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谢谢!谢谢夸奖。”雀利儿频频弯腰答礼。
“你们够了吧?”雷掣喝止他们的嚣张。
“咦?来找人帮忙,说话理应客气一点才对啊!”幻夜椰偷地说。
“是啊。雷掣,你不是要请幻夜帮安以乐唤魂吗?”雀利儿笑咪咪地指指安以乐。
“你们……”雷掣今天真是栽定了。
“真是奇迹,你会这么关心一个女人。雷掣,你不是说,她的安全不是你的责任吗?”幻夜神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消遣他的大好机会。
“是啊,从不和雇主沾任何关系的雷掣这回是怎么了问?”雀利几天真的笑服后面闪着顽皮的光芒。
“有趣。”冷观只说两个字,但已传神地表露她的心情。
“我只是看不下她这种鸵鸟心态,口里嚷着要报仇的女人怎能变得这么孬种?”雷掣嘴里还是吐不出好听的话。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雀利儿故意走到他身后,拎起安以乐揪着他衣服不放的手,暧昧地笑着。
“就是这样。”雷掣霎时引电轻击了一下她的手。
“啊!动不动就电人,脾气真暴躁也。”雀利儿甩着手,嘟起嘴咕峻。
“她怎么了?”幻夜跷着腿,盯着安以乐微笑。
“她封闭了她自己的心灵,不闻不听。”雷掣想扳开安以乐的手,但反而使她抓得更紧。
看着这种情况,雀利儿朝冷观挤挤眼,笑了。
“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幻夜神行站起来,走到安以乐面前,才伸出手,她就躲到雷掣身后,抱住他的手臂。
雷掣对她的行径觉得无可奈何,但又不忍心推开她。
“嗯,她很信任你嘛。”幻夜暗暗好笑,雷掣这回铁定是丢不开这个“麻烦”了。
“在她变成这样之前,她还很讨厌我。”他解释。
“但,感觉是会随着心情而变的。”雀利儿接得很顺。
“你今天真多话,雀利儿。”雷掣瞪了她一眼。
“说真的,她和你很相配哩,难道你都没发现?”雀利儿扮起月下老人的角色来了。
“没有!”雷掣冷冷地回了这句话,就懒得再理。
“她长得比我们想的还漂亮,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条件都还不错。”雀利儿叽喳地说着。
“再多说话,我会让你的嘴巴一星期不能开口。”雷掣发火了。
雀利儿吐吐舌头,乖乖地闭起嘴。
“你要我怎么做?进入她的梦境?”幻夜间道。
“把她叫醒!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就令人生气。”雷掣故作冷淡地说。
“但她不认识我,我就这么进去,怕她会排斥。”幻夜神行慢吞吞地说。
“你不是很厉害吗?一点点排斥会干扰你吗?”雷掣语带嘲弄。
幻夜神行眉一挑,凑近他面前道:“好小子,总是学不会敬老尊贤。说,我为什么要帮她?”
“你也可以不帮她,反正我不在乎。”雷掣违心地说着。
“真的不在乎?”幻夜神行才不信他呢!他对她的关切已一目了然,还在死鸭子嘴硬。
“我是怕得不到尾款。她要是就这么自闭下去,我不就拿不到任何东西了?”雷掣在高椅上坐下,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那么,如果我治好她,你要怎么谢我?”幻夜神行一脸坏坏的关。
“简单,我把任务完成后索取她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的权利让给你。”雷掣飞快地道。
“这么大方?好,记住这句话,雷掣。”幻夜神行笑得不怀好意。“把她带到你的房间吧。”
雷掣拉着安以乐走到他住过的营房,房间的摆设还是没变,黑白双色搭配成的装满正是雷掣个性的写照。
雷掣把她的事情详细告诉幻夜神行之后,就调了一杯安神酒给安以乐喝,让她躺在床上熟睡。
“啧,她的梦一定还是那么血腥,雷掣,你得随时准备唤醒她,让她死在梦里那就糟了。”幻夜神行说得好像很严重。
“有你在还会有事?”雷掣看着睡得不太安稳的安以乐一眼,耸耸肩。
“很难说。”幻夜不敢大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不到半秒钟,他的灵已离开躯壳,进入安以乐的梦境了。
第五章
这里是个梦境,也是存在于安以乐内心的黑暗世界。
幻夜神行走在布满阴森气息的街道上,冷风不知道从何处吹来,卷起一地的落叶,街道旁每一棵树的枝干都是光秃秃的,看来萧索凄清,了无生气。
然后,他看见了一幢房子,一幢窗户紧闭、而且没有门的房子。
安以乐就在里面,她正蜷在房子的正中央,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幻夜神行的身形闪进房里,无视于那层象征性的阻碍。
“你好。”他走近安以乐。
“你是谁?”安以乐张开眼,看着他,眼神戒备。
在梦里她看得到嘛!幻夜在心里想着,她的眼盲会不会也是一种逃避?
“我是追梦,灵力俱乐部的会员。”他自我介绍着,温文尔雅的外貌和谈吐不带任何压迫力。
‘追梦?”她侧头想着,“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可能是闪电告诉你的吧。”他慢慢地在她对面坐下。
“闪电……”她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不记得他了吗?”
“不......,我只是想不起来他的脸。”她困惑地说。
因为你是个瞎子啊!幻夜在心里回答她,不过,现在
不宜提到这些。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盯着她的脸,又提出问题。
“休息。”她回答完又想闭起眼睛。
“为什么休息?”I
“因为......我不乱动的话,就不会有事发生了。”她低声地说。
“这是谁告诉你的?”幻夜神行抬头看着她建构出来的幻境,房子非常大,也很漂亮,可是四周不断透着阴沉的零味,而且仿佛随时会有东西从墙后跑出来。
“我自己想的,只要我不动,他们就不会对付我,然后大家都会活着……”
“他们是谁?大家又是什么人?”’
“他们……是坏人,大家就是爸爸、妈妈、以悦和…… 葛蒂……”她有点不安。
“但是,除了坏人,他们都死了,不是吗?”幻夜给她提示。
“死了?”她抽动一下,愕然地抬头。
“是的,你就算不动,他们还是死了。”虽然残酷了点,但有必要说出来。
“不……”她霍地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开始惊叫,“天啊!是我害的!都是我!我如果不认识罗杰,说不定爸妈和以悦就不会有事了!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他大声地阻断她。
“不!你不懂……是我!出了事后,我要是不扬言报仇,葛蒂也不会……不会死……老天!为什么我不干脆死掉算了?为什么?”她有点歇斯底里了。
这就是关键!幻夜神行找出她自我囚禁的症结了。
深深的自责困住了她。
“啊!都是我!是我……”她惊煌无措地在原地走着,手一直在衣服上擦拭。随着她情绪的波动,房子四周竟僻哩啪啦地响了起来,然后墙上的缝泪泪地渗出了红色的血,愈来愈多,所有的血全都流向她所在的位置。
她看着那一大片红色,吓得尖声大叫:一啊!不要!不要再流血了!不要!”
幻夜差点翻白眼,她可真有想像力,竟想得出这种足以媲美恐怖电影的剧情来自虐。
“这些都是假的!安以乐,你只要走出去就会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死去,你没事的。”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来到窗边,才发现那些窗户是钉死的,他一个人要离开易如反掌,不过她的梦里,她得自己愿意走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