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枕边酷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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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浊的发柔顺地贴在他胸前,显示他方才淋过浴,衬衫上方未扣上的钮扣,随着他的移动,致使衣物下的肌肤若隐若现;他似乎是不习惯束缚的,正如他的人一样,追求放纵的自由,无拘无束的快感。

  “少总!”见到自己久候多时的主子下楼而来,原来坐着的三人忙起身哈腰。身为“手下”而言,除了需要有绝对的忠心之外,耐性也是他们必备的“涵养”,所以在那三张面孔上,根本寻不着一丝不耐之色。

  冷烈在壁炉前的沙发椅上坐下,优雅的姿态一如他的人。椅背后方,一条织细修长的身影永远静伫一旁。

  再下楼来的冷凝,身上所穿的已不是先前的衣物---它们的此刻安静地躺在垃圾筒里。高领削肩的黑绒连身窄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墨镜再度回到她冷漠的脸上,但是这次她并未将发挽起,因为烙在她颈项间细嫩肌肤的咬痕促使她放弃这个念头。

  乌黑柔亮的发丝披散于她单薄的肩背,在阳光的折射下恍如散发着彩光的黑缎,让她笼罩在一片神秘的色彩下,她就像是黑夜的女神,透出冷冷的光芒,冷艳得教人心寒。

  镜片后方的美眸微眯,室内那道紧瞅自己的视线让她甚感不舒服。冷凝冰冷的视线透过镜片,笔直地射向坐在方少言右侧的男子。

  这位高壮魁梧的男子是“蓝帮”的三帮主。蓝帮是阎罗门于台湾最大的一个帮派组织,成员究竟有多少,无人知晓,只知仅次于“毒龙堂”。

  似乎感受到冷凝不悦的眼光,曹高不由得心惊地收回视线。好个冷若冰湘的女人!没想到少门主身旁尚有一位这么厉害的角色,他原以为有个忍就已经够可怕的了,现在再加上她---哇!他们三人足以毁天灭地了吧?

  曹高不禁替这次“目标”的“他”感到可怜,唉!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别惹上他---“冷面阎罗”冷烈!

  “曹高?”

  就像偷吃糖被逮个正着般,曹高几乎是吓着了。“啊---是,少总!”他忙收回游移的心思。

  他过度的反应令黑眸的主人蹙起了眉。“什么事?”冷烈跷起二郎腿,冷冷的望着他。

  面对主子的质问,曹高正色地道出此番前来的目的。“事情是这样的,少总,姓赖的那个小子仗着背后有龙老家伙在替他撑腰,最近这一、两个月来老是在咱们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搞毒品、卖大麻,惹得警署不得不对咱们特别‘关照’,兄弟们莫不叫苦连天。”老门主要他们合法化,所以他们现在都是守法的公民,就像一副痞子面孔的政客与律师一样,如果任姓赖的这么闹下去的话……

  曹高埋怨不平的阵述让冷烈那对冷峻的眼眯起。嗯,看来是“他”先卯上自己了!

  深邃的黑眸蒙上一层欲取人性命的锋利寒芒,冷烈开口道:“曹高,明晚你以他人的身份约姓赖的出来,就说有人要他的货……还有,我要你把归纳于姓赖的势力范围下的各据点拟出,于明晚前交给忍---”他转向拥有蓝眼的男人,“你知道该怎样做吧?”

  “嗯,我会让它漂亮得毫无痕迹。”就像上次自己在香港,一夜之间铲平了那帮不算小的飞龙帮,而至今他们们无法查知到底是何人所为般。

  忍的嘴角浮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哈,既然群鼠无首,是该让他们消失的,他不由得开始期待那舐血的滋味……

  曹高离去后,冷烈将视线重新投注在方少言的身上。“事情办得怎样?”

  “少总请过目。”方少言将握在手中的资料递向前,在冷烈的身前的长方形桌面上摊开。

  报纸的头条上黑白分明的字体清晰地写着---

  原隶属于伟铭旗下的雅郡饭店目前已遭华新收购,此举在显示伟铭集团财务上确实出现了危机……

  看那几行大字,冷烈脸上的表情应该称得上“满意”吧?不过,这还不够,他往椅背靠去,慢条斯理地说:“我要在他X湖东区标得的土地不能如期开工;还有下礼拜是他六十大寿,帮我弄张宴会的邀请函。”

  也许是该碰面的时候了,他的头枕在鼓起的椅背上,双眼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饰,一抹笑意浮上他唇角---不具一丝暖意的笑容。

  * *  *

  深夜的PUB该是人身鼎沸,热闹非凡的,充满畅饮狂舞的人潮、掀天揭地的音乐声。然而,在这间离市区只有几分钟车程,鲜明的招牌写着“蓝天使”的PUB里,今晚却显得意外的平静。

  冷清的街道上,一辆驻在红色门板前的黑色宾士六零零型SEL轿车,是它唯一的装饰。

  夜风似乎有点狂了,街角的铝罐让它吹得铿锵作响,乘着风的羽翼,飞落到街的另一角。巷口,圆柱形的容器旁,两头遭喜新厌旧的人们的遗弃的流浪狗,正为最后的晚餐而怒目相向,发出对峙的低吼,让肃静的街道平添几分诡异。

  “蓝天使”的内部格局称不上宽阔,推门而入,一座足可容纳三、四十人的舞池随即跃入眼底。舞池的右侧方有座旋转梯直达二楼;旋转梯的右方正对面则是一座小型的吧台,典型酒吧该具备的,在吧台后方皆有,唯独少了酒保。

  昏暗的灯光下,在角落里,冷烈选了个让自己背对墙的位置。

  “一分钟。”声音一落,他手中的桥牌也疾射飞去,薄薄的纸面像把锋利的刀口,分毫不差地削落“粘”在门板上的男人耳朵上的一绺发,然后深嵌入他耳后的木板。

  瘦小的男人成十字形的紧挨着门,惨绿的脸色,明显道出他已饱受惊吓,平伸的双臂因同样的姿势而有些麻木,但他却不敢让紧绷的神经有任何丝毫的松懈,就怕下一张牌是射入自己胸口而不是身后的木板,那么他也不会感到太讶异的。

  布满红丝的眼瞪向飘落在自己脚边的黑发,白色的砖与它形成了强烈对比,显得格外抢眼。一幅人头落地的画面倏地掠过男人的脑际,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赖……赖老……大……马……马上……马上就来!你……别发火……他不会耍你的。”男人支支吾吾,口齿不清地道。他望着眼前漂亮得令他禁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自己幻觉下的一对男女,圆睁的眼透露出他的害怕!

  两分二十五秒?姓赖的竟让自己坐在这里白白浪费他的时间!呵,他可是第一位呢!

  坐了这么“久”,冷烈的唇角终于有了笑意,那是一抹冷酷的、不带温度的表情。

  他由手中抽出一张牌,在他修长的指间翻转把玩着,冷冷的眼瞥了挂在男人上方造型新潮的时钟一眼,突地,指间的动作停止了,纸牌的正面迎着男人血色尽褪的脸。

  “十五秒后,他再不出现,它将以你舐血。”漠视男人恐惧的神情,冷烈将纸牌翻转过来---黑桃A!他的唇角再度勾起。

  “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是摧命的死亡乐章,老朱按捺下自己想夺门而出的冲动,因为他明白自己没那个机会的。他的心脏狂乱地跳着,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他感觉自己就要昏倒了,他在冒冷汗……他的药瘾来了……

  突地,一阵紧急煞车声划过黑夜,由门外传来。希望的光彩跃上老朱死白的脸,他欣喜地跳上前,往门口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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