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荫出去吩咐一切之后,又转进七房之中
端木尧见他有事相报,于是遣返了婢女,拉好移襟懒懒地坐起,问道:“有夜龙珠的下落吗?”
“我听说当年寅之与沈映愁有个八岁的独生爱女,从未对外露过脸,在曳风楼焚毁后人见踪影,后来我派人去找过,并未发现有小女孩的尸体,我想她应该还活着。 而且夜龙珠必定在她身。”张荫神色严肃。
“妈的!那时为何没有查清楚?害我白白花了九年的时间四处奔忙。”端木尧一掌拍在桌上,对他抛出一个责难 的眼光。
“裴家一直不让那孩于曝光,似乎就怕有人赶尽杀绝。”张荫解释。
“目前那个孩子呢?九年了,现在恐怕已长大成人。 若是夜龙珠在她身上,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端木尧气得握紧拳头,指关节啪啪作响。
“经我多年寻访,这夜龙珠乃千年宝物,辗转传过许多前人之手,不过它真正的主人听说隐居东海,从没有人见过。夜龙珠经沈靛海传给沈映愁,又随着沈映愁嫁进裴家曳风楼,至今正好将满一千年,据说们《广异珍奇》上有载,夜龙珠每一千年光芒最烈,在那时取其精髓,吸其能量,必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所以我们得在这一年当中将它夺到手。”张荫精通正行奇术,曾是周游各地的术士,经端木尧招揽才进入擎日山庄为军师、他对长生之术的钻研向来人遗余力 。
“可是,该如何藉助其力量并没有记载,也没听闻,不是吗?”端木尧反问。
“是的。夜龙珠如何发光,如何私用,到目前为止没人知晓,”张荫一直想知道夜龙珠的奥妙之处,无奈有关它的记载我早已烟灭,因此深深引以为憾。
“无所谓,反正先拿到手再说。你再派人打听它的下落,九年了,我想那裴家遗孤应该会主动来找我才对。”
端木尧冷笑。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裴家之后又岂会忍气吞 声?
“另外,我们放出的风声已产生效应了。不少武林门派已开始向玄影殿进逼,我看,独孤清绝再也别想安稳过他的清心的日子了。”张荫又道。这次的借刀杀人之计乃是他的主意。 “很好。虽然你说独孤清绝已身受内伤,才会九年来不管江湖之事,但难保他不会突然痊愈,再度与我擎日山庄抗衡,我们最好趁此机会将他一网打尽,免得老是锋芒在背,让人讨厌。”端木尧一直不敢小觑了这个对手。
“是。待玄影殿不堪其扰时,我们再来个全力攻击,
到时“玉面阎王”和玄影骁骑必会在江湖中完全消失。”
“没错!哈哈哈……”
主仆两人开怀大笑,直到月上中天才分别回房安歇。
第五章
子夜,月柔风清,冷月正在擎日别馆富丽堂皇的明月斋中眺望着园中的路径,想要辩认白天时走过的楼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东北方那栋八角形图楼必是端木尧休憩之处。
以端木尧的好色,他居然没有来骚扰她,冷月有点意外,不过,他不来并不表示她不能去。虽然略显匆促,但她已没有耐性再看着端木尧在她面前招摇,她今晚就要动手杀了他。
换上劲装,她悄然地来到八角楼,里头灯已灭,端木尧似乎已经就寝。冷月轻巧地移到窗下,凝神倾听动静,没有什么奇特的声响,连外头也没有人巡逻戒备。这一切似乎顺利得让人不安,但冷月一心想报仇,无心细想其中诡异,趁黑摸进了八角楼内,潜身来到静得出奇的寝室外。
冷月的手尚未摸上门板,一股劲风就袭向她的门面,她只觉得鼻息一窒,人就像软絮一样被拖拉进门,直冲床上裸着上身的端木尧。
“哎呀广冷月惊呼一声,从未想过有人会有这么强的内力,收发于无形之间。
“小美人儿,我正在等你呢。”端木尧嘴角勾出一抹淫笑,伸舌舔了舔唇,形状猥亵。他运力将冷月吸进怀中,双手紧紧地将她圈住。
“放手!”冷月娇斥一声,挣扎着要脱离他的籍制。
“怎么?你不是难以入眠,春心荡漾,想来找我给你慰藉吗?”端木尧右手拥住她的细肩,左手已放肆地抚上她的脸。
“我的确难以入眠,那是我觉得你活在这世上太过碍眼,让我心烦!”冷月染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
“哦?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偷袭,反而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到来。
“为什么?你去问老天吧!”冷月蓦地从怀中掏出利刃,身形滑溜地转出他的胸前,扬手就住他的心口部位刺落。
“嘿!”端本尧双眉一耸,斜吊的眼角霎时聚满愤怒,他冷笑一声,也不见如何出手,就将她手中的利刃夺下,顺势一推,人已压在她身上,紧紧将她的双手拉高过顶制止,色迷迷地望着她绝美的脸蛋。“俏丫头,凭你也想动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迟早要亲手卸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连血带拿出去喂狗。”冷月又惊又怒,因他的接触而阵阵反胃,气愤填膺。
“好个辣嘴!看我今天不整得你死去活来,恐怕你不会知道我端木尧的厉害。”他说着凑上嘴要吻她的颈头。
“禽兽!”冷月怒吼一声,双脚曲膝往上顶,扭动身子想往旁边钻去。谁知人还未逃出,就被端木尧铁般的手硬扯回来,“嘶”地一声,右半边的衣袖应声而破。
“啊,真的美极了!很好,本爷喜欢!哈哈哈!”端木尧赏尽春光,更加欲火难耐,说着就扑向冷月。
冷月吃了一惊,连忙遮住自己裸露的手臂,冲向门旁。
端木尧快如闪电地拦在她面前,狂笑道:“本爷今晚就要你了!你哪里也去不得!”
“要碰我?休想!”冷月气极反骂,左右瞄着是否还有出口可逃。
“我端木尧想要的女人,从没有一个逃得了,你死了心吧!?他大喝一声,一个移形换位,欺近冷月。
冷月只觉眼前阻风乍起,端木尧身影变幻莫测,看不清来势。就这么稍一迟疑,她整个人已被拦腰抱起,胡涂地躺进他的怀中。
“你放开我!”她忍不住尖叫。
“等我玩够了你,自然会放开你,但这时候你得好好地伺候我,否则只有自找罪受。”端木尧咧嘴一`笑,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在床上,伸手扯下流苏帐。
“端木尧,放开你的肮手!”冷月力气用尽,又急又气地全身发颤
“哼!我这双肮手偏偏要摸遍你全身,我就不信你不会应和我。”端木尧又将她的衣襟撕开,正想一逞兽欲
刹那间,冷月身上烧起一团火红,顷刻使全身烧热,直把端木尧惊得住后弹跳三步。
“这是什么鬼功?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脸色微变,以为这是冷月的奇特内力,瞠目大惊。今日冷月一进门,他便知道她来意不善,早已暗中留神,但此刻看来她的来历似乎不单纯。
冷月也感到浑身发热,但精神清醒,一双妙目烧得晶亮,一步步走近端木尧。
我是谁?你还敢问我?在你杀了曳风楼五十几条人命之后,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多久?今日我就要用你的血去祭那些死去的冤魂!”冷月秀发零乱,于火焰中有如鬼魅般,冷艳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