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观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她太明白心底的火种早已被柯伯邑点燃,她无法再用灵力对付他,因为他已经拥有对抗她冷冻的超能力了。
他拥有了她的爱。
她反手勾住他的颈子,放弃了对抗爱情的到来,微弱地响应着他的吻,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冷观……”他惊喜地抬起头,看见她眼中悸动的火苗。
“为什么是你?”她低柔沙哑的声音彷佛来自天上,为什么他会是她命中的恋人?她早该小心的,早在他轻易闯入她的结界时她就应有所警觉,恋人间是毫无防备可言的,她早该知道……
“因为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出现……”他深情地埋进她的颈肩,将她搂得好紧好紧。两人静静地相拥,屋外银色的月光从窗外进入,映出他们硕长的投影。
达达在这时突然出现在窗外,他被火烧得遍体鳞伤,身体也若隐若现,他只剩一口气了。
他原本是想在自己消失前来警告冷观,并告知她实情,但当他看见她和柯伯邑亲密地抱在一起时,虚弱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有救了!”
何伯邑浑然不觉外头有人在观赏,他慢慢抬起冷观的下巴,细腻又深沉地吻着她,吻得两人被激情淹没,再也把持不住。
他横抱起她走向二楼,来到他的卧室,关上房门,两人双双在床上躺下。寂静的夜里,四周悄然无声,唯有两人的低喘交错在彼此的气息中。
呃……接下来儿童不宜,我最好走开。达达吐吐舌头,抱着泰迪熊消失。柯伯邑边吻着冷观的颈窝,边褪去她的衣裳、长裤,舍不得离开她的唇片刻,他含着她的唇瓣,也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物。
“我……这样不好……”她的理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不能撤退了……”他用结实的臂膀圈住她,阻止她逃跑,并低头吻向她的胸前。“柯伯邑……”她吸了一口气。
“叫我的名字!”他吸吻着她高挺的蓓蕾。
“啊……”她惊喘一声,被他挑起的欲望正在泛滥。
“叫我!”他的手探向她的双腿。
“伯……邑……”她的身体和心智一起投降了。
他兴奋地爱抚她姣好的身躯,被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迷得神魂颠倒,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体内,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
冷观从不以为自己能和一般女人一样正常地去爱,特殊的灵力让男人敬而远之,也让她变成冰一样的女人。
但为什么柯伯邑会爱上她呢?他难道不认为她是个无趣的女人吗?
为什么他有胆量挑战她浑身的冰冷?
她仰头承受着他亲昵又狂野的抚摸,还未理出头绪就被他太过甜蜜的入侵吓到。“不……”她往后缩,怕再继续下去她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不要怕我……”他揽住她的背脊,喃喃地将她拉近。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怕……”她说不下去了。
“未来也不可怕,因为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他看穿她的顾忌,承诺着永不分离的誓言。
她感动地闭起眼睛,迎向他,把自己的一切全交付在他手中。
他用唇覆住她的,并在胀满的情潮中得到解脱。
当他们结合在一起时,一道无形的能量冲向天际,在月色中,达达小小的身体接受了那道能量,倏地精神百倍,身上烧伤的痕迹全都奇迹似地痊愈了。
“耶!成功了!”他高兴地在屋顶上跳着,双手抱着泰迪熊,欣喜欲狂地嚷叫着。而屋里的成人,他们在事后互拥地瘫在床上,冷观依偎在柯伯邑坚硬的胸膛上,感觉到他不停地亲吻她的发丝和耳朵。
她爱他。她满足地微笑着,爱上这个自大、浪荡又冲动的坏男人。
休息了一会儿,她翻个身,想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被他一手握住。
“你要去哪里?”他咕哝道。
“回房间。”
“今晚睡这里。”
“不行,管家会知道……”在她冰冷的面具下仍有着少女般的羞怯。
“别走。不知怎么回事,每当你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怕你会消失。”他掀开被单,裸身走下床抱住她。
爱与死亡同时显现,她的心头毫无预警地浮上雀利儿的话,心中一颤。
“怎么了?”他发觉她的颤抖。
“不,没什么。”她的爱情很可能没有未来。她悲观地想着。
他搓揉着她细致纤柔的背,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前,低声说:“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准离开我!”
她仰起头看着他坚毅又性感的下巴与唇形,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愁绪锁住,为了撇开那不祥的预感,她凑上唇吻住他,倾注了她深埋在心底不留为任何人狂烧的热火。“冷观……”他抱着她再次跌往床上,在吟哦的声浪及急促的喘息中,两人暂时忘却了现实的一切,将自己溶入感官的世界,缠绵一夜……
第八章
“你说你真的没有儿子?”冷观看着柯伯邑请私家侦探调查得来的资料问道。
“是的。”柯伯邑坐在她对面,支着下巴盯着她。
自从那一夜后,他对她愈来愈无法抗拒,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都美不可言,他常常会失神地望着她,仿佛灵魂中的每一处都被她填满。
冷观倒没有改变多少,她还是一样的漠然,话仍不多,也不常笑,但是她脸部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刚硬的嘴角有时会被温和的笑意取代,那种不着痕迹的浅笑比大笑更能掳获柯伯邑的心。
“可是,我看过他,他和你长得太像了。”她皱眉想着事,没注意到他心猿意马的心思。
“谁?”他的整个大脑里只有她,尚未意识到她谈话的主题。
“你儿子。”
“是吗?”他不太专心地回答。
她抬起眼,看见他着迷的眼神,眼中了然地佯怒,“我们在讨论正事,请你认真点。”
“我是很认真啊!认真地看着你。”他笑了,揉和了狂野与性感以及那总是改不了的放浪不羁,他是那种帅得会让女人心头小鹿乱撞的男人。
“真是的,你还是那么不正经。”她低声轻斥。她怎么会爱上像他这样的男人?
“错!我这辈子还没这么正经过。”他收敛笑容。
“那你想得出是哪个孩子会这么在乎你的死活?他甚至早就知道康正时要对你不利,否则又怎么会到灵力俱乐部求救?”她总是参不透这个疑点。
“我也不知道,”他抚着下巴,终于稍微认真面对这个问题。
“他连你存了一笔育儿基金的事都知道,才会要我当面向你领取一百万元。”
“这的确很奇怪,我问过我那位朋友,他说这件事他没对任何人说过,虽然一百万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我实在不懂我那个‘儿子’是怎么知道的?”他搔搔头,觉得愈想愈有问题。
“我总认为那个孩子不太寻常……”不是冷观多心,她有直觉,达达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这会不会是康正时和他的同伙制造出来的假象?说不定黑魔法还能变出个孩子来扰乱我们。”他瞎猜着。
“他既要你,何必又找人来救你?”她反驳。
“嗯,是啊!似乎不太可能。”
“我怀疑那孩子可能不是……”她沉吟道。
“不是什么?”他立刻追问。
冷观住了口,一时不敢说出自己的揣测。达达的气与常人不同,她觉得他可能不是人,而是……一个灵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