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想也是,聪明的女人只会选择成熟的男人,对不对,白擎?”骆松刻意看着白擎的反应。
白擎没有回答,他对这种调侃没有招架之力,只有装酷蒙混过去。
“爷爷啊,你扯到哪里去了?”骆颖芃摇摇头,对他暗中想撮合她和白擎的事感到无奈。
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骆松收敛起玩闹的心态,沉声道:“好好保护她,白擎。”
“是。”白擎的眼光也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祥和会馆的角色全是男性,我可不希望颖芃被那群雄性动物骚扰。”
“她没那么不济。”白擎只有在她背后才敢稍露欣赏之情。
“让她出这趟任务我总是不能安心,仿佛这一次她会离我远去似的。”骆松说出心头的不祥预感。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城隍。”是个成熟妩媚、能独当一面的女人,让人不想多看一眼都不行。
“她就算四十岁了,在我心里一样是个孩子。”这是亲情情结。
“她比你想像的还要强。”白擎难得地牵动嘴角,冷峻的线务因而柔和许多。
“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她身旁。”骆松抬头看着她。
“我会的。”今生今世,他的眼睛永不离开她了。
步入房间的骆颖芃当然不知道骆松和白擎私下的对谈,她正迫不及待地准备出门去见见武步云,不知为何,他让她印象非常深刻,但她不以为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把这种心思当作是到香港后太无聊所致。
总之,去验收火麒麟听话的程度应该是件满愉快的事。
她朝镜子扮个鬼脸,心情和屋外的天空一样晴朗。
第三章
这就是……度日如年的滋味?
武步云一手支着下巴,两只眼睛就快闭上了,若是没有耳边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干扰,他很有可能就这么睡着了。
“……所以我一直很喜欢玫瑰花,因为那代表爱情……”董玲正兴致高昂地卖弄着她对花的浅薄常识,并暗示着希望得到一束玫瑰。
花?爱情?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真搞不懂女人为何老爱拿花来象征不同的意义,真无聊。
武步云心不在焉地想着,他庆幸自己今天戴着心爱的墨镜,好歹可以做做样子,乘机打盹。
不能怪他意兴阑珊,实在是董玲的外表与她的谈话内容同样乏味,他听了三分钟就开始打呵欠。姿色平庸的她顶着一头幼稚的鬈发,平凡的五官已经够清淡了,偏偏她老是说些言不及义的话,让性喜浓烈的口味的武步云差点反胃,要不是知道自己就这么回去会遭到其他麒麟们的白眼的话,他早就“落跑”了。
“你呢?呃……”董玲睁大眼睛望着好不容易盼来的心仪对象,却看见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虚应着,不禁微微怔住。
“什么?”武步云感觉到耳边的嘈杂声突然中断,连忙调整坐姿,表示正在倾听。
“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对不对?”她自知不是那种能吸引男人眼光的女人,但她毕竟是香港首长的侄女,哪个人敢对她这么敷衍?可是,武步云连皱眉的模样都帅得让人心折,因此这点小挫折她倒还能忍耐。
“不会啊!一早起床就有人陪着吃早餐聊天,这种幸福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体会的。”而他正是那些不能体会里的一个!啊!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哪?
“我知道你很勉强才来见我,要不是因为我伯父的权势,你根本不会赴约……”她楚楚可怜地低下头,绞扭着十指,活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武步云看见她帮作清纯的举止,心中的反感更炽,二十四岁的女人了,还处处表现得不食人间烟火,别的不说,单看她一身蕾丝花边的过时白洋装和轻柔得不像话的造作声调,他就巴不得这个早餐之约能快点结束,否则他很有可能做出什么不太礼貌的行为……
啧,头又疼了!
自从从澳门赌场回来,他就经常头疼,连吃止痛药也治不好,真没道理,他的身子向来壮得像头牛似的,一年四季难得生病,但这两天的健康状况并不太好,奇了!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董玲见他不语,又抬头看着他。
“我头有点痛,所以可能不能陪你吃完这顿早餐了,抱歉,你慢用。”他说着就准备站起来,瞄了一眼盘子里的一堆食物,吃了两个小时还吃不完,他真怀疑她的嘴巴到底是长来干什么的。
“啊!你不舒服?那我陪你去看医生。”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走他?董玲外表清纯,但心机之深绝对不输给其他女人,她从第一眼就看上武步云,因此想尽办法要伯父帮忙制造机会,虽然她的长相普通,但她知道该如何善用她的背景来得到男人的垂青。只是,这只火麒麟似乎不如她想像的好对付,一般男人顾忌她的来历,对她百般呵护,而他的不耐烦完全写在脸上,毫不隐藏。
“不必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回家睡个觉,不需要看医生。”再看她这么慢吞吞地吃早餐,她一定会疯掉!急性子的他最见不得人磨菇,他已经有砸盘子的冲动了。
“可是……”男人不都吃软不吃硬吗?她这招怎么不太管用?
“你要继续吃,还是要回去了?”他一拔前额的头发,扯扯嘴角算是微笑。
“我……我不吃了。”他长得真是好看!董玲被他笑得心旌荡漾。
“那我送你回去。”这是滕峻千交代万交代的大事。
“你要送我回家?”她高兴的眨眨眼。
“嗯。”
他才要点头,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就插进他们之间,弯身撑着桌面,一手揽着他的肩,轻笑道:“嘿!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步云。”
他诧异地转过头,望着那双翦水明眸,一时之间忘了要说话。
她是谁?
董玲的脸色微变,对平空冒出的美女立刻产生妒意。
“不记得我了吗?”骆颖芃漾着一朵神秘的微笑,手依然搭在他的肩上。
“你是……”这个香水味很熟悉,眼前的脸孔也似曾相识,但是,他就是想不出她到底是谁。
“你真健忘啊!瓦尔肯。”骆颖芃半眯着眼,说出那个关键字眼。
一听见瓦尔肯,武步云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墨镜后的眼睛便黯沉下来,整个人变得异常安静。
“是,我是瓦尔肯。”他点点头。
“好久不见了,要不要陪我聊聊?”骆颖芃亲匿地拍着他的脸颊。
“好。”武步云答应得毫不迟疑。
“你的女伴怎么办?你想陪她还是陪我?”骆颖芃看了看蹙眉不悦的董玲,别有深意地微笑着。从方才她一进门,就看见不断变换姿势的武步云和这位说个不停的小姐对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不用猜她也看得出武步云的不耐烦,所以她就很“好心”地来救他脱离苦海?戚?
“陪你。”武步云看也没看董玲一眼。
“那……不好意思,我们走了。”骆颖芃朝董玲耸耸肩,拉起他的手就要离开。
董玲眼睁睁地看着男伴被另一名女子带走,既生气又委屈,忍不住开口喊道:“武步云,你……”
武步云连头也没回,对她的呼唤一点反应也没有,仍然与骆颖芃并肩迈开步伐走出饭店。
骆颖芃带着他来到车旁,指示他上车,然后滑进驾驶座旁,对着白擎笑道:“我带回一个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