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很简单,只有一个,你得跟我定个合约。」
「婚前契约?」她得很努力才能忽视他的手指,得很努力才能叫自己保持冷静清醒。
「没错。」
杜滟儿的眉头越锁越紧。
「契约内容呢?」
「只有一条,终身不许离婚。」
她愕然瞪着他。
「这算什么条件?这是锁链!万一你打我、骂我、欺负我、养小老婆,也不许我跟你离婚?这算拭瘁契约?这种契约在法律上根本不能成立」
她的话没机会说完,他已经以一个缠绵的热吻紧紧拥抱她……
「其它的条件随便你写,你爱怎么写就悦瘁写。你可以写一百条规矩来限制我,可以写一千条内容让我动弹不得,我全不在乎。」他咬着她细致的耳垂,轻轻鹤砒热气说道:「我只要求你、水远别跟我说『离婚』。」
她怎么还说得出话来?
他微笑着捧住她的脸,深情凝首砒她。
「我只爱你一个人,你知道……或许我永遍改不掉坏习惯,但你得相信我,我身上这只蝴蝶,永远不会停在别人心上。」
「这句话,也可以写进合约里?」她泣然欲泣,脸上却是满满幸福的笑容。
「可以。」他叹口气,紧贴住她的身子,长发覆在他前额,如此凌乱如此狂野却又充满了温柔。
「这世上没有永远。」杜滟儿伏在他胸前悠悠说道:「这合约就算签了也未必算数……」
「不,算数的。」他揉着她的发轻轻说道:「对我来说算数的……那张纸,对我的意义就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嗯。」低下头,他轻轻磨着她小巧的鼻尖,透露出孩子气的脆弱。
「你不签,我就不娶你。」
杜滟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泪水的笑容。
「好,我签……如果你不乖,我写张休书休了你。」
「不会的。」他再度吻住她,像是弥补前生未完的前债、像是索求上天亏欠他们的所有岁月……
「这次,我再不会给你机会休了我……」
她来不及问这句话的真正意义……但她似乎也不想问,只是在心里,隐约有个破碎的角落,悄悄被填补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们都无法了解,似乎也没有了解的必要。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对方,好不容易补齐了欠缺的那个角落,他们终于圆满……钟诙能真正叹息着相拥在一起。
严禁外流版
NG版-1
大喜之日,新郎频频失踪,更是前所未闻!
满屋子宾客眼见卓邦堰第二次夺门而出,只能面面相觑,却无话可说--
「等一下!我还没拍完!你去哪里?」沈亚气得从导演椅上跳下来大骂:「你还没说完台词!」
「我我我……我内急!」远处传来卓邦堰焦急的回答。
「一场戏写三天!这样我要写到什么时候?快给我滚回来!」
新娘子君无药正坐在桌上大啖美食,不住地啧啧称赞:「这个真好吃……咦?你们怎么都不吃?」
「不要再吃了,一桌子饭菜都给你吃光了,」
「反正都是要打翻地……」
沈亚抱着头呻吟:「天哪!救救我吧!」
「别抱怨,原本我该是『忘情抉』的女主角,被你拖来这里已经委屈得很。」
「什么叫委屈得很?忘情抉比得上套书吗?你脑袋坏掉……」
「哼哼,还不是你交不出『忘情抉』最后一本,才拉我来充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君无药啃着一只鸡腿,哼哼哈哈地回道。
「别闹了……快点啦,天气很冷耶!我想睡觉啦!」沈亚泪眼汪汪哀求:「你别再吃了!」
「你去叫男主角啊。」
君无药笑嘻嘻地,反正她也不会出现在下一本或者下下一本,她的形象已经被彻底破坏,乾脆显露真正本性。「喂!再帮我找一只鸡,这个很好吃耶!」
沈亚想掐死她!
「谁帮我拿一下卫生纸--」
更想指死那个正躲在茅房里看报纸的混蛋!
神啊!当作家有罪吗?竟要受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角凌虐!
「报告导演,靳宝笙不肯出场。」木头人厂务(由木头人先生客串)慢吞吞说道。
「什么叫不肯出场?」她手上拿着刀子,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问:「这场戏他只出现短短几行!」
「对啊,就是因为只出现短短几行,又不是关键性人物,他决定担任下一本的男主角。」
沈亚的牙齿几乎咬断!「XXXXXXX」(以上消音)
「咳~ 身为导演以及作家,您不该口出秽言。」
「我XXXXXX(再度消音)!你去跟他说,他再不来,以后也不用来了!」
木头人厂务:「我说过了。他说如果您如此坚决的话,他也不反对,他觉得身为靳宝笙应该有更好的待遇……喔对了,公司的项姐刚刚打电话问候你。」
「项姐打电话问候我?」
「是的,项姐交代:如果你再不写,以后也不用写了。」
沈亚泪眼汪汪,哭得像个泪人儿。「天哪!当作家是我的原罪吗?」
「去!当你的主角才是一种原罪……咦?我的肚子好像也怪怪的……」君无药突然跳起来大喊:「卓邦堰!快快滚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木头人厂务扒扒头皮、撩撩他那头状似杂草的长发道:「一场戏拍三天,这些吃的也放了三天……我没说这可以吃啊。」
「吼!」
※ ※ ※
NG版-2
「你可以脱下衣裳让我看看你吗?」
卓邦堰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脱下衣服让我好好看看你吗?」无药害羞地说着,突然抬起头看了他半晌又道!「不过……说实在的,你这排骨也没什么看头」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三秒后爆出一阵大笑!
「够了!别闹了!」导演很想维持尊严,虽然她脸上也在笑,以致脸部肌肉显得相当僵硬扭曲。「重来!」
君无药挑挑眉、拍拍自己笑得过度劳累的肌肉。「咳咳,好,重来……」
「卡麦拉!」
「你可以脱下衣服让我看看你吗?」
卓邦堰怒目圆睁。「不行!去你的!你这色情变态狂!」
「我严重警告你们--」导演开始咬牙齿了,这部戏拍完,她的牙齿也可以荣退了。
「好好好,这次真的不闹了。好冷喔,说那什么冷笑话。」君无药没好气瞪了卓邦堰一眼。「重来喔,不要再闹了喔。」
卓邦堰耸耸肩表示同意。
君无药清清嗓子开口:「你可以脱下衣服让我看看你吗?」
这次真的成功了。深情款款的眼神,带着暧昧沙哑的嗓音--全场鸦雀无声,底砒卓邦堰的下一个反应。
卓邦堰攫住君无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狂吻了她。
好多下巴掉在地上,发出喀喀喀喀的声音,甚至连木头人厂务手中的拍版也掉下来了。
「咳……」
「咳咳!」
导演气虚地遮住了木头人厂务的眼睛--
「摄影机还在拍吗?」突然有人问。
顿时,所有摄影机的灯光全亮了!
场中深情拥吻的两人吻得天翻地覆、火辣热情!
「收工。」导演消沉地说着。她好想哭……但能怎么样?人家是夫妻啊!
「别难过了,我请你吃饭。」木头人厂务频频回首地说道。
「不要!我想死!回去睡死,」
「嗯嗯……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木头人厂务眨眨那双有点嫌小的眼睛。「刚刚拍的带子……可不可以拷贝一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