眼,既气怒也含羞。

  这男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只懂得赤裸裸地要,只要能得到,就算使强也不在乎。

  「解开你下的禁制。」她命令道。

  「不。」

  「不?」

  「为了妳的安全,也为了不让妳再从我身边逃走,这是最好的方法。」

  她离开他的怀抱,不悦的问:「你凭什么这么做?」

  没了武功,她还能做什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妳伤成这样之后,有没有武功对现在的妳来说,并不重要。」这是实话,此刻她就算有武功,也施展不出来,万一她逞强硬要动武,只会让自己伤得更重。

  「重不重要该由我自己决定,不是你。」

  「为妳疗伤的人是我,妳该听从大夫的建议。」

  「我不想听,把我的武功还给我!」

  「不行。」他坚决的摇头。

  「那我也不要你替我疗伤了。」她抓起雪刃就往门口走。

  「恋儿!」他及时挡住她的路,不让她开门。

  「让开,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倔强地欲推开他,却因为推不动而气愤,右手蠢蠢欲动。

  「别乱来。」他干脆一把抱紧她,但她仍一直挣扎。「恋儿,不要白费力气了。」她这样只会伤到自己。

  苗恋月咬着唇,不想再与他说话。

  「恋儿!」他低首吻住她的唇瓣,她摇着头欲躲开,他捧住她的脸不让她闪开,在吻她的同时,一手轻抚她的背。

  好一会儿,苗恋月的挣扎终于渐缓,他仍然继续吻着,贴合的身躯,几乎无法藏住任何亢奋的反应。

  她倒抽口气,急忙想退。

  「别动!」白亦韬及时搂住她,虽然停下吻,但仍不许她离开他怀抱。

  苗恋月唇瓣因他的吻而变得红艳,苍白的面颊因为察觉他身体的反应而泛红,美丽的面孔因而更加动人,娇艳欲滴。

  他们在争吵,他怎么会……

  「妳是很诱人的。」白亦韬用鼻尖轻摩挲着她的,看穿她眼里的疑惑。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放开我。」

  「妳答应我不会逃走,我就放手。」

  「白亦韬!」她瞪着他,警告他别太过分。

  「嗯?」他挑眉,显示出和她同样的坚决。

  苗恋月早该明白,她面对的男人不是一个会听人命令的男人,他是为所欲为、视礼教于无物的男人。

  就像他逼她承认自己的命是属于他时一样,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就不介意使用。

  苗恋月垂下眼,不想就这么认输,可是这样僵持下去,天知道他可以抱着她多久,他不介意被人知道,但她很怕店小二来时看到两人这副模样,而且他……那个……

  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接近他而不脸红,她终于低声开口,「阴鹏……是杀死我爹娘的凶手。」

  白亦韬眉一挑,看着她低垂的脸,在压下生理需求后,搂着她回到床上坐着。

  他轻抚她僵硬的身体,「妳爹娘是谁?」

  「我爹名叫沈铁霖,创立了铁刀门,他与我娘是对恩爱的夫妻,十一年前,阴鹏暗算我爹,并杀死铁刀门所有的人,我娘为了保护我……也死在他手上。」苗恋月努力维持平静的语气。「我没死,是因为义父赶到,义父跟爹交情深厚,我娘请他照顾我。」

  白亦韬沉吟了一会儿,「原因呢?」

  「阴鹏爱慕我娘,他恨我爹夺走了我娘,所以杀了爹、灭了铁刀门,就是为了得到我娘。」想到阴鹏,她恨得咬牙切齿,当他看见与娘长相相似的她时,竟然对她起了非分之想,好恶心!

  「怎么了?」白亦韬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她摇摇头,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放任自己偎向他,他的体温能温暖她她凉冷的身子。

  「妳离开闲隐谷,回到西域只为了报仇?」他察觉到她的软化,随即拉过一床被子,密密将她裹住。

  夜凉如水,以她现在的身体,可没有着凉的本钱。

  「是。」她点头。

  「妳想报仇,不必亲自动手,我可以替妳办到。」

  「不,我自己的仇,我要自己报。」她语气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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