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他恼羞成怒,倏地挥手大喊:“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一不作、二不休,干脆连他们也宰了。
“哇!够火爆!我喜欢。”武步云唯恐天下不乱。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时,方腾早已走到雪扬面前,盯着娇艳俏丽的她,心里胀得满满的,所有的言语都化作无声的凝视,她在爱怨之间的挣扎明明白白地映进他的眼瞳,那份坚强与脆弱都教他心疼。
“雪扬……”他轻抚她略显苍白的双颊,喃喃唤着她的名字。
“你确定你在看的是谁吗?”她冷冷地挡开他炽热的手。
“当然。”
“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她转开头,不想再看他那张撼动人心的脸。
“无所谓。”他嘴角挂着微笑,来这里的目的不因她拒绝而有所改变。
“什么意思?”雪扬看见他眼中闪过使坏的锋芒,心中一惊。
“反正不管你怎么想,都得跟我走。”
“我不走,我和郑逵安之间还有帐没算清。”她阴冷的眼睛瞪着郑逵安。
“他的事我会替你搞定。”顺着她的视线,方腾正看见郑逵安气急败坏地僵立在原地。
“谁也不能碰他!”蒋青蓉执迷不悟,纵身扑向地上的枪,还是饶不过杜雪扬。
方腾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手中的枪踢掉,一个箭步扭住她的手,举手砍昏了她。
郑逵安剩机想抓过雪扬,但丁翊岂容得他在五行麒麟面前嚣张,一个眼神示意,四人同时出手,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热一一解决了郑氏父子的手下。
而滕峻则优闲地挡在郑逵安之前,笑着说:“聪明人不会做困兽之斗。”
郑逵安被他诡异的笑弄得心神不定,才一迟疑,他就发现自己人已全部被制伏,连父亲都被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这就是祥和会馆的五行麒麟吗?解决对手既狠又俐落,丝毫不给敌人喘息的余地。
“千万不要太佩服,我们的花拳乡腿是不太能见人的。”武步云又挖苦他一次。
方腾劈晕了蒋青蓉之后,转身走向雪扬,二话不说就将她扛在肩上,往大门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雪扬又急又气,这家伙劫过她一回还不够,现在还想再来一次?
“我知道说不动你跟我走,与其浪费唇舌,不如用行动解决。”方腾大笑,脚下的步伐没停。
“放开我!我死也不跟你走!放手,我讨厌你,讨厌——”
她的惊呼声只惹来其余四们麒麟和滕峻会心的微笑,像这种高大的黑衣男子扛着白纱新娘走出礼堂的景况,似乎只适合在电影中出现,一旦亲眼目睹,竟有那么一丝滑稽。
“你们强行掳人,我会控告你们……”郑逵安不甘心地怒斥。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郑鸿达的大部分势力都在印尼,他相信他还有反击的能力。
“啧啧啧,我同情你。”武步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郑鸿达话才问出口,身上的行动电话就响了。他皱眉打开对话钮,一阵惊惶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老大,糟了!咱们的毒品站被剿了,阿雷还把毒品客户名单交给警方,现在不仅警方在追缉我们天鸿帮,连那些名单上的人也都展开报复行动,总部已经全军覆没,兄弟们全都散了……”
什么?郑鸿达对这件意外惊白了脸,背脊一阵凉意直往上窜,呆掉了。
“怎么了?爸?”郑逵安看他对劲,扶着他追问。
“总部毁了……”郑鸿达喃喃地道。
“怎么可能?”郑逵安大喊。
又一支行动电话响起,这回换成郑逵安,他不耐地接起话筒,劈头就骂:“没事别来烦我——”
“总经理,我们天鸿财团旗下所有的分支机构被警方搜出毒品,全部被查封,勒令停止营业,据估计,目前为止已损失了近百亿元……”
又是一则残酷的消息,凑过来倾听的郑鸿达此时再也支持不住,两眼一瞪,昏了过去。
“爸……”郑逵安怒火攻心,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咆哮:“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我们的确是做了好事。”林剑希冷笑一声。
“所以我说我同情你。”武步云佯装一副怜悯样,存心气死郑逵安。
“你们给我记住1我会报仇的!”郑逵安人才两空,又遭逢遽变,性格中暴戾分子开始作崇,他瞪着他们,已在心里结仇。
“很可惜,我们没空记住你,至于报仇的事,你恐怕没有机会了。”武步云说完就侧耳倾听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微微一笑。
“走吧!事情已了,是该回去休息了。”滕峻做了个结尾,手一挥,率先离开。
丁翊他们也不怕郑逵安逃掉,鱼贯地走出大礼堂,片刻间,原本喜气洋洋的婚礼以冷清意外收场。
郑逵安听着逐渐逼近的刺耳呜声,猛然推开父亲,他不能就这么被逮,他不会让祥和会馆的人称心如意的,只要拥有杜雪扬,他就会有资金东山再起。是的,他得抢回他的女财神,杜雪扬欠他的,他一定要逼她兑现!
等着吧!
方腾扛着雪扬走出饭店时就引起不少人的注目,尤其被郑家父子挡在门外的媒体记者们都猛按快门攫取这难得一见的镜头。
土麒麟方腾到郑、杜联姻的会场劫走新娘杜雪扬?!
这是个疑问句兼惊叹句,也是明日最吸引人的头条!
记者们很想一拥而上一探究竟,但蠢蠢欲动的腿还来不及跨出去,黑全就以护主忠仆的姿态挡在他们面前,阴冷至极的酷脸让记者们沸腾的好奇心疾速降温。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记者们互相传递个眼神,大家心里都有共识——祥和会馆是他们这些小记者得罪不起的。
于是,方腾和雪扬非常顺利地上了跑车,把好奇的人们抛在脑后,扬长而去。
但雪扬的嘴可没有停止咒骂,两次的婚礼,她丢两次脸,这些都是拜方腾所赐,她的心里已经够呕的了,再加上他拿她当旧情人替代品的事,新仇加旧恨,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放我下车,你聋了吗?放、我、下、车!”白纱裙挤在车子前座,壅塞的空间让她忍不住喷火。
“不!”简单扼要的回答,方腾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那我自己下车!”她扳着门把,想打开车门。
“我不锁了。”这个呆子,没瞧见车子现在时速一百五十公里吗?
“你……你别闹了,我得回去处理郑鸿达和我父亲之间的事。”她无奈地捶着膝盖。他到底想怎么样?
“那些事已经结束了,警方会将郑鸿达带回去侦讯,而且他在东南亚的势力已经瓦解,不劳你费心了。”方腾扬起嘴角,带着墨镜的侧脸性格得让人怦然。
“但我郑逵安……”她强拉回目眩神迷的心,努力稳住自己。
“你和他之间再无任何瓜葛,从今天起,你只能跟着我。”他霸气地说,一手支着方向盘,避开了车潮,往偏僻的路驶去。
“跟着你?告诉你,我没有当替身的兴趣!”这算什么?把她强留在他身边好“睹人思人”?过份!
“没有人要你当替身。”
“哦?是吗?那么请问,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她气呼呼地瞪着他。
“陪我一辈子!”
“陪你……”她更气了。“我更没兴趣当你的情妇,别以为和我上过床就能主宰我,我就算不是处女也能再嫁人。”凭她的条件和财富,想娶她的人随处抓都是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