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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金枝玉叶,怎能下嫁一名征战沙场的武将。」他挪开身体,对她反感起来。

  「为什么不能?」她又朝他偎近,微微俯下身来,几乎能从她低低的领口中看见呼之欲出的乳房。

  房扬古的反感更甚,她若不是公主,早将她轰出去了。

  「臣随时随地要奉命出征,一赴战场便是一年半载,生死难料,公主何必让自己受这种罪。」他咬着牙说。

  齐珞彷佛没听进去他所说的话,眼睛贪婪地盯着他赤裸壮硕的胸膛,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肩、臂,唇边露出妖冶挑逗的笑容。

  房扬古被她不知羞耻的姿态惊得目瞪口呆,怒火狂烧了起来,他扣住那只在他身上游移的手,迅捷地反手一摔,将齐珞摔出两三尺远。

  「公主请自重!」他怒斥。

  齐珞先是吓呆了,随即恼羞成怒,从地上爬了起来,凶狠地盯着房扬古,一时气不过,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简直不识抬举,竟敢动手打本公主,我看你是活腻了,呵,既然这么不怕死,我立刻奏请父王将你凌迟处死,让你好好消受千刀万剐的痛苦。」

  房扬古冷傲的低笑了几声,她若不是齐国三公主,他还真想扭断她的脖子。

  齐珞气得浑身发颤,紫胀着脸奔了出去。她心仪房扬古许久了,原以为自己的投怀送抱一定会令他受宠若惊,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羞辱她。

  太不知好歹了。

  齐珞哭哭啼啼地去找她的二姊齐璎诉苦。

  「想得到一个骄傲的男人有什么难,我教妳一个法子,就算妳不够貌美,他也绝对为妳倾倒。」齐璎自壁橱中取出一小包粉末来交给齐珞。

  齐珞看了一眼,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叫『安息香』。」齐璎神秘兮兮地说。「从西域传来的,只要将安息香涂在蜡烛或是洒进灯油里,一经燃烧之后,无色无臭,男人只要吸入一点,就会情欲冲动……」

  「什么?」齐珞惊呼。「这是媚药?」

  「不然,妳以为后宫这么多嫔妃是怎么吸引住父王的?」齐璎低声说。

  「我还没有丑到要用媚药迷惑男人吧。」齐珞十分不悦。

  「妳若是引诱得了房扬古,又何必来找我呢?」齐璎正色地说。「房扬古向来架骜不驯,是个连父王都敢冲撞的人,妳能奈何得了他,想得到房扬古,这是最快的方法,妳到底要不要?」

  齐珞略一迟疑,便接了过来。

  「等过几天,房扬古的伤势好一点儿,妳就照我说的去进行,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安排。」齐璎贴在齐珞耳边说。

  齐珞看了她一眼,被动的点点头。

  房扬古以为把齐珞气走之后,齐王定会下令将他凌迟处死,没想到昏睡的这几天当中,仍定时有人给他送饭、送药来。

  他不知道齐珞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她正一步一步地将他推向陷阱的边缘。

  他的伤口渐渐愈合了,也已经可以慢慢下床走动,这天傍晚,侍女在他房中点燃蜡烛之后,他忽然感到异常疲倦、昏昏欲睡,愈是想睁开眼睛,眼皮就愈加沉重,怎么也醒不过来,隐隐约约,他感到有簇小小的火苗正从他的下腹蔓延开来,缓慢地燃烧,愈烧愈炽,那种欲望强烈得令他难耐、痛苦万分。

  他分辨不出梦境或是现实,似醒非醒、似真似幻中,感觉有双柔软的手正一件一件的脱光他的衣服,微凉的指尖一寸一寸的爱抚着他滚烫的皮肤--

  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炽热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听见轻得有如耳语的声音在他耳边腻声说着:「你现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我摆布,就算我想摸遍你全身的每一个地方,你也拒绝不了了吧,你别忘了,我是齐国的公主,真想要你,还由得了你拒绝吗?」

  房扬古听出了齐珞的声音,努力想使自己清醒过来,但是遍身如遭烈火焚烧,令他痛楚地辗转呻吟,迷糊之际,彷佛嗅到一股诡异的、直钻入骨髓的气味,一点一点地啃蚀着他的知觉,灼烫的痛楚逐渐加剧,意识却逐渐混沌不清,终于,最后一点的知觉也失去了。

  当房扬古昏睡过去,怎么样也推不醒时,把齐珞狠狠地吓了一大跳,这与齐璎所说的安息香反应全然不同,一时之间吓慌了手脚,心惊胆战地把齐璎找过来看个究竟。

  看着昏睡中的房扬古,齐璎也吓了一跳,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哎,糟糕,忘了房扬古年纪还轻,不能和父王那把年纪相比,药量多半是下重了,或许是他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敌不过安息香的药性,这才会昏过去吧?我看哪,这安息香的后劲,恐怕会让他痛苦上好几天哩。」

  「什么?」齐珞大失所望。「早知道就想别的办法了,这种方法一定让他恨极了我,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未免得不偿失。」

  「傻瓜。」齐璎失声一笑,说道。「他现在可是任由妳摆布,怎会得不偿失,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待他有了一点清醒的迹象,我便立刻去请父王来,一切都布置妥当以后,他还能从妳的手掌心逃掉吗?」

  「只怕这么一来,我也得不到他的心了。」齐珞撇了撇嘴。

  齐璎啐了一口,道:「得到男人的心干什么?妳现在虽然喜欢房扬古,可是日子一久,难保不会对他腻烦,到那之后再另寻新欢,岂不快活,何必自找麻烦,让自己去动什么心呢?」

  「要真能像妳说的那么轻松就好了。」稍顿,齐珞窃笑着说:「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能得到房扬古的人,齐国哪一个少女不想嫁他,配得上他的人也只有我了,绝不拱手让人。」

  房扬古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房间里站立着几个人影,他凝神细看,顷刻间如坠万丈深渊,周身都僵冷了。

  房中站着齐王、齐皇后、齐璎和齐珞,甚至还有田相国,而齐珞衣衫不整,他自己除了身上一条薄被,根本身无寸缕。

  「你终于醒了。」齐王面容严肃,唇边的笑意却很深。「寡人不怪你侵犯公主,年轻人到底难敌美色的诱惑,如今公主的声名都尽毁在你的手里,你……想不娶公主也不行了吧。」

  房扬古的心整个往下沉,像有两块巨石狠狠朝他肩上砸下一样,将他打入了无底深渊。

  他勉强想从床上坐起来,没想到才稍一挣动,全身的皮肤立刻敏感得像万针穿刺一样,他很清楚齐珞利用媚药来对付他,直到此刻,药力似乎尚未褪尽,他浑身仍敏感得稍一触碰便会亢奋。

  他惊怒得几乎失去理智,情不自禁地大声咆哮:「这就是皇室的作风吗?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我就范!」

  田相国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齐王和皇后全然不为所动。

  「现在随你怎么发脾气都无所谓。」齐王淡淡一笑,道。「明日早朝,寡人会颁下诏书,将你和三公主成婚之事昭告天下,已成事实,也无须再动怒了,三公主是寡人最宝贝的女儿,多少人求之而不可得呀,三公主偏偏就看上了你,事已至此,你若还想抗命不从,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你的全部族人了,千万别做傻事啊。」

  齐皇后疼惜地经拢着齐珞散乱的发髻,爱怜地说着:「妳这孩子让父王母后宠坏了,不惜用贞操来绑住房扬古,真是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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