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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优秀完美的男人,让人产生想毁灭他的冲动。

  她对自己的潜意识笑了笑,蛰伏的破坏力又蠢蠢欲动了。

  希望老天保佑你,杨恕。

  佟朗青拉回心神,一连拍了两卷底片,其中杨恕换了十几套衣服,每张她都以不同的角度取镜,他在镜头里的酷样保证精釆。最后,她拉着他进入一栋摩登的商业大楼一楼中庭,要求他从四公尺高的阶梯往下跳。

  “跳下去?”杨恕站在高处,提高了音量,眉心多了好几道直纹。

  她到底想做什么?一整天指使他就像个傻子在马路边走来走去,现在更过分,还要他做这种极可能会摔断手脚的蠢事,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下去了。

  “是,对着我跳下来。”她不是在开玩笑。

  “佟大摄影师,你知道这一跳要是没跳好,可是会受伤的。”他拉长着俊脸,眉间已有乌云蕴酿。他怀疑,佟朗青根本就是在整他!

  “那就麻烦你跳好。”她已经拿起相机,就站在他的正下方对准他。

  “你站在那里我怎么跳?”她是想被他踢伤好赖上他吗?杨恕拨弄着短发,不禁有气。

  “别管我,我会躲开的。”她挥挥手,要他快跳。

  “万一伤了你,你可别怨我。”他朝她大喊。

  “快跳!”她不耐烦地叫着。

  杨恕豁出去了,吸一口气,纵身往下一跃,身上没有扣上的白色衬衫飞扬开来,露出衫内的黑色紧身圆领T恤,他脸朝下,四肢以一种协调的动作呈现出韵律飞扬的姿势,他拘谨中有着狂野的剎那表情,全都被佟朗青一一收进眼底。

  “快闪开!”杨恕眼看着就要踹向她,她却还不走,连忙出声警告。

  她为了抢镜头,急急又拍一张才要躲,但时间没拿捏准,才要后退,杨恕整个人已经压向她。

  “啊!”她惨呼一声,腹部正好被杨恕的大脚撞上,痛得翻滚在光鉴的大理石地板上。

  “朗青!”杨恕大惊,急急冲过去扶起她,焦灼地问:“怎么样?被伤到哪里?”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紧了相机,脸上揪成一团。

  “喂!”他更紧张了,轻拍她的脸颊。

  半晌,她才出声:“我没事。”

  “你确定?”他不放心。

  “你这么关心我啊?”她忽然诡谲一笑,盯着他。

  杨恕看她还能调笑,担忧立刻转为愤怒,两道眉几乎竖了起来,咬牙道:“你以为这很好玩吗?”面对她,有太多的禁忌要遵守,可是见她受伤,他的心完全不受控制地抽了好几下。

  不该这么担心的!不该太在意她!不该的。

  “我在工作,不是玩。”她收起笑脸,挣扎要站起,可是腹部的一阵刺痛又逼得她弯腰低哼。

  “小心……”杨恕伸手扶住她,沉声道:“你一定受伤了,去给医生瞧瞧。”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伤,回去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她推开他,蹒跚地走向相机背包。

  “还说没事,你连走路都有问题!”杨恕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走到她身后,二话不说横抱起她,往外走去。

  “喂!杨恕,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娇斥一声,尴尬地看着周围好奇的眼光。

  “对街就有家医院,去检查看看。”他不容反驳地走向大门。“我的相机和那些衣服……”她大喊着。

  “不会丢的!你闭嘴行不行?”他低喝道,同被惊动而来的大楼守卫解释一番,然后抱着她走向医院。

  俊男抱着美女过街,理所当然引来侧目,路上行人都看着他们,以为正在拍什么时装剧,不少人左右搜寻着摄影机,午后的街道一时有了小小的骚动。

  佟朗青的心也不平静,在杨恕结实的臂膀中,闻着他身上的阳刚烟草味,冷凝无波的心忽然漾起了一圈圈涟漪,一瞬间她迷惑了,这种奇特的感觉是什么?她的心跳为什么比平常快得许多?

  陌生的情绪有片刻主宰了她的心思,从未真正领会过男女之情的她怎会知道自己刚刚不小心触摸了爱情!

  她不安地甩甩头,把困住她的感觉用力拋开,重新唤回她杀手的本质。

  清醒点!她得在毁了杨恕的爱情之前稳住自己。

  为了缓和心跳,于是,她打破静默,抬眼看着他,手像爬藤般攀上他的脖子,笑闹道:“喂,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找机会抱我?”

  “我会这么无聊吗?你可不轻!”杨恕轻啐,存心气她。

  “那让我下来自己走吧!”从没有人嫌过她的身材,这有眼无珠的男人!

  “不用了,万一你真的受伤,公司又要负责赔偿损失,太麻烦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没良心……”得知他真正关心的不是她,她倏地生起气来。

  “请你以后别拍这种惊险画面,行吗?哪天收到你的讣闻,我敢肯定你一定是被踹死的。”他不带同情地说。

  “乌鸦嘴!”她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哎,当心我把你摔下来。”他皱眉横她一眼。

  “摔啊,摔坏了,我会要你负责我的后半辈子。”她似是而非地开着玩笑。

  “那我可得当心些,不然被你缠住,怎么向玲玲交代。”他促狭一笑,瞥她一眼。

  佟朗青脸色一变,被他明显的拒绝伤了自尊。又是秦玲玲!他真的在乎她?

  “你喜欢她哪一点?”阴冷的问句中有她不自觉的嫉妒。

  “她是个宜室宜家的小女人,很适合当老婆。”他微微一笑,对自己的一席话引发出来的效果暗自得意。

  “宜室宜家?也就是说只能待在家里洗衣烧饭,带不出去的女人?然后,男人有了借口再找个上得了台面的情妇,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尽享齐人之福?”她犀利地挖苦。

  “我没那么贪心,只要能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会忠实爱我老婆的。”他低头瞄她一眼。

  “是噢,别说得太笃定,你的爱情没有你想象的坚贞。”

  “你怎么知道?”

  “哼,因为我见多了,爱情……全是狗屎!”她凛冽地说。

  杨恕想起她十年前说过同样的话,心一凛,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件让她有了这么强烈的偏见。

  “你这是以偏概全,等你也爱上了一个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讥笑道。

  “爱?爱是什么?你能具体形容吗?”她不屑地反问。

  “爱是一种关心、珍重、呵护的心情……”他斟酌着用字遣词。

  “请问这种心情的热度能持续多久?”她阴笑地追问。

  “因人而异吧!”

  “真笼统的话啊,告诉你,爱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状态,人们用爱当借口引出别人的真心,等掏光了,腻了,彼此就用“爱已消逝”来作结,它啊,是最低级的兴奋剂,药效过后,谁也不认识谁,所有做过的事都能一笔勾消。所以,少跟我谈爱了,它令我反胃!”一连串心里的话不经意地溜出,她说完后对自己在对手面前坦露心意懊恼不已。

  讨厌!她是中了什么邪了?这几天老是不对劲,干嘛对他扯这些?向敌人曝露太多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她在心里自我苛责着。

  杨恕沉默地抱她走进急诊室,没有接话。从以前他就想过,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原应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少女变得这么悲观冷漠,仇视爱情?

  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二十分钟后,经过医生的检查,她的腹部只是皮肉伤,里头并没有出血,拿了药,杨恕到那幢大楼拿回相机和衣服后,就开着她的车打算载她回她的住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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