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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左?!”他讶异地对上她固执的美眸。

  “拆掉!用OK绷就行了。”

  想到自己被一片小小的玻璃给割伤就已经够窝囊了,难不成还要她竖着巨大怪指昭告天下?

  “你的伤口不是一片OK绷应付得了的……”

  “那就用两片。”

  她眼一眨,迎着他微恼的目光,干脆地截断他的话。

  “你……”

  “你不动手,我还是会拆了它。”她十分坚持,毫无商量的余地。

  莫飞俊秀的脸一僵,瞪视着她的黑眸里有着薄怒。

  该死!

  这不听话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

  虽然极度不愿,但莫飞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绷着俊容,轻手轻脚地替她被缝了三针的指头,重新包扎一个较“美丽大方”的外观。

  “别急着走,晚上我请你吃饭。”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我今晚有约。”她心不在焉地道。

  “跟谁?”他不动声色的问。

  “龙刁。”她轻盈地跃下病床。

  “我跟你一起去。”

  “那老家伙老奸巨猾——”突地,胡左停下拿外套的动作。“你说什么?”

  “我陪你去。”

  她眨眨眼。“你干嘛陪我去?”

  “你说了,那老家伙老好巨猾,我担心他耍阴的——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唔……

  他的意思是说,他要保护她?

  胡左一愣,接着露出了笑容,然后嘴角迅速咧向耳后——

  下一秒,她已忍不住地捧腹大笑起来,因为——因为她刚刚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第八章

  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诊疗室。

  胡左笑到不能自己,甚至没发现莫飞曾经短暂的离开过。

  她笑到含了气,笑声猝然教一阵急咳给取代。

  “喝口茶,润润喉。”莫飞适时地递上茶水,体贴的说。

  她愕然瞪着眼前那张脸,那张温柔和煦的笑脸!

  陡然间,笑话似乎不再好笑了。

  该死!

  她脸一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杯,然后让它直接进了垃圾桶。

  “你是当真的?!”

  “现在就走吗?我已经让陈小姐提早下班了。”

  莫飞丝毫不受胡左挑衅的举止所影响,他一边脱下白色外套,一边和悦的问。

  “你——”

  噢!该死!该死!真该死!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有本事单凭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就让她仿佛吞了十斤炸药般,完全失去理智!

  胡左感觉自己的面孔正在扭曲变形。

  她铁青着脸,宜接越过那一脸温笑,教她忍不住想要送上一拳的男人。

  “小左!等等——”

  面对毫无预警袭来的粉拳,莫飞在心惊之后,当下的反应是反射性地将脸撇开。

  可就在他险险躲过粉拳的攻击的同时,他猛然意识到没打上自己的拳头极有可能会打上什么时,他脸色一白,迅速出手,反擒拿住挥过他耳际的纤腕。

  “小心!”

  他惊呼,让粉拳免于撞上门柱。

  “你真是大意,不怕伤口又裂开?”

  胡友见莫飞不仅轻易躲过自己的攻击,甚至在她还来不及看清的时候,便扣住了她的手腕……

  如此的打击对胡左而言可谓不小呢!

  她的脑海中迅速掠过以往在格斗室里所发生的种种画面,例如——

  他被她揍得满地找牙;他被她踢得哀哀叫……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一次躲得过她的拳脚,可如今……

  “你……”胡友不再那么确定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猝然抽回自己的手,口气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咦?”他一愣。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重复问道,语气显得更加阴森,垂在两侧的拳头一紧一松的。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好脾气地问,隐约嗅到一股非常可怕的气味。

  莫飞才想躲远一点,胡左却已杀到他身前。

  “你——”混蛋!这家伙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胡左深吸一口气,倏地揪住他的领带,仰头吼了出来。

  “你这头披着羊皮的大野狼,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着我的?”

  “我……”糟糕!不小心露了怕了!他诧异的表情但在脸上。

  莫飞迅速地回过神来,嗫嚅地想解释些什么,但是,火爆佳人似乎根本不打算听他说废话。

  多言无益!

  恼怒的胡左已经直接用行动来证明。

  “想让我答应你的提议,就用你的实力来说服我。”她伸出十爪,猛然扑向他。

  莫飞心头一惊,惊险地避开那极有可能打断自己鼻梁,如刀般的掌风——

  她的意思是说,除非他能打赢她,她才肯让他跟吗?

  “小心你的伤口——”

  “去你的伤口!”

  咆哮声在诊疗室里回荡。

  *********

  帝王三温暧

  这是一栋位在半山腰的华丽建筑。

  帝王三温暖采取的是会员制,会员清一色是男性,就连服务生也不例外,在这里,绝对看不到半只雌性动物。

  而今晚帝王三温暖被整个包了下来。

  包下它的,正是这里的老板——龙刁。

  山脚下,两辆黑色高级房车,穿过夜色,缓缓地接近华丽的建筑。

  留守在建筑物的大门前,看来有几分像油车小弟的年轻男子,见对方不顾自己的手势,径自将车停在一旁时,他不悦的蹙起用。

  他加快脚步,走向刚下车的一男一女。

  “你们两个是什么身分?”小弟有眼不识女泰山,口气不佳的盘问。

  胡左连看他一眼都嫌懒,不发一语的直接他过他。

  莱鸟古惑仔摸着口袋内的手枪,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掏出枪,一边恼怒地追上前。

  “等等!你是女人,你不能进——”

  “去你的‘不能’!”

  你是女生,所以你不能这样;你是女生,所以你不该那样;你是女——妈的!什么不能、不该这样那样的?!

  从小她最讨厌这种性别歧视的话,尤其是从男人的口里说出来。

  分明是欠揍!

  瞧都不瞧被她一拳打飞出去的菜鸟一眼,胡左冷哼一声,继续踩着老大不爽的脚步前进,一边龇牙咧嘴地咒骂着。

  呜!幸好他的鼻子还在!

  被打得躺在草坪上哀嚎的菜鸟,一边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一边挣扎地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平常还算俐落的手脚,却在这个时候和他作对。

  “你还好吧?”一只有力的臂膀适时地拉了莱鸟一把,温和的声音接着又道:“对不起,她的脾气向来不怎么好。”

  啊?!莱鸟愕然抬首,在瞧清楚是谁好心的拉自己一把时,他又是一愣——家有贱狗?!瞪着眼前那张黑了一个眼圈的俊容,他蓦地想到了那只狗!

  “晤……还好鼻梁没有被打断。”

  一番检视后,莫飞微笑地递上一张面纸给他。

  “别担心,她是来找刁爷的——她和刁爷有约。”

  咦?啊?!

  盯着迅速走离的英挺背影,菜鸟不觉一头露水地搔搔头。

  怎么没人通知他?

  ***********

  她怎么来了?!

  片刻役,同样的疑惑在龙习的心中翻腾着。

  龙刁——一位年近六十,眸光却仍精锐凌厉,身材短小精干的黑道大哥。

  他从十岁就开始卖白粉;十八岁加人当时还是“红堂”的烈焰帮;三十岁当上红堂的首领,他并将红堂改名为烈焰帮。

  自此,他再也无所顾忌地在自己的组织里,彻底地发挥自己卖白粉的专长,从中牟取暴利。

  偌大的贵宾室里,龙习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因为,他的蒸气浴被突然打断了!

  眼前不请自来的访客,大刺别地坐在沙发上的悠哉模样,比他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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