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相处,秦晤歌除了主动的眼神示意外,心中对范飙尘的期待更是一日多过一日。
期待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清楚地知道,在积极完成任务之外,她还有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
酸酸的、麻麻的、甜甜的……
“你难道不愿意本将军为你赎身?”范飙尘不解,秦晤歌对他提出的要求,为何表现出奇的冷然。
“不!晤歌是害怕。”秦晤歌知道范飙尘对她很有好感,她更知道,打铁要趁热。
她的目的不在进将军府,亦不在成为将军的专属舞伎,她要的是借他的力量为父报仇啊!
“害怕?”范飙尘更不解了。
他对眼前女子有太多不了解,因为不了解,让他更急于想要捉牢她。
“晤歌不愿只是宠伎,晤歌很贪心,要的很多。”秦晤歌试探性地回应范飙尘。
“你要名分?地位?还是财富?”范飙尘想了想,把想得到的都说了出来。
秦晤歌只是摇头,睨着范飙尘。这些她都不要。
“你要什么?直接说吧。”没有耐心再猜测答案的范飙尘,直接向秦晤歌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晤歌要将军为我取一个人的性命。”泰晤歌眼中忽然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以清楚而坚定的语气道出她要的。
“杀人?!杀谁?”范飙尘有些惊讶,这样美的女子,想要的竟是取一个人的性命。
“将军给不起?”记起妹妹的交代,在没有十足把握时,绝不能透露出她们的仇家是谁。想了想,秦晤歌用问题回答他,巧妙回避了这个问题。
“什么我都给得起,只要不违悖人情义理,而那人又的确该死。”范飙尘给秦晤歌一激,便豪爽地道,但仍不忘附加但书。
“真的!”秦晤歌笑开。
秦晤歌想也不用想,那庞世尊密谋叛国,还陷害忠良,除掉他不但不会违悖人情义理,反而是为民除害的正义之举呢。
秦晤歌娇柔的面容扬起一抹美丽的笑。
“你答应了?”范飙尘要确定晤歌的意愿。
秦晤歌点点头,道:“只要将军信守诺言;晤歌自当以身相许。”秦晤歌以温柔的语调,许下坚决不变的承诺。
第二日天未亮,范飙尘早已备妥所有赎金和车马,在“塞北里”大门敞开的那一刻,与鸨母来个一手交人、一手交钱,抱得美人归。
秦晤歌顺利赢得将军的垂爱,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完成复仇计划了。
只是,妹妹晤言说过,庞世尊势力过大,必须等时机完全成熟,有了十分的把握,才能透露呢!
但愿将军别因此起疑才好。秦晤歌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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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未竟的范飙尘,必须在玉门关再待上一日,索性便将秦晤歌直接带回驿站中先行休息,等第二日再和秦晤歌一起回敦煌。
月华初上,星子点点,范飙尘与秦晤歌在帐中对饮。
范飙尘借着醺然的酒意,顺势将脸埋于秦晤歌颈项,用他的胡髭摩挲着秦晤歌吹弹可破的肌肤,用力吸取一口她身上的馨香。“好香!”他勉强在两人间挪出一些空隙,抬头望着秦晤歌白皙无瑕的脸蛋。“这是什么味道,这样的香?”
