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炽扯扯嘴角,看看已然失神的水莲,恶意的补上一句。“大哥,你该不会把水莲当成临床的白老鼠,来证明你心理治疗的伟大功力……”
“砰!”
他话向未说完,下巴已经结结实实挨了齐嘉纶一记重拳,踉凔地跌落在地上。
“你这个混帐!”齐嘉纶眼睛充血,厌恶极了这个弟弟火上添油的个性。
齐良炽看看情况,从小他都没打赢过齐嘉纶,现在也不必逞强,而且他这个大哥恐怕还有更棘手的烂摊子得收。
“哼!齐嘉纶,我可怜你,别忘了还有爸爸那一关,我就不相信你敢忤逆他的决定,不接受他的婚姻安排!”
“滚!”齐嘉纶咆哮出声。
齐良炽抚着嘴角的血丝、恨恨地离开。
齐嘉纶回头望着水莲,她似乎一动也不会动过,彷佛对眼前的景象毫无所觉。
“水莲,请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欺骗你的意思。”他知道一切的解释都徒劳无功了,水莲已经再一次封闭她的心,而且更紧更密。“不要碰我--”水莲声音嘶哑,冷然的没有一丝感情。
齐嘉纶被她的模样震住了,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再也不要!”
“水莲!”齐嘉纶激狂地大喊,他不要在这种误会下分离。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知道那让我感觉多恶心!”水莲怒目瞪视他。
“你别这样说,你不是这样认为的,我是真的爱你,别忘了我们都要结婚了!”齐嘉给痛苦的声音绝对不亚于她。
“你是不是打算结婚当天抛弃我,准备做得比齐良炽更狠,好显示出你们齐氏兄弟的本色!”水莲尖锐地喊着,脸色灰白眼神凝聚着悲苦凄凉的泪光。
“水莲,我知道这样的隐瞒让你伤心,那也是因为我大爱你了,所以一直不知该如何启齿,那天带你回家其实就是准备告诉你。”
那天他说过他有一个复杂的家庭,还有齐妈妈欲言大止的神情,难道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我很好骗的,所以大家一股脑儿联合起来骗我,连你的妈妈也加人你们的游戏吗?”水莲激动地喊着。
“水莲,你不要这样,请你听听心里的声音,不要一直否决我!”齐嘉给愁苦不已,他觉得好挫败。
“别说了,找想回家。”水莲冷冷说道。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
“水莲……”
“你别跟来,别让我更恨你。”说完,她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冲出『回家』的门。
齐嘉纶感到痛彻心扉,一拳打在吧台上,任由痛楚慢慢啃啮那已然伯汨出血的心……
水莲不知道心痛到-么地步才会像现在这样全然麻木?以前被阿炽伤害的时候,仍然有着痛楚的感觉,可是这一次,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连现在手握方向盘,她也没有实在的触感,仿佛一切都是空的,连踩着油门,也没有踏实的感觉……
所有的感觉已经飞去再也回不来了……
“我现在死掉就好了。”水运喃喃自语。“也许这样我的感觉就会回来了……”就在此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磬和玻璃碎裂声回漾在她的耳际。
水莲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一股痛楚袭上心头,她诡异的茔出一抹笑意,感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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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怎么可以让她开车?明知道她在这种情况之下惰绪不稳定,+分容易出事,你还任她自己一个人,你!”雷姗姗气息败坏,对着齐嘉纶劈头就骂。
当齐嘉纶知道水莲发生车祸,伤势严重正在手术房接受开刀抢救时,他激动莫名,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不敢通知水莲远在高雄的爸妈,怕他们担心,于是找来了水莲的好姐妹们,然后一连串的炮轰便不绝于耳。
齐嘉纶没有任何的辩驳,他说明了自己的身分,也铍述了当时在『回家』的情况,大家知道了这件事,都是一阵哗然。
“水莲的感情路怎么会走得如此坎?”舒云不无责怪的竺了齐嘉纶一眼,却也不忍再苛责,因为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堂哥,当初你可以找我商量呀,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齐舞红着眼眶,不时揉着眼睛,她有一些自责,最近她太忙了,随着云开四处出国开会,连水莲和大堂哥相恋的事,也是现在才知道,要是她早点知道就好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我只希望水莲平安醒来。”齐嘉纶安慰地摸摸齐舞的头,眼光则一直盯着手术室。
经过几个小时的急救,水莲除了大腿骨骨折需要上石膏外,其它的皮外伤都不碍事,不过情绪有点不稳定。
“谢天谢地!”齐嘉纶一颗心终于放下,只要水莲没事,就算要他用一切去交换,他也心甘情愿。
“我想你先别去见她。”裴星阻止欲踏进病房的齐嘉纶。
“可是……”
“她的情绪仍然不稳定,也听不道你说的话,所以暂时还是别见她了。”裴星冷静的分析。
齐慕纶莫可奈何,望着她们几个进入病房,而他只能放住心中的无力感冉冉升起。“水莲,原谅我好吗?”他心痛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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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莲,今天要不要见他?”
“不要。一名向窗外,水莲回答得很轻淡。
齐舞莫可奈何了,每天由她们轮流来照顾水莲,而病房外的齐嘉纶却是天大出现,期待着水莲愿意原谅他。
“我也知道不能对你说些什么,毕竟大堂哥也有错,不过,你看在他连着一个礼拜都出现的分上,原谅他好吗?他真的很担心你。”
水莲的心痛一下,其实她知道齐嘉纶的日日守候,向她真的恨他吗?自己在意的应该是欺骗这回事吧,她还没办法接受又被骗的打击,那令她觉得自己彷佛是个白痴般被人耍弄,她好不甘心。
齐舞无视水莲冷若冰霜的表情,说道:“其实我的大堂哥真的是深惰的好人,在美国拿到医生执照后,本来是自己开业的,但是因为伯父的要求,才回台湾掌管公司,但他对从商没兴趣,于是和伯父的期望折衷一下,就在冢族医院里服务。”
水莲知道这一段,嘉纶说过,只是他没说每天上班的地方是冢族医院。
齐舞继续说道:“阿炽很有野心,想进入董事局,得到家族集团的经营权,所以一直视大堂哥为竞争对手,其实大堂哥和他的妈妈对家族企业一点都没有兴趣,若不是不想忤逆伯父的意见,他连台湾都不想回来……”
说完,齐舞凝视水莲一副没听进去的神情。“看来,大堂哥极有可能跟着伯母一起回美国,反正台湾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水莲心一惊,这样的消息突如其来地撞击着她的心,可是她仍然忍住内心的幸动,倔强的说:“已经不关我的事了,管他去哪里!”
齐舞双手一摊。“也对,反正欺骗你是罪该万死,也别给他廾么机会了,叫他早点离开台湾,免得碍眼……不过,你给他一个辞行的机会吓,好歹也曾论及婚嫁,就当好众好散。”
“别再说了!”水莲掩性双耳,她不想听这种讯息。
久久没听见声音,她抬眼望着双手环抱的齐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