从没有让男子这般轻薄的秦晤歌尽管慌了手脚,却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无意识地顺势抚上范飙尘的发、髭到唇,巧笑道:“这是专属于晤歌特有的香:”
忽然,秦晤歌轻轻跳开范飙尘身边,她眼眸熠熠生辉,凝睇着范飙尘,然后缓缓地伸手解开外衫。
“哦?”秦晤歌的话音,秦晤歌嫣红的脸、诱人的唇、挑逗的眼波流转和解衫的动作在在挑战着范飙尘体内的欲望。
“将军,让晤歌为您舞一曲,作为赎身的答谢礼。”秦晤歌言毕,轻轻一挥,褪却了外衫,仅着一袭贴身滚金边的轻纱,姿态撩人,简直令范飙尘血脉贲张。
秦晤歌抬手,舞姿立现,她曼妙地旋转飞舞,若隐若现的美妙体态在轻纱底下激烈摆动,诱得范飙尘既迷眩又惊叹,体内的欲望一波强过一波,渐渐淹没了他的理智。
范飙尘急切上前紧紧抱住旋转中的秦晤歌,然舌激烈地吻上秦晤歌诱人的红唇,吸取她的芳香甜美,源源不绝的蜜意、铮铮铁汉的柔情卸下秦晤歌头上的云篦,解下她那轻软贴身的纱衣。每一个狂烈的动作,每一次亲密的肌肤接触都让秦晤歌无力思考,此时此刻的秦晤歌正在经历的是一场她前所未有的欢愉经验。
对范飙尘而言,秦晤歌的每一个反应都叫他惊奇。他没想过一个青楼女子对他狂烈的探求竟有着处子般的矜持,一察觉她羞涩的反应,范飙尘狂野的动作不觉轻柔许多。他小心翼翼,仿佛稍稍用力,晤歌便要碎了一般。
娇羞动人的嫣红染上秦晤歌的双颊,她垂下螓首,不敢直视他眼中灼热贪婪的占有神情。
范飙尘抓着晤歌的手带到他的腰际,霸气地命令道:“为我褪去衣裳!”
依着范飙尘的指示,晤歌轻轻柔柔地褪去他身上的衣服,直到他宽阔的胸膛袒露出来,直到他一丝不挂覆在她的身上,直到撕裂的痛楚侵袭她每一根神经,直到她忍不住放声吟哦……
秦晤歌觉得自己已然沉沦在范飙尘的身下,此后他不但是她复仇的得力靠山,更是主宰她命运的天。
范飙尘对成为秦晤歌的第一个男人感到很是满意,她让他兴起保护与占有的欲望。从今而后,她将是他的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晤歌谢过将军宠爱。”红着脸,秦晤歌用细小如玟的声音说着。
她那精致的脸蛋在欢愉之后更显娇媚,范飙尘着实痴痴地望了她好一会儿。牛晌——
“呵呵——”范飙尘恣意大笑了起来,他实在太得意了,官途顺遂,又得此绝颜佳人,人生至此,夫复呵求?
“将军——”被范飙尘瞧得羞容满面的秦晤歌,一头埋入他宽厚的胸膛,娇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其实秦晤歌对范飙尘的宠爱感到些许欣喜,她知道她对他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她没爱过人,但此刻她忽然有些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对飙尘将军有着一股心绪纠葛,酸酸麻麻的感觉。这,是否就是爱呢?爱……一想起刚才的恩爱,秦晤歌霎时脸红心跳,心绪狂乱到令她无法控制。
她的任务应该算是进行得很顺利吧?
明日,明日,她便要正式住进范府,成为范家人。
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范飙尘所专属的人,秦晤歌的心有些志忑、有些欣喜,还有一些些期待——
当然,最重要的复仇大计,她一点儿也没敢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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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晤歌一人位于敦煌边境的将军府不久,便受到好说歹说才让父亲允许她来飙尘将军府玩几天的庞世尊之女——庞夏雪所嫉妒。对于自己的身份向来极有自信的她,打定主意要好好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获得飙尘将军的青睐。
庞夏雪从微启的门缝中斜睨晤歌一眼,对这位刚从“塞北里”住进将军府的青楼女子嗤之以鼻。
“她为什么可以得到大将军的宠爱,又不是什么绝世佳人!”贴身丫环春梅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
冷艳的庞夏雪一见到秦晤歌时,即被其绝丽的面容所震慑。世间竟有如此佳人!那雪莹滑嫩的肌肤、娇媚温婉的姿态……整个人柔情似水,足